天他是如何冷落她的他自己心裡沒數嗎?
現在還有臉反過來質問她?
要不要臉?!
“董子妍是個什麼玩意兒你不知道嗎你還跟她……”他臉如玄鐵,氣急敗壞地狠狠切齒,想到剛才的畫面就噁心得說不下去了。
“那莫念嬌又是個什麼玩意兒呢?你還不是天天在醫院裡陪著她嗎?”她立馬反唇相譏,不甘示弱地輕蔑冷笑,“嚴楚斐,你我心裡都有各自在乎的人,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的苛責我呢?”
“你再說一遍!”嚴楚斐怒不可遏地大喝一聲,倏地一把狠狠扼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到自己面前。
手腕劇痛,感覺他再用力一點點,她的腕骨就會被生生捏碎……
魏可疼得蹙眉。
但她沒有喊疼更沒有求饒,依舊笑得優雅淡定,“說什麼?”
沒有明知故問,的確是不知道他要她把什麼話再說一遍。
“你在乎她?呵!”嚴楚斐一張俊臉黑到無以復加,“那我算什麼?”
“我的世界裡並非只有你一個,我會在乎其他人有什麼錯?你敢說你的世界裡就全是我其他人都是狗屁?”她聽似平靜淡然的語氣,充滿了譏諷和不以為然。
還沒到寒冬臘月,魏可卻感覺到空氣中流淌著一股寒氣,讓人冷得快要受不了。
心裡的絕望,正在瘋狂蔓延,無限放大……
她有種很強烈的感覺,他們的婚姻,已走到盡頭……
因為他們在相互埋怨,相互譴責,再這樣演變下去,他們很快就會相互怨恨,相互厭惡……
“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是我的錯?”嚴楚斐真真是憋屈到了極點,越想越氣憤,妒忌成狂。
“不然還是我的錯?”魏可甩開他的手,斜睨著他冷冷一笑。
“如果不是你——”
“不要再拿我的心軟說事兒了嚴楚斐!!”她勃然大喝,情緒已在失控的邊緣。
他沉默,擰眉看她。
魏可心中也是怨憤至極,幾日來努力壓制在心裡的怨懟和傷心便再也無法控制。
“對!我沒用!我好壞不分!我同情心氾濫!我活該被人利用活該被人出賣!可你捫心自問!導致今天這種局面的根源真的在我身上嗎?”她字字犀利句句如刀,吼得氣勢磅礴地動山搖。
“……”嚴楚斐啞口無言。
“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個兒子,我們會變成今天這樣嗎?!”她紅了眼眶看著他冷笑不止,氣憤難當。
嚴楚斐狠狠擰眉,無奈又無語,不贊同地辯駁,“這是以前的事,我根本就不知——”
“不要跟我來‘不知者無罪’那一套!”她近乎歇斯底里地搶斷道,情緒已然崩潰,“嚴楚斐,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也就罷了,你連P股都擦不乾淨還有什麼臉在這裡指責我?”
別說她的愛經不起考驗,而是上天給的道難題實在太過嚴峻,她沒那麼強大,交不出完美的答卷。
嚴楚斐感覺自己的世界正在六月飛雪,這分明是要冤死他的節奏啊!
他也怒了,冷著臉據理力爭,“魏可,你不要越說越過分,什麼叫我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當年我跟她是正常交往——”
“既然是正常交往你讓人家懷了你的孩子你卻不對人家負責你渣不渣?!”她怒吼,字裡行間滿是譏誚。
“我特麼沒讓她懷我的孩子!!”他氣得要心肌梗塞,忍無可忍地與她對吼。
“哈哈哈……”
魏可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笑得雙眼含淚,然後在他莫名其妙又飽含擔憂的目光中,倏地收了笑容,死死看著他,冷臉譏諷,“那安安是天上掉下來的?”
“……”嚴楚斐被嗆得再一次啞口無言。
看著情緒失控到近乎癲狂的魏可,嚴楚斐默默嘆了口氣,有苦難言。
他該怎麼告訴她,就是對這件事心存疑惑,所以他才……
可她這性子,就算他什麼都跟她說了,只怕她也是不信的吧……
“魏可,這件事我已經解釋很多遍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真的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嚴楚斐深籲口氣,淡淡吐字,表示對這個話題已經無感。
魏可垂眸,看著自己的小腹笑得悲涼悽苦,機械性地一下一下點著頭,幽幽道:“嗯,你不用說,從今往後,我一個字都不會再信你!”
曾信誓旦旦的在她面前說絕不會承認安安,可現在卻出爾反爾,啪啪打臉不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