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時不時地看一眼雲裳,目光均是落在她的眼睛上……
一副被她的眼睛迷住了的模樣。
雲裳有雙迷人的桃花眼,特別勾人……這一點鬱凌恆最清楚不過!
鬱凌恆臉色陰沉,垂眸看著眼前的牛排,動作優雅地切著吃著,牛排本是鮮嫩可口,可到了嘴裡卻如同嚼蠟,他硬是一點味道沒吃出來。
突然——
“啊!”
嚴楚斐慘叫一聲,伸向水果沙拉的手快速縮回來。
手背上赫然一條血痕。
是鬱凌恆用餐刀割的。
“鬱凌恆你瘋了?!”嚴楚斐壓低聲音怒吼,若不是顧及自身形象,他得掀桌了。
“誰叫你該看的不看!我刀子都伸出去你還把手伸來!眼瞎啊!”鬱凌恆氣定神閒,一邊懶懶說著,一邊放下餐刀改拿叉子,伸向水果沙拉叉了一塊獼猴桃放嘴裡,慢悠悠地嚼著。
“特麼你老年痴呆啊!刀叉都分不清了?!”嚴楚斐氣急敗壞,被他的強詞奪理氣得想吐他一臉。
“不許拿錯啊?!”鬱凌恆淡淡地瞥他一眼。
讓你看!讓你看!讓你該看的不看,不該看的瞎看!!
“你——”嚴楚斐氣結。
歐陽事不關己,悠閒用餐,反倒是雲裳緊張得不行,如坐針氈。
嚴楚斐瞪著鬱凌恆看了幾秒,倏地勾唇一笑,轉眸看向雲裳,“雲小姐現在是單身了吧!”
雲裳一見嚴楚斐那透著詭異的笑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尤其是在看到鬱凌恆的雙眼微不可見地眯了眯之後,心裡更是有些莫名發悚。
“呃……那個……嗯呢。”可人家問了,她若不回答又顯得很不禮貌啊,無奈之下,她只能硬著頭皮哂笑點頭。
她點頭的那瞬,都不敢看對面的男人。
而就算不看,她也能清晰地感覺到他陰冷的目光正狠狠射在她的臉上……
終於捨得看她一眼了,雖然還不如不看!
“剛聽你舅舅說,準備給你介紹物件呢是吧?”嚴楚斐一邊低頭把後背上的血絲吮掉,一邊又問,笑得越發不懷好意。
“呃……”
“你看我怎麼樣?”
噗!
雲裳一緊張就想喝水,剛捧住水杯就聽見嚴楚斐說什麼介紹物件,正糾結該怎麼回答,就被嚴楚斐接下來的一句話給驚得噴了。
還好她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相信自己此刻一定被對面那道陰狠的目光給殺了無數遍了。
她抬手撓額頭,儘量遮擋著鬱凌恆犀利似箭的目光,窘迫訕笑,“那個,嚴先生……”
“叫楚斐吧,聽著親切!”嚴楚斐笑得特別溫柔,與他的硬漢形象極為不符,溫柔得簡直有點噁心了。
雲裳想罵人,罵對面一直盯著她看的鬱凌恆。
她想罵他是不是有病,幹嗎用那種“你是蕩婦”的目光看著她,現在明明是他的朋友在對她糾纏不休,又不是她去招惹他的朋友好伐!
但轉念一想,他對她的誤解也是她自己一手策劃的,現在報應來了,這苦果就算再難嚥,她也沒資格有半句怨言。
“不好意思嚴先生,我有喜歡的人了。”默默深吸口氣,她看著嚴楚斐,坦蕩拒絕。
歐陽聞言,轉頭看著雲裳,一臉驚喜,“有喜歡的了?誰啊?跟我說說,我讓你外公明天就去給你提親!”
雲裳狠狠給了歐陽一記白眼。
她怎麼會有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舅舅?!
“歐陽,為人子女,不帶你這樣不孝的!”
突然,正垂著眸切牛排的鬱凌恆懶洋洋地飄出一句。
“什麼意思?”歐陽不解。
鬱凌恆抬眸看著雲裳,蔑然冷笑,“人家雲小姐喜歡的那個人已經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你讓你父親去哪兒提親?陰曹地府?”
雲裳和歐陽不約而同地變了臉,冷冷瞪著口沒遮攔的鬱凌恆。
歐陽惱的是鬱凌恆咒老父親。
雲裳氣的是除了外公被咒,這神經病的男人連自己都咒……雖然他並不知道。
接收到歐陽和雲裳不友善的瞪視,鬱凌恆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不好意思,我只是實話實說,如有冒犯之處,敬請見諒!”
“咳咳!”眼看氣氛有點僵了,嚴楚斐連忙咳嗽兩聲,出聲打圓場,“也是啊,這個去了的人呢咱就不惦記了,雲小姐,人嘛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