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損的裙子時,眼底寒光四溢。
那晚在瀾韻的後巷裡,他親耳聽到左鴻飛羞辱嚴甯的那些難聽話……
他沒想到,左鴻飛居然真敢對嚴甯下手!
霍冬表面無動於衷,心臟卻已經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揪住,幾乎是在看到嚴甯紅眼的那瞬,他的心就已經不似表面的那般平靜了。
於是他的雙手開始不受大腦控制,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解開釦子,脫下外套。
再拿著外套徑直朝著嚴甯大步而去。
恰在霍冬抬步向嚴甯走去的同時,嚴謹堯轉眸看向霍冬。
看到霍冬已朝著嚴甯走去,嚴謹堯微微驚訝,暗忖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懂他心思了,居然不用他暗示就已經知道他的下一步指示。
所以在其他人看來,甚至連嚴謹堯自己都以為,霍冬是聽從了他的命令才走向嚴甯。
然而只有霍冬自己知道,他此刻的舉動,完全是遵從自己心底的本意……
嚴甯紅著雙眼,淚眼模糊地看著朝自己大步走來的男人,本來還不怎麼難過,這會兒突然就覺得委屈得不行……
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看她落淚,霍冬的腦子裡瞬時閃過一個瘋狂的念頭,那就是去左鴻飛的身上狠狠補幾腳!
強行壓制著心裡的怒意,他一板一眼地將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舉動不帶私人情緒。
為她披上外套,他正要退開,哪知她卻突然腳下一崴,整個人往一邊歪倒……
她像是很虛弱,搖搖欲墜,驚得他本能地伸手去扶。
她順勢就往他懷裡靠。
霍冬僵住。
懷裡突然就這樣多了軟軟的一團,他推開不是,不推開也不是,左右為難。
他一動也不敢動,像座雕像一般僵立著,垂著雙手,在眾目睽睽之下,連觸碰她一下都不敢。
嚴甯從靠在霍冬懷裡的那瞬,兩個月來死命壓抑的思念就如同猛獸般傾巢而出,將她整個人瘋狂席捲。
他沒來之前,她的可憐都是裝的,可這會兒躲在他懷裡,她突然就真的難過起來。
就覺得特別特別的委屈,特別特別的傷心,特別特別的怨恨他!
怨他,她那麼那麼喜歡他,他為什麼就不能喜歡一下她?哪怕一點點也好啊!
嚴甯的雙手緊緊抓住霍冬的腰側,將小臉埋在他的胸前,哭得有些不能自制。
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很快就將他的襯衣沁溼一大片。
感覺到心口的涼意,霍冬死命壓抑著想要抬手輕撫她的衝動,全身繃得死緊。
他不能給她安慰,他的身份,於理不合!
胸……突然一疼。
霍冬要瘋了!
她咬他!
而且好死不死的,居然咬在他的……那啥上了。
在他面前,她的個子太矮,加上她為了避開眾人的視線而刻意低著頭,所以她咬上的位置,該死的正好是最不能咬的地方……
這死丫頭!
不會是故意的吧?!
霍冬頭皮發麻,呼吸都不穩了,拿不準懷裡的小魔女到底是無心之過還是又在故意撩他。
其實……
嚴甯真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覺得這兩個月自己想他想得太辛苦了,想咬他兩口出出怨氣,哪知……
感覺到他瞬時緊繃的肌肉,她才發現自己咬著他哪裡了。
眼淚止住,臉頰滾燙。
霍冬面無表情,嚴甯埋頭“傷心”,兩人雖然身份懸殊,但並沒有明顯的越軌行為,所以看在旁人眼裡倒也沒覺得有何異常之處。
再加上大家的注意力此刻全都是嚴楚斐和左鴻飛身上。
這邊——
即便嚴謹堯下了命令,嚴楚斐不敢違抗,可他心裡終究是不痛快,所以在收手之前,他最後一腳狠狠踩在左鴻飛的肚子上,危險地半眯著雙眼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疼得整個人弓成蝦狀的左鴻飛,陰森森地切齒道:“左鴻飛你他媽是活膩了吧!連我妹的主意你他媽也敢打?!”
在這樣的場合,他也敢對他家七仔不軌,簡直是不把老嚴家放在眼裡,如此色膽包天沒把他揍得半身不遂都是便宜他了!
“我沒有……咳咳咳……”左鴻飛受傷頗重,咳得痰中帶血。
“楚斐你快抬腳,你這樣用力鴻飛都透不過氣了!”
見左鴻飛咳得吐血,羅婉月嚇得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