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她接過杯子,卻一口沒喝就隨手擱在一旁的桌子上,用下巴點了點衛生間,難得強勢地命令道。
燕靈均悄悄嚥了口唾沫,總感覺“洗澡”二字太過那啥了
狠狠抿了抿唇,他按耐著心裡那股不該有的衝動,狠著心搖頭道:“我就不洗了,我還得出去一趟”
“衣服褲子都是泥,你穿著不難受啊?”她佯怒地瞪他一眼,緊蹙著黛眉衝他喝道。兇巴巴的樣子,就像個正在嚴厲管教丈夫的悍妻。
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沒事兒,等事情處理完了”
“人都已經救出來了,還有什麼沒處理的?”陶陶不悅地搶斷,對他明顯逃避的樣子極為不滿。
燕靈均低著頭,有些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呃一些善後工作”
“礦上除了你就沒別人了?非得你去?!”她惱怒嬌喝,越發不高興了。
他無言以對。
當然不是非得他去不可,只是
只是這樣與她共處一室,他有些害怕啊
陶陶走向小衣櫃,找出他的底褲,然後回到他身邊,強行將他往衛生間裡推,“快去洗!髒兮兮的看著我都難受!”
見她冷了臉,他不敢有違,只能進入衛生間,清洗身上的汙垢。
燕靈均忐忑不安,大腦一片混『亂』,一個澡洗得心不在焉。
不懂她為何來,所以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關於那晚他趁她喝醉了
剛才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心就咯噔一跳,心虛不已。
第一反應是,她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
可那晚明明是她先撩他的啊,他是被她撩得沒辦法了才反撲的!
然而女人都是不講理的,她如果認定了是他趁人之危,那他怕就算是渾身長滿嘴巴也是說不清的。
怎麼辦?
若她真是為了那晚的事來找他算賬的,他該如何為自己辯解?
溫熱的水澆在頭頂,燕靈均皺著眉頭站在花灑下,憂心忡忡。
算了算了,她不來也來了,想那麼多也沒用,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再說了,離開市一個月,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想得都不敢讓大腦有一絲一毫的空閒,因為一閒下來,就滿腦子都是她的臉
他真的是著了她的魔了!!
洗了差不多一刻鐘,他才關掉水頭,鼓起勇氣準備出去。
可當他把身上的水漬擦乾之後,卻發現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她沒把他的內褲給他啊!
穿過的他肯定是沒辦法再穿回去了。
而這裡條件有限,沒有浴巾,所以
要他這樣光著出去麼?
換做以前,他一點都不怕,甚至還會故意什麼都不穿就跑出去逗她。
可今天,在沒搞清楚她來此的意圖之前,他不敢太放肆。
將整個身軀藏在門口,他輕輕拉開門,想叫外面的小女人把內褲遞給他
“喝!”
哪知門剛開一條縫,就看到她正姿態妖嬈地倚在門框上
他猝不及防,驚得狠狠抽了口涼氣。
心臟,噗通噗通,狂跳不止。
她此刻的模樣,像是一記狠捶重重砸在他的心上
讓他面紅耳赤口乾舌燥。
她背靠著牆,雙手輕輕撐在腰後,一腳站立,一腳往後踩牆。
這樣的姿勢致使她身上的白襯衣往上縮,衣襬幾乎到了大腿根部
而最要命的是,在他開門的那瞬,她竟微微歪著小臉,衝他笑得純真又嫵媚
燕靈均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已經完全被她勾走了!
於是他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她,看得捨不得眨眼。
“我還以為你被下水道沖走了,正準備來救你呢!”她輕勾唇角,壞壞戲謔。
燕靈均被撩得狠狠嚥了口唾沫,努力穩住自己心裡那頭急欲破籠而出的猛獸,強裝鎮定地對她說:“我的內褲。”
他模樣冷淡,然而那掩藏不住的顫音卻洩『露』了他的激動和緊張。
聞言,陶陶但笑不語,目光往下,直接朝他下面瞟去
雖然他藏在門板後,但她這樣理直氣壯的眼神實在太過大膽
他有種自己正毫無遮掩地在她眼皮子底下的感覺
燕靈均感覺自己要爆炸了。
就在他快要忍無可忍時,她終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