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怯怯地看他,“我也沒說啥吧……”
他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她不過是造個謠撒個謊,怎麼就扯上精神損害了呢?
他這是想訛她麼?
“你還想說啥?”嚴謹堯冷冷道。
說他是人渣,說他是土匪,說他又嫖又賭又無賴……還不夠?
在她嘴裡他基本已經是個廢人了好嗎!
還不夠?!
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她認慫,低頭小聲認錯,“對不起總行了吧。”
“不行!”他乾脆又果斷地拒絕。
“那你到底想怎樣?”她怒了,轉過身來瞪他。
“賠!”他說,言簡意賅。
“我沒錢!”她惱火地叫道,一副你愛咋咋地的傲慢模樣。
“那你有什麼?”
“什麼都沒!”
嚴謹堯雙眼半眯,眼底寒光四起,“想耍賴?”
歐晴頓時感覺到一股危險朝自己撲面而來,嚇得她不由自主地狠狠嚥了口唾沫。
前一刻的囂張氣焰瞬時消散無蹤,她癟著嘴沒骨氣地小聲吶吶,“我真的什麼都沒有……”
“會畫畫?”他突然問道。
歐晴一怔,微張著嘴一臉茫然地看著他,愣了半晌才呆呆地發出一個音節,“……啊。”
嚴謹堯盯著秀色可餐的小女人,若有所思。
他莫名其妙的問了聲她是不是會畫畫之後就不說話了,突然沉默下來的氣氛,讓歐晴特別的忐忑和不安。
她有種自己可能會被算計的感覺……
一股寒風從窗外吹進來,冷得歐晴渾身一哆嗦。
她蹙起黛眉,抱住雙臂搓了搓。
“怎麼了?”嚴謹堯問。
“發冷。”她隨口應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可能是感冒了……”
“誰讓你穿那麼少!”說起這個就來氣,他略顯嚴厲地喝道。
歐晴不解地眨了眨眼,垂眸看著棉襖加身的自己,“還少啊?我這都——”
“剛才!”他搶斷。
她被他兇得一愣一愣的。
剛才……
啊,剛才她開門的時候穿的是夏天的睡裙。
那是因為——
“天要下雨我有什麼辦法?睡衣不會幹我有什麼辦法?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我有什麼辦法?!”歐晴沒好氣地叫道,牙尖嘴利全然不見之前的膽怯。
估計是被他罵急眼了。
雖說她性格軟弱靦腆,但常言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被他一直兇一直兇,她能不跟他頂嘴麼。
她也是有脾氣的好伐!
聽小女人突然噼裡啪啦的抱怨了一堆,嚴謹堯不怒反笑。
他喜歡看到不一樣的她。
嗯,她生氣的模樣也非常誘人……
真想銜住她那因為惱怒而微微嘟起的小嘴兒咬一口。
總共不過見了她三次,他卻一次比一次更想把她……吞掉!
“吼完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慵懶哼問。
他似笑非笑的樣子明明很迷人,可她的心裡卻莫名泛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
因為他的眼神太熾熱,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道美味可口的菜餚,正要被他大快朵頤……
歐晴閉上嘴,不說話了。
嚴謹堯心猿意馬,怕自己按耐不住心裡的躁動而做出什麼不合適的舉動嚇到她,於是他放下踩在桌沿上的大長腿,強忍著不捨對她說:“回去吧。”
歐晴二話不說就低著頭朝著門口快步走去。
那急切的樣子用“落荒而逃”來形容是最貼切不過的了。
嚴謹堯看到她那副迫不及待想要離開他的樣子就不高興了。
“站住!”他倏地喝道。
歐晴只差一步就可以離開了,她的手都已經抓住門把手了,只要拉開門就可以脫離他的魔掌了……
然而他一聲冷喝嚇得她立馬停下腳步,雙腳像是突然灌了鉛一般,一步都挪動不來了。
她很想不理他,很想直接拉開門走人,然而她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最終卻還是打不開門也抬不起腿,只能認慫。
她像是面壁思過般對著門,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紅唇快速蠕動著,無聲地碎碎念。
唸的,自然是一些罵他的話。
嚴謹堯走上前,站在小女人的身邊,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白嫩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