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吵架心煩氣躁,還以為陶蓁是聽進去了剛剛罵的話才會大獻殷勤,毫無顧忌的就喝下了。
未晞看見叔叔睡著了,阿姨偷偷摸摸的翻找叔叔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此時的阿姨表情如鬼魅一般,好像地獄的的魔鬼,又好像終於可以拯救一切得到救贖一般。
“胡迭微,你想不到是我吧,你不用擔心,我不是來為難你的,我只是想告訴你,既然我得不到這一切,我會把它毀得乾乾淨淨。”
“胡迭微,你不是說你很愛楊先瑜嗎?那你就去地獄找他吧。”
阿姨掛了電話,幾近瘋狂的大笑了好久,笑得眼淚直流,然後她把房間的窗戶都關上,開啟了廚房的煤氣,並在臥室點了一支蚊香。
於是未晞似乎看見烏黑的煤氣,從廚房蔓延出來,在整個房子裡徘徊,有一點點烏色偷偷的擠進了阿姨們的房間,緊跟著一大片一大片的都進去了。
阿姨和叔叔呼吸已經開始困難了,可是烏黑的氣體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們。,仍然前赴後繼的往他們鼻孔裡鑽去。
一直到最後烏色的氣體太多,終於被那截已經快要燒過的蚊香引爆,火光四射,威聲震天。
最後一刻,未晞看到了陶蓁阿姨已經扭曲的笑容,看到了叔叔的茫然和焦急。
未晞飄飄啊,飄到外面的馬路上,看到匆匆而來的木以,站在人群裡那張木然的臉,那張稚嫩的臉很快與眼前的木以重合,這就是木以的十年。
“你說,我怎麼會有這樣的而父母,在的時候不管我,連死去也一丁點都沒有想到我。”
這十年所經歷的原來都是一場笑話,他們預謀著要棄自己而去,木以很想知道,如果那天自己沒有逃走,是不是打算把自己也帶走。
可惜木以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答案了,永遠都不會知道,陶蓁是不是開啟了房間發現木以逃走,才更加心灰意冷。
木以一直在恨過去的自己,可是現在發現自己好像恨不起來了,那該很誰,恨已經死去化成灰的人,還是,恨胡迭微?
第二天木以再一次來到了陶蓁和楊先瑜的墓前,又是一大早,墓園清淨,墓前的落葉管理大叔還沒有來得及清掃,這給整個墓園添上了一筆荒涼。
這次木以是一個人來的,甚至連未晞都沒有告訴一聲,雖然木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會來。
“你們倒是解脫了,你看人家胡迭微卻落得如此下場。”木以絲毫不帶一點感情,只是看冷笑話一般的訴說。
“不過有一點的確需要感謝你們,不是你們,我就還是那個混混,說不定這輩子就在監獄裡度過了。”
墓碑上陶蓁和楊先瑜靜靜的笑著,木以越看越覺得諷刺,再也沒有心情呆下去,轉過身落荒而逃。
☆、四十三、敞開心扉的漫語
一大早發生了兩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木以不見了,雖然平時木以也會一大早離開,可是都會跟未晞說一聲,未晞很擔心木以想不開做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正在焦急的尋找木以時,門鈴響了,未晞還以為是木以回來,沒想到開啟門卻看到了周子言。
好久周子言都沒有一大早就來報道了,驚愕之餘,未晞心裡小小的泛甜。
“這是早餐。”周子言把手裡拿的盒子遞給未晞,“不請我進去坐坐啊?”
未晞回過神來,側身讓周子言進了屋,不知道盒子裡是什麼東西,熱乎乎的隱隱有香味傳來,未晞肚子很配合的咕咕叫了起來。
“呵呵,楊木以虧待你了嗎?”周子言心情似乎很好,似乎完全忘了昨天的事情。
說起來這個未晞就有意見了,木以不知道去哪裡,居然連早飯都沒有做,如果周子言不來,自己真的會餓死的。
“說起來的畫展快了吧,籌備得怎麼樣了?”周子言環顧了一下這處房子,感嘆楊木以果然幸福,有未晞這個藝術家果然家裡佈置得很有藝術氣息,如果這是自己的家……
湛這段時間的確很忙,連金長錚的婚禮都沒有見到他,估計正歐洲國內兩邊跑著,自己回國那麼短的時間就要辦畫展,也只有湛這樣的工作狂能夠毫無怨言。
“不知道我又沒有這個榮幸提前看看你的畫?”周子言指著畫室問未晞。
未晞倒是無所謂,雖然畫在展出之前是需要保密的,可是周子言並不是畫界的人,看了也無所謂,正打算點頭,卻驟然一驚,周子言要看畫?
不行,那些畫怎麼好意思現在給他看,堅決不行,於是未晞不得不搬出與湛的保密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