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路歌唱,好把黑暗趕跑。盡情歡笑,無論你去何方,腳步越走越快,背上越來越輕,只要一路歌唱……”
在昏暗路燈的照射下,前方的路似乎無窮無盡,我卻一點也不覺得焦急。我揹著佳人,伴著歌聲,就像走在雲端裡一樣,飄飄蕩蕩,隨風而行……
第十四章 試探
終於,我把她背到了紅十字醫院。
許舒知道自己實在是太有名了,生怕在醫院裡有人認出她來,便向我開口道:“你的圍巾借我用一下罷?”
我一時沒明白她的用意,很想問她為什麼?只是這時候的我已經累得連話也沒力氣說了。我隨便用鼻孔發出“嗯”地一聲,表示同意了。許舒便將我脖子上邱解琴送給我的圍巾取下,在自己的臉上蒙了兩圈,把大半臉孔都遮住了,只留下眼睛以上部分,這下倒真的很難認出她來了。
我在夜間急症室放下她,讓她先讓醫生看看,我藉口去掛號,走到外面直喘氣。我只覺得全身四肢百骸疲累欲死,大冷的天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直往下滾,背上內衣更是被汗水浸得透溼。我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過如此大超負荷的運動,真就想隨便找個地方就此躺倒,再也不動了。可想到急症室裡醫生還等著我掛號的單子呢,唉!還不能休息呢!
我稍微喘了幾口氣,又去掛了個急症的號,買了一本病歷卡,送到了醫生桌上。此刻一箇中年微胖的男醫生正在給許舒腳腕上敷一種黑黑的藥膏。我看到許舒除去靴襪的光腳丫,膚似雪凝,纖若蓮花,就連一根腳趾頭也是美到了極點。要不是腳踝部略為紅腫外,實在完美得讓人驚歎。我稍稍看了幾眼,便覺得自己褻瀆了天人,忙收回目光,轉向別處。
這時的我氣息稍定,心跳恢復正常,只是額上仍有汗跡。我忽覺得有人碰了我腰部兩下,回頭一看,卻見許舒一隻手伸在我面前,手掌上有一包面巾紙。她用我的圍巾蒙著臉,所以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正透露著感激的意思。
我接過那包面巾紙,忽然覺得,今天晚上這麼辛苦,但憑這一包面巾紙,那就值了。我微笑點頭,抽出一張紙來擦拭臉上的汗水。而許舒也默默看著我,那一雙迷人的眼眸,始終充滿了感動。
只可惜三秒鐘後,她忽然“哎喲”一聲,回過頭去,對那男醫生嬌呼:“醫生你輕點!很痛的。”
上完了藥,醫生說問題不會太大,只是普通的扭傷,敷了藥後,再每天定時吃一些舒經通絡的藥,傷很快就會好的。說著在電腦上輸出藥品名稱,讓我去拿。我把許舒扶坐到一邊的等候椅上,便拿著單子取藥去了。
等我把藥拿回來,看見許舒正在接聽電話,她在說:“……我會的,嗯……對,紅十字醫院,急症室裡……你們那邊怎麼樣?確定都打發了嗎?……那好,過來接我罷。對了,別開那輛賓利車,隨便開輛普通一點的罷,快點啊!”
我把藥放在她身邊的椅子上,許舒合上手機蓋,看著我道:“等一會兒我的經紀人會來接我了,但今晚真的要多謝你,沒有你,我不知該怎麼辦。”
我道:“沒什麼,不用客氣。”
許舒又道:“你真是一個好人,我可以冒昧的問一下,你從事什麼工作嗎?”
雖然當時我不懂許舒問我工作情況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我還是答了:“我呀?一個小職員,跑銷售的,不過最近下崗了。”
我說話的時候,許舒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看,她先是沉吟了一下,又問我:“下崗了?為什麼?”
“唉!還不是業績上不去嘛,半年來連續銷售額全公司排名倒數第一,按公司規定,就得下崗待聘。我這幾天待在家裡,正等著公司給我下解聘書呢。”
她還是盯著我的眼睛:“你是哪家公司?這麼沒有人情味!”
“華生集團公司下屬的綠夫人飲料有限公司,我是一名銷售員。”
“華生集團?是不是董事長叫華啟明的呀?”
“是啊!你認識?”
許舒這時突然輕鬆多了,眼神中透出令人難懂的寬心的笑意。她道:“那個老頑童,最愛捉弄人了,燒成灰我也認識他。你別急,我幫你向他說去,看他敢不敢把你辭了。”
看來她真的認識我們集團的董事長。但我仍是嘆了一口氣,說:“還是算了罷,好意心領了,我自己也知道我真的不是搞銷售的料,就算回去工作,也沒法對公司有貢獻。下崗是我活該,怨不得別人。”
許舒收斂了笑意,問我:“如果你失去了工作,那以後你怎麼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