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瞧不起,以至於憤恨不平,仇視富人,認為自己懷才不遇,上天待我不公,所以鬱悶無比。其實我比起很多人來,我不知有多幸福!我身體健康,衣食溫飽,父母健在,家庭和睦,還有一個愛我的女朋友。人若如此,夫復何求!只是有的時候命運喜歡開玩笑,會不斷的安排一些小誤會,小風波,讓你不由自主的隨波逐流著改變自己的思想和行動。比如我辭去工作的事,若是沒有發生過那一系列的風波和誤會,我想我也不會變化那麼大罷?
我輕輕的嘆著氣,又掏出煙來吸。
顧若言見我無語嘆氣,小聲地道:“我說錯了什麼了嗎?我看你不大高興。”
我吸了口煙,笑笑道:“不,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我自己都無法掌握的事,有點感慨而已。”
顧若言道:“是和你辭職有關係的嗎?”
我吃驚於她的敏捷的判斷和準確的直覺,難怪她能當業務部經理而我當不來,這女人的確有過人的地方。雖然在她感情的低潮期,但她的思維仍十分的敏銳!
我道:“是,有點關係。”
“那你對我講講罷,如果我沒睡著,還可以為你出出主意。”
我吸著煙,思考了一陣,我決定對她訴說自己的一切秘密,不做任何保留。有時候人有秘密或者心事壓抑在內心裡過長時間,會對自己內心的負擔加上很沉的重量,對自己是很不利的。所以人類都會需要有一個可以傾訴心事的朋友,這個朋友可以不必是最要好的,但他必須是最牢靠最安全的。
顧若言正是眼下最合適讓我吐露心事的人選。第一,她為人沉穩牢靠,甚至有些冰冷淡漠,不會把我的事傳出去。第二,她現在也有秘密被我所瞭解,我們正好有些同病相憐。第三,她對我那些事全不相干,可以毫無顧忌的全告訴她。第四,我信任她,覺得她是個好人。
一支菸吸了一半,我終於開口,道:“我這個原因很複雜,你要是想聽懂,必需要聽我從頭說起。這一從頭說起,話可就長了,你真的可能會聽一半後,無聊得睡著了。”
顧若言將身體全部裹在被子裡,只露了個腦袋在外面,她道:“沒關係我想聽,你去把大燈關了,只留一盞床頭燈好了。你慢慢講,如果我真睡著了,那明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你繼續講給我聽好了。”
第六十四章 伴你眠
我聽顧若言的意思,是讓我明天晚上也過來陪她。雖說我是真的十分同情她,但讓我一個男人陪一個女人,怎麼說都不太合適。
但現在我不便說,反正她也沒明講,我也暫且裝糊塗,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了。
我先開啟了床頭燈,又去關了吊燈。然後我又坐了回來,抽著煙,看著側躺在床上的顧若言,回憶起不久之前我被她宣佈放假回家後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不知該從何處開始講起。考慮再三,還是從頭說罷。
我道:“上上個星期,我被你召到辦公室,你宣佈我下崗待聘,放假回家等候通知後,我心裡根本就沒指望會有另外的安排。那幾天過得很鬱悶。有一天我妹妹找我,她是個瘋狂的許舒歌迷。她求我給她弄幾張許舒演唱會的門票,因為我有一個高中同學,就在演唱會舉辦的體育館工作。那個高中同學是個女的,很久以前,喜歡過我……”
於是我慢慢像講故事一樣,把我這幾天的經歷細細道來。顧若言開始也當催眠曲一樣聽著,甚至她真的漸漸有了睡意,並打起哈欠來。只是聽到我說到夜遇許舒時,她才一下子清醒了回來,並打斷我的敘說道:“真的?你碰見了許舒?就是那個大歌星許舒?”
我點頭,顧若言一下來了精神,居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拿過床上外套披在了身上,開始要認真聽我講話了。但我仍是注意到,在她淺灰色純棉內衣的緊繃下,她胸脯完美的曲線和驚人的尺度……咳咳,不看了,趕緊回神過來!
我接著講我怎麼背許舒去了醫院的經過,甚至我連內心的想法都說了出來。我對顧若言說,那天之後,我便一直忘不了許舒。
顧若言看我的眼神中,除了安慰,還有一絲憐憫。她說:“唉,你小子,也不比我聰明多少,會愛上一個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的女人,真是可憐啊!我們兩個人,同病相憐呢!”
接著我又說到了怎樣認識了華菁菁,怎樣與她結下了仇,她怎樣要下藥害我,怎樣被我換了個杯子……
華菁菁是顧若言認識的,她蠻有興趣的聽著,對我們之間的鬥爭感到很新奇。等我講到我送華菁菁入了醫院,又怎樣捱了她一記耳光後,敏銳的顧若言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