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的叫了一聲,然後就默不吭聲的任由他把自己按在床上,一點一點把上身扒乾淨,然後翻過身……
“果然啊……瞧瞧你這個後背,感覺不到疼嗎?”
夢鳩不能理解的問道,他的視線落到那青紫遍佈的人類身體不禁露出被刺痛的神色。
而太宰治早在被夢鳩按倒後就放棄抵抗,現在正如同個廢人一樣攤平。
聽見夢鳩的詰問,太宰弱弱叫道:“好疼啊!中也那傢伙下手沒輕沒重的,但是人類不能期待蛞蝓智慧對不對?”
夢鳩可不管他又在黑什麼鬼,他只知道一點兒。
“我才是不應該期待你的自覺。”說完,也沒見他怎麼生氣,從臥室裡離開的背影倒是帶走了太宰身上所有的活躍。
趴在床上的人張大眼睛,凝視著窗前的一點兒,沒有呼吸,沒有移動……生命的體徵彷彿在漸漸消失……作為一個人,他好像正在失去最後的靈魂,放縱自己沉入那又冰又冷的黑色海洋。
吱嘎——
門軸轉動發出的輕微聲響。
夢鳩回來了,同時也帶進了一室暖意。
水盆中裝滿溫熱的清水,夢鳩刻意把它放在床頭櫃上,熱氣撲了太宰一臉。
毛巾浸入水中,完全浸透後擰乾,夢鳩拿起疊好的溼熱毛巾深吸一口氣,落到後背皮肉上的力量輕的像是在拒絕用疼痛進一步傷害這具身體。
黑色的床單上,白色的繃帶散亂的鋪在太宰治身下,清瘦的青年一動不動的有種任由他人在這副身體上為所欲為的病態。
但是沒有人會這麼做。
夢鳩不會允許有人這麼做。
最後,太宰還是被溫熱的水汽溼潤了冰冷的眼眸,蒼白的面板漸漸恢復少許血色,細密纖長的睫羽下,深沉尖銳的部分正在不受控的被軟化……
所以在冰涼的藥膏碰上面板前,夢鳩的手臂突然傳來一股拉扯的力量。
不重,卻能有效制止夢鳩的進一步行動。
不輕,卻帶著一掙就能自由的痛苦彷徨。
垂下眼簾,夢鳩看著他,太宰卻像是在避免對視,將整張臉藏在枕頭裡面,唯獨伸出來的那隻手像是握住什麼救命稻草一樣頑固的擋在自己身前。
如同在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