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方面不能大動,只能先忍著,但最近幾日卻接連出了幾件非常不開心的事情,鬧得良沐終於忍受不了,想著另選合作伙伴。這可不是嘴上說說那般簡單的,出門考察是必須的,若嬨在腦中搜颳著關於瓷器的所有資訊,似乎除了景德鎮之外,好像還有個德化龍窯,便於良沐略略說了一二。
自家娘子向來見多識廣,且意見不凡,良沐十分的重視,讓人下去偵查,真如若嬨所說,德化家家戶戶燒瓷築窯,因窯爐依山而建如同攀巖與山脊的巨龍一般,所以得名龍窯,瓷器胎色奶白,光潤柔滑,造型更是別緻,若是遠銷出去必是大受歡迎的。
但廉家卻無人與那裡貨路有交情,就只有良沐自己去德化走一遭,選定個長期合作伙伴。剛剛答應要陪在娘子身邊的,轉眼就要食言,良沐十分自責。
想著他這麼一走,就要幾月能回來,若嬨更是心中不忍,真想著跟他一起去了,正好也能遊山玩水,但畢竟這麼大片家業在這裡呢!她走不起啊!
愁得小兩口摟在一處,誰也捨不得放手,良沐更是連聲嘆氣,拉著她的手,揉了又揉,“娘子你莫要想我?”若嬨見他心情欠佳,便去逗他:“我巴望著你能早些走呢!才不會想你。”
“啊?”良沐驚得張大了嘴巴,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心疼的若嬨連忙香吻一枚,他才轉憂為喜,嘆了口氣,“我真恨不得生出對翅膀來,能速去速回,就不愁與你分開了。”
“那是妖精,我還害怕呢?”
“嗯!縱使是妖精,也是為你命侍從的妖精。”
“這還差不多。”推開他欲做壞事的手,若嬨起身,將整理好的衣物,又重新看了遍,這才放心的收納好。她已經看了好幾次了,良沐一把將她拉入懷中,“別看了,都是些死物,你就不想多看我一會?”
青蔥玉手流連於他面上,那狹長俊秀的眼依然卻倍感精神,挺翹的鼻翼,豐滿的雙唇,雖算不上是美男子,卻是百看不厭,縱使用一生一世來看,心頭都滿是幸福。輕輕落下一吻,雙臂將他緊緊攬入懷中。
“相公,早些回來,我等你。”
“好。”
翌日天未亮,良沐便帶著家丁早早動身,廉家老少相送至城門外,就連杜氏都做足了面子,步行至此,讓誰人看了都是母慈子孝的一幕。
良沐則是一步三回頭,雙眸緊緊盯著娘子昨夜裡哭的溫紅的眼,不斷的向她擺手,讓她歸家,可若嬨的腳下卻似釘上釘子,怎麼都捨不得移動,站在那裡久久,久久……直到看不見遠去的車隊,感覺臉上陣陣冰涼,不知何時眼淚已溼了面頰,說好的不哭,又食言了。
“夫人回去吧!老太太他們都走了。”冬兒扶著她,輕輕的說。若嬨苦笑兩聲,點了點頭,家裡沒了良沐,回去也沒有意思,還不如去店鋪上盯著放心。“備車,我們去各個鋪上看看。”
良沐遠行,生意場上的事情具是交給炕頭接管,若嬨對他也甚是放心,只去了那裡兜轉了一圈,見多是些走商的爺們,她個女子在那裡多有不便。索性去了自己的幾處私鋪看看。
林白昨個便得了良沐要出門數月的訊息,心裡本該是高興的,可想起若嬨想念苦悶的模樣,那份高興顯然被沖淡了幾分,“她會心疼擔心吧?”兀自苦笑一聲,明知道得不來,卻還要強求,這便是貪心,可是誰又能不貪心呢?
小童從門外急衝衝跑來,推了門就喊:“大舅爺!夫人去酒樓裡面瞧了,您可要去?”跟了林大官人這幾月,只要聽了夫人的訊息,他總是高興的,那笑容簡直美的他個小人都看的心曠神怡。所以小童便養成了習慣,四處收羅夫人的訊息,回來與他說說。
拿在手中的曲目,忽的頓了下,林白不期然笑了,“也不知今個酒肆採買的菜色可是新鮮?小童速速與我過去瞧瞧。”小童心裡憋著笑,轉身與他急急著去了酒樓。
本想著酒樓經銷養生的粗糧,便叫粗糧館好了,但林白覺得這名字俗氣,無法吸引那些愛好珍饈美食的饕客,便取了養天館的名,開業當日便在滄州引起來不小的轟動,紛紛前來一品這能養天的館子,做的是啥美味。
還好那些特聘的廚子,還真不是蓋得,廚藝更是一頂一的好,加之良沐商界的合作伙伴,摯友親臨,養天館第一日便客滿為患,就是接連數日那火爆的氣勢,都未曾消減,讓若嬨更是欣欣然起來。
正當若嬨在後廚欣賞著廚師們,如舞蹈般優雅流暢的姿態之時,留戀著鼻尖滑過的絲絲鮮甜之味,整一個舒坦了得。肩頭忽的重了幾分,她不悅的滑落那多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