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擔心的!”男人忙又道:“索性你明日主動同他說不小心掉了不就行了?他能知曉什麼呀!”
女子沉默片刻,嘆氣道:“也只能如此了!”
其實她心裡也不太有底,她是大戶人家的少奶奶,平日裡居於內宅鮮少出門,即便出門也是丫鬟婆子一大堆跟隨著,套在手上這麼名貴的戒指怎麼可能說掉就掉了?這個謊話並不高明!有心人只要稍微想一想便不會相信。不過,她的男人是個心性單純可算得上溫文儒雅的男子,素來沒有什麼心眼,騙過他的可能性倒挺大。
“寶貝親親,咱們難得見一次面,不如——”男人見問題解決了,到了這個地方一下子又回味起剛才來,不由嘻嘻笑著,一雙手也不安分起來。
“討厭!人家下邊都疼了,你一點兒不知憐惜人!再說我出來這麼久再不回去,丫鬟們會起疑的!”女子心煩意亂哪裡還有這個心思,揮手一打恰好將他頭上的帽子打落了下來,春霞從縫隙看過去,咬著唇偷笑:果然好大一顆光頭!
她不由在心裡感慨:這富貴人家的少奶奶、少夫人什麼的說起來也挺可憐的,接觸的人少,有姦情的要麼是表哥,要麼就是和尚了!選擇的餘地好小啊!
男人悻悻戴上帽子,見女子已經站了起來便也站了起來,笑嘻嘻又去拉她的手,“我哪裡不憐惜你?我可是每日都要念上你幾千幾百遍,比念著佛祖還多些!只那個時候我若憐惜你只怕你還不依呢……”
女子叫他幾句輕浮浪蕩的話勾動了春心,不由也吃吃笑著嬌嬌哼哼的撒起嬌來,兩人摟抱著親吻了一會,這才相擁著一道離開。
杭東南偏頭看看身邊的女人,淡淡的光線下,那雙眼眸比天上的星子還要迷人,還有那小巧的紅唇,飽滿而柔軟,肉肉的,親上去的感覺簡直太妙不過。周圍是淡淡的清新的蘆葦清香,風吹過,蘆葦輕輕搖曳,沙沙的輕響著,如溫柔的夜曲。
“走啦!該回去啦!”春霞猛然一下站起,笑著推了他一下。
杭東南一笑起身,有些懊悔剛才沒有把她撲倒親吻一通。身體裡屬於獸性的那部分血液似乎突然不安分起來,竄得他心癢難受。打野戰?他眼眸半眯向周圍掃視一眼,似乎也,挺好的!
杭東南一路送春霞回到梅家,春霞便裝了一籃子的粽子交給他,笑著告訴他:“多纏了一道線的是我親手包的,少纏一道線的是妹妹包的!你拿回去嚐嚐!”
“好!”杭東南笑笑接過,握著她的手捨不得放。眼看天色實在不早,只得嘆息道:“阿霞,我真得走了,等我回來!”
春霞嫣然一笑,“快些去吧,我自然等你的!”
杭東南出了門,忽然又回身幾步過來,將裝著粽子的籃子往地上一放,抱著她抵在牆壁上狠狠親吻了一番,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又在她臉頰上親了兩下,道別而去。
第二天早上,春霞沒有去送杭東南,依舊忙前忙後打理著。
轉眼就近了端午,這是一個較為重要的節日,喝雄黃酒、燻艾草、掛菖蒲、包粽子、敬水神,保佑一年毒蛇蟲蟻不近,平平安安。劉叔等與春霞說了一聲,五月初四、初五休息兩天回家過節,春霞自不會拒絕,叮囑他們將材料收拾安置妥當便可。
初三這日,一輛漂亮馬車停在梅五爺家門口,從馬車上下來一名穿著寶藍繡花比甲、白綾長裙的俏麗丫鬟,有認得的認出是吳家大少奶奶身邊的秋蘭姑娘。
秋蘭敲開了梅家的門,求見了春霞,笑著福了福身道:“左姑娘可還認識我?”
春霞一怔,便笑道:“是吳大少奶奶身邊的秋蘭姑娘!你是來找我的嗎?”
秋蘭點點頭,笑道:“我們家大少奶奶早就想同左姑娘一敘,可惜左姑娘進城總是有事匆忙,今日大少奶奶特意叫我來請左姑娘過府坐坐!”
“大少奶奶太客氣了!她如今想是快要生了吧?身子還好吧!”春霞對吳大少奶奶甚是佩服心存好感,聞言便笑道。
秋蘭笑道:“借您吉言,大少奶奶好著呢!穩婆如今也住進了府中,就等著發動了!”
春霞笑道:“那就好!大少奶奶有福之人,必定會母子平安,生下個白白胖胖的小少爺!”
“借您吉言,我們老夫人、大少爺和上下丫鬟婆子們也都這麼盼著呢!”秋蘭頓時高興起來,笑道:“左姑娘,快請吧!我們大少奶奶是真心想請您過去敘敘話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您別擔心!”
“大少奶奶的為人我豈有信不過的!”春霞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