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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她很好!”春霞說著指了指杭東南笑道:“杭大嫂如今便是他大堂哥的妻子!”

一聽說是杭家人上。門,梅芳更是歡喜了,笑道:“原來你們是烏桕村的人,還沒請教尊姓大名呢!”

春霞便笑著說了,梅芳又重新笑著見過。招呼他們坐下、上了茶,便笑道:“對了,春霞姐和杭三哥來我家不知有什麼事?我爺爺出去竄門去了,我這就去找他回來!”

春霞笑道:“這事兒還真得找梅五爺回來才行,杭大嫂說梅五爺患了多年的風溼,特意讓我過來給他看看。”

“你!”春霞話音剛落梅芳已經吃驚的叫了起來。不怪她太過驚訝,實在是這話聽著有點太匪夷所思了!春霞看起來比她不過大一歲半歲的樣子,居然大言不慚說是來給自己爺爺看病的?只怕她連草藥也不能認識幾種吧!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只是——”梅芳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似乎有點兒太無禮了,忙陪笑著抱歉。只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自己剛才的反應,面上不禁訕訕一紅。

春霞也不是頭一回被人這麼懷疑了,早就淡定,見梅芳尷尬便淡淡笑道:“梅五爺是得了風溼很多年吧?不知他現在在哪兒,要不梅妹妹先請他回來如何?”

春霞的反應出乎梅芳的衣料倒令她一怔,也不由得重新審視了春霞兩分。心中雖仍是不信,但想著春分表姐好歹是靠譜的呀,況且這些年看著爺爺受病痛折磨她不知有多難受,試一試總不會有害處!

便點頭笑道:“好!你們稍候,我這就叫人幫找我爺爺回來!”說著出門去,喚了個街邊玩耍的小孩兒吩咐了一聲,那小孩子蹦蹦跳跳的便去了。

春霞便順口問起梅五爺的病,梅芳稚嫩的臉上便是一黯,嘆息道:“爺爺的病已經七八年了,一年比一年嚴重,一到交春雨季尤為發作的厲害,頭疼怕風,身上一陣冷一陣熱,每每發作總要在床上躺上好幾天。他雖從明言,可我卻看得出來,臉色那樣難看,額上、身上都冒著汗,不知多疼呢!”

春霞微微點頭,又問了些別的。

正說著,梅五爺已經進來了,人還沒到聲音先到,只聽他聲音洪亮的叫道:“丫頭,你說家裡來了要緊客人是誰呀?是你劉爺爺嗎?臭丫頭片子,還跟爺爺耍花槍不明著說!”

話音未落,梅五爺已經腳步重重的帶風大步走了進來,只掃了一眼站了起來的春霞和杭東南便挪開了目光,向梅芳道:“原來你也有客人在啊!你劉爺爺呢?”

春霞忍不住咬唇微微笑了笑。這位梅五爺看起來五十來歲,身形高大粗壯,一大把的絡腮鬍子,古銅臉色,一雙虎目灼灼生輝,尤其是聲如洪鐘,叫聽的人情不自禁便精神一振,彷彿有縷陽光當頭照下。

若非春分和梅芳說的都很嚴重,春霞幾乎不信這樣一位看起來豁達開朗、不拘小節的老爺子,竟是疾病纏身!

梅芳“撲哧”一笑,朝杭東南和春霞略感抱歉的微微點頭,走過去拉著梅五爺的胳膊笑道:“爺爺,我什麼時候說過劉爺爺來了?要緊的客人便是你眼前的春霞姐和杭三哥,他們是烏桕村的人,杭三哥是春分表姐的小叔子!”

“原來是春分的婆家人!”梅五爺一怔,笑著抱拳招呼一聲,抬手請他們重新落座,一甩袍角道:“是不是春分有什麼事或者託你們帶什麼話過來?若是你們有事需要幫忙,也盡說無妨!”

梅五爺說話的時候口裡說著“你們”實則是望著杭東南說的,杭東南只得開口道:“我們沒有什麼事,我大嫂和大哥也一切都好!今日上。門實是受大嫂之託,這位左春霞左姑娘略懂醫術,特意來給梅五爺瞧瞧!”

“這丫頭?”梅五爺怔了怔,上下打量春霞,饒是他跑過船見過世面,一下子也不禁怔住了。

“爺爺!”梅芳見他跟自己剛才一樣失禮便將他肩膀推了推,半是撒嬌般說道:“春分表姐介紹的必定不錯,讓春霞姐先給你看看再說吧!”

梅五爺哼哼兩聲,瞅了春霞一眼點點頭,“好吧!”反正,權當消遣也不錯,他又不會吃虧。

春霞笑著上前,替他診了脈,又細問了一遍病發時的症狀,與方才梅芳所言差不多,春夏陰雨纏綿之際,遇風即發。頭痛惡風,寒熱身重,肌肉煩疼,肢冷溺澀,正是典型的風溼症。

“不知從前大夫給五爺開的是什麼藥?”春霞問道。

梅五爺瞧了她一眼,說道:“仲景桂枝附子湯。看了幾個大夫,開的都是這個方子,藥味略有一二增減,效果卻大抵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