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氣,人人都知道他是自己的幕僚,包括父皇。若他是東宮臥底的訊息一旦傳出,只怕父皇未必饒得了他。而太子自然也不會將這個把柄白白送到父皇的手中,那麼,他的出路唯有一條,那就是死。
只有死人,對活人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真不知你圖的是什麼!”楚王再次譏諷道。
袁先生笑道:“在下欠了人家一個天大的人情,實在不得已而為之。不過也是王爺自己太差勁了,不然也不會被在下騙到。王爺就當買了個教訓吧!”
楚王被他這番大言不慚的話氣得黑了臉,氣極冷笑道:“說起來本王信任你,倒成了本王的錯了!袁先生的歪理,果真與眾不同!”
袁先生哈哈大笑起來,無奈聳了聳肩,笑道:“那麼王爺權當笑話聽吧!事情已經發生,如今再說什麼也沒用了!就算在下對不起王爺吧,來生做牛做馬定好好報答王爺!在下今日是誠心誠意來相送王爺的,還特意帶了梨花清,王爺可有興趣一同喝一杯?”
不等楚王說話,袁先生又緊跟著笑了一句:“王爺放心,酒裡無毒!王爺不會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吧!還是說王爺怨著袁某人,賭氣不肯喝?”
楚王冷笑道:“別說下輩子,就是這輩子,最好你也別在出現在本王面前!若有下次,本王必定取了你性命!這酒本王沒興趣,恕不奉陪了!”
袁先生也不以為意,只是笑的有幾分戲謔幾分無奈,道:“連激將法都不管用了,看來王爺是真的恨上袁某人了!”
楚王哼了一聲,冷冷道:“換了你是本王,你會心胸開懷到跟本王喝酒嗎?”
袁先生一怔,哈哈笑道:“說的也是!這酒不喝也罷!總之在下今日是真心誠意來送王爺的。”
袁先生說著手一鬆,那罈子酒落到地上,發出“啪”的清脆的破裂聲,酒香四溢。
這酒,是楚王昔日與袁先生把酒言歡最常喝的,兩人都很喜歡這種清冽純粹的味道。無論楚王願意不願意,那熟悉的酒香味陣陣竄入鼻端,他一時有些恍惚。
“王爺,”袁先生神色忽然變得正經嚴肅,鄭重道:“王爺到了封地上便將京城的一切都忘了吧!一輩子還很長,王爺還年輕,大把的好日子在等著王爺。”
“哈哈哈!”楚王仰天大笑起來,目光閃爍,無不譏誚的看向袁先生,冷笑道:“你這是在教育本王嗎?真是可笑!本王今後要過什麼樣的日子、想怎麼樣,你以為你能管的了嗎?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袁先生嘆道:“忠言逆耳,王爺還是——”
“收起你這些無聊的話吧!本王若聽你的那就是傻子!”楚王十分不屑,低哼一聲,再不搭理袁先生,轉身便離開。
沒走幾步楚王突然又停下了腳步,揹著袁先生淡淡問道:“你真的是太子的人?”
袁先生一怔,淡淡笑道:“難道王爺覺得不是?”
楚王冷冷道:“本王的直覺有的時候很準。不管你背後的主子是誰,都跟本王沒有關係,本王的事,也輪不到你來多嘴。”
說畢,楚王頭也不回的走了。
袁先生輕嘆了嘆,搖搖頭,亦轉身離去,消失在這片杏林中。
春霞回到年府,年東南上衙門還沒有回來,她心中稍安,若是他知道自己月子裡跑出門去,不知要說上多少話。
方嬤嬤等見她回來也大大鬆了口氣,方嬤嬤叫了聲“夫人”忙上前扶著,一邊命人打熱水為她擦臉,一邊絮絮叨叨的抱怨著。
春霞苦笑了笑,便問道:“嬤嬤,小少爺呢,有沒有哭?”她和年東南的兒子,取名字叫做年穆遠。
一說起小少爺,方嬤嬤立刻換了一副神情,也顧不得唸叨春霞了,笑米米道:“就換了一回尿布哭了兩聲,不過很快便哄好了,這會兒睡得正香呢!小少爺真是乖巧得不得了!叫人一見了就喜歡!”
“呵呵,那我去看看他,沒準等會兒他便睡醒了要吃奶呢!”春霞笑著道,往育兒室走去。
雖說有奶孃,但春霞堅持自己餵養兒子,將母乳餵養——尤其是初乳的好處說了一大堆,老太君和年東南只好依了她,奶孃只管平日裡哄哄抱抱而已。
她可沒有想到,因為她的開頭,之後大齊的貴婦們紛紛效仿,都自己餵養孩子,至少也母乳餵養一個月。
她更沒想到的是,這個方嬤嬤口中的乖巧小少爺,自打會爬、會走路開始,混世魔王的品性便漸漸暴露了出來,經常將她這個娘氣得拿鞭子追著他拼命。
下午年東南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