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尾巴向下面一拖,龐寒的身子便直向潭底沉去!
這一下突如其來,如果換了別人,必定手忙腳亂,龐寒卻是不慌不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著潭底一鑽,短劍向下一陣猛刺,接連紮了十多下,把卷住自己雙腳的尾巴,一連刺了七八道口子,鱗甲損破之處,流出縷縷鮮血來,那怪物吃痛不住,立即把尾巴鬆開,跳出水面,原來此時唐婉已經游回了岸上,尖聲大叫:“是它是它,好大的個兒呀!”
原來捲纏龐寒腳底的,竟是一條碩大無朋,似蛇非蛇,似鰍非鰍的大型水怪,正是梵尤!
這怪獸梵尤從頭到尾,足有三丈多長,粗如水車,頭尖而且扁,全身黃黑斑駁,它這迸力一跳,跳出水面一丈多高,上身鱗甲金光閃耀,一落下來,嘩啦啦的水聲響成一片,波浪如山、怒濤洶湧,龐寒看見怪獸梵尤全身出水,便立即一個猛子疾衝上前,照著那梵尤腮頰,又是一劍刺過去,這一劍刺得恰到好處,真把梵尤的大腮割破了一道三尺多長的傷口,鮮血如泉怒湧。
梵尤負痛暴怒,尾巴一卷一纏,居然把龐寒的身子捲了四五圈,龐寒一急之下,短劍再向梵尤頭肚腹交界之處一插,這一下用力太猛,整支短劍連柄陷入腹中去了!這一劍雖然刺中梵尤要害,可是它身軀長大,生命力頑強,短時間內很難將其殺死。
只見那梵尤把整條滑膩膩、膠粘粘的身子,箍住了龐寒的身體,將他束得渾身奇痛,幾乎連氣也透不過來,那梵尤還回過頭來,用頭上那根尖角去抵龐寒的咽喉以及太陽|穴,就想把他刺斃,哪知道龐寒十分機靈,雙手一伸,由其身的束縛中伸了出來,抓住梵尤頭上尖角,運起琨茹神功使出神力,苦苦跟它撐持。
正在爭執間,龐寒一眼看見梵尤腮頭之間,赫然有一片碗碟大小的地方,皮色淺黃,且沒有鱗甲,突然情急之下一口咬破了那片軟皮,將嘴唇抵住了傷口,猛力吮吸梵尤的鮮血,他覺得一股甜津津的血液直灌喉嚨,味道真是說不出的甘美,越發用力去吸,心道:“就算有毒又怎樣,反正那唐婉姑娘是唐門中人,還可以為我解毒。”
這梵尤的血卻有一個奇特之處,龐寒每吸一口,便覺自己氣力增大一分,吸到半肚之時,龐寒已經神力倍長用力一拗,啪嚓一聲,竟把梵尤頭上那根尖銳如鋼、一尺多長的尖角活生生的拗折下來,梵尤斷了尖角,如同斷了命根,更是大痛起來,便猛地用上身捲住龐寒,向外盡力一跳,只聽嘩啦啦一陣響動,生生躍出水面兩丈多高,只聽吧嗒兩聲巨響,落向岸邊掙扎幾下便自死去了。
唐婉急忙過來探視,龐寒先將尖角遞給唐婉道:“先給軒轅小姐解毒,我吸了梵尤的毒血,不知還能不能活了。”
唐婉聽了龐寒的話,先是一怔,然後面色詭異地摸了摸龐寒的脈象,納罕道:“脈象平和,並無中毒之兆,更沒必要給你解毒啊,你真的喝了它的毒血?”
龐寒不解其意,問道:“唐姑娘此話怎講?你不是說過這梵尤渾身是毒麼?我差點把那梵尤身上的血都喝光了,這樣還沒有中毒?”
唐婉道:“我是這樣說過,唐門的毒獸輯錄上也是這麼記載的,可是你此刻真的沒有中毒啊。”
龐寒道:“既然如此還是快給軒轅小姐解毒吧,我的事情不要緊。”
唐婉卻不慌不忙來到梵尤近前,那梵尤雖然剛死了一會兒,卻已經發出了嗆人的臭氣,唐婉捂著鼻子來到近前從梵尤腹中找到短劍,用短劍在尖角根處挖了又挖,一會兒就弄出來一顆光彩奪目的寶珠來!
唐婉得到這顆珠子甚為高興,道:“有了這珠子可好得很啦,今後有它傍身便可百毒不侵,真是天賜寶物!”
一邊說著一邊愛不釋手地賞玩著它。
她拿起尖角放在軒轅秀的嘴邊,將裡面的血水灌入了她的口中,片刻之後軒轅秀便發出了一陣呻吟聲,接著開始嘔吐起來,就連身下也狂瀉不止,滿地皆是黃白之物,發出陣陣臭氣。
唐婉在一旁高興道:“這可好了,毒已經全部排出,這位軒轅姐姐的性命已經無虞。”
龐寒過來幫忙用潭水清洗了軒轅秀的身體,這才向著唐婉拱手謝道:“若是沒有唐姑娘,今日真不知該怎麼辦了,在下真是多謝了。”
唐婉嫣然一笑,道:“這也沒什麼,豁出一次命來得到了這顆寶珠,也算值了,再說你還幫我結了帳呢,那二十萬兩銀子我找機會再還你吧。”
正說笑間,她猛然間想起了什麼,突然臉色一變打了龐寒一記耳光!
龐寒捂住臉怔怔道:“唐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