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兄弟是算好的嗎?一前一後的出現?
也不是說沐子榮的到來沒有作用,至少是幫她拖延了時辰,但真讓他反抗自己的母妃,他卻又下不定決心。
沐子宣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那個下達命令的女子是他的親生母親,救了她,便是忤逆親母,他會承擔多少罵名?
但不管結果會這樣,她不可否認,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她的心中的確浮現了絲絲感動。
“原本是想讓你無災無痛地避過這一差,在將軍府等著我將一切事情辦妥,卻沒想到……”沐子宣唇角勾起一抹狂肆冷笑,眸中厲光乍現,“別怕,誰打了你,我就折了她的雙手!”
跪在一旁的僕婦聽到這話,整個身子抖得像篩子一般,求救的目光不住看向王妃。
“宣兒,這是內院家規,還輪不到你說話!你且站到一邊,母妃自有分寸!”
王妃上前一步,凝目沉眉,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兒子,他救下錦韻是一碼子事,她親口赦了錦韻又是另一碼事,不可混為一談,而此刻她也不想將關係鬧僵,索性找個臺階下。
“該問母妃,因何而責罰錦韻?”
沐子宣垂下的大手依然緊緊地包裹住錦韻的一隻小手,以此來宣誓他的決心,不論如何,絕不退讓!
“她出手傷了你,這一點是錦韻親口承認的。”
王妃半眯了眸子,目光從兩人交握的雙手劃過,一臉陰沉。
“那又如何?”
沐子宣低了頭,緩緩壓過一陣輕笑,似不屑,似嘲諷,“這種閨房之樂,我們倆人願意,誰又能管得著?”
這話一出,許多丫鬟都紅了臉,卻又忍住害羞的神情偷偷地望著沐子宣,此時的他,一身白袍,衣角飛揚,風神俊朗,仿若天神,只是那美麗的單鳳眼中卻夾著一絲狂傲與不羈,令一眾女子的芳心經不住亂顫。
王妃面色已經沉不見底,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自從沐子宣出現的那一刻起,文舒華便向後縮了一分,她只是跟隨的份,可別讓人把主次給弄混了,若是讓沐子宣誤會了,她不是有口難言?
可看著他對錦韻的呵護與溫柔,她又打心眼裡冒著酸,只怪那僕婦打得不狠,早在最初幾板子就應該要了那小賤人的命。
柴側妃看向場中,不屑地翹起了唇角,瞥了一眼沐子榮,低聲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哪裡輪得到你出頭?”
這兩兄弟倒是趕得巧了,一前一後都奔了回來,若是讓王爺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怕是會氣得吐血,也亦加證實了此女留不得。
沐子宣……他怎麼也回來了?
沐子榮震驚的眸子緩緩收縮,面色沉沉,為錦韻擋板子,他也能,只是被自己母妃帶人圍著,他下不去重手,若非這樣,哪裡輪得到沐子宣?
這小子定是在王府裡安插了眼線,不然怎麼他前腳走,他後腳就到,還有那恍若疾風驟雨一般的身形,沒個十年的功夫底子,哪有這般成效?
看來,對於這個弟弟,他終是小看了。
雖然看不慣沐子宣對錦韻的維護,但到底有他在,王妃也會手下留情,他的擔心頓時去了一半。
“母妃,這本是遊戲之舉,錦韻也是失手才傷了我,還請母妃寬宏大量,輕責即可!”
硬的來了,還是要軟上一軟,沐子宣張馳有度,雖然顯出了幾分年少輕狂,但到底沒將王妃的面子一駁到底。
沐子宣晶亮的眸子帶著幾分飛揚的笑意,但王妃卻看得出來,那份笑冷到冰點,沒有半分熱度,甚至還夾雜著埋怨與疏離,知子莫若母,他這個兒子吃軟不吃硬。
罷了罷了,今日也算懲治了錦韻幾分,那丫頭心中明理最好,橫豎再過不久也不再是王府中人,她亦增隻眼閉隻眼吧。
“下去吧,省得礙我的眼!”
王妃揮了揮袖,沉沉地閉上了眼。
“啊!”
一聲慘叫響起,王妃猛然增開了眼,剛才執板的僕婦已經痛倒在地,眸中驚恐未退,冷汗堆了滿臉,而那雙粗壯有力的手腕則呈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彎曲弧度,明顯是折了。
眾人回過神來,才陡然一怔,看向沐子宣的目光從欣賞與崇拜極速轉為了驚恐與懼怕。
“他……還真下手了?”
柴側妃眸色一暗,如今看來這小子不僅有心計,還有陰狠,枉她從前以為他是隻無害的小白兔,真是看走了眼啊!
沐子宣出現後便沒有人再攔著沐子榮了,他抱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