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小公公誠惶誠恐的應道,宮中太監位卑命薄,這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在宮中待了二十多年了,自然是明白的。
藏書閣中只有蘇慕雁一人,蘇慕雁注視著案上的木盒,開啟?不要開啟?蘇慕雁有種預感,這個盒子一旦開啟,必會牽連重大……
緩緩伸出的手指白皙圓潤,案上的木盒紫檀沉厚潤澤。撥開木插,塵封二十多年的木盒緩緩開啟……
☆、宣德太子謀逆案
昌和二十五年,春暮。
一道毫無預兆的聖旨打破了朝堂表面的平靜,宣德太子謀逆!
宣德太子李瑢,品行不端,結黨營私,有謀反叛逆之嫌,囚禁東宮,由皇三子李珣把守,不許任何人進出。外戚蘇培巖為其同謀,剝奪蘇培巖爵位封號,關於大理寺中,由大理寺卿受審。
定罪的聖旨宣讀後,蘇培巖將軍當即被大理寺的人帶走,蘇夫人暈倒在地,蘇府上下家眷一片哀慟之聲。
怎麼會?絕對不會的!太子表哥,爹爹怎麼會謀反?要冷靜,蘇慕雁,想到父親被人帶走時看向自己的眼神,飽含深意囑託。
蘇慕雁,你要冷靜,現在大哥二哥駐邊在外,蘇家現在只有靠你支撐起來了。對了,大哥,二哥,想到,大哥衝動的性子,若是他得知父親受人陷害,深陷囹圄。衝動行事下,到時候罪名可就成立了。二哥性子倒是穩重,卻也要通傳一聲。
蘇慕雁鎮定下來,安撫蘇府上下,命人將母親攙扶回房,並請大夫,熬參湯。又喚來兩名忠僕,立即回房修書兩封,信中叮囑兩位哥哥切莫衝動行事,京城中有自己所撐。讓他們騎千里良駒,日夜兼程,務必將信送到兩位哥哥手中。希望能來得及。
待兩名僕人領命下去,蘇慕雁又思慮片刻,再次手書幾封相同內容的信,派人以不同的方式不同路線送出,以便更為穩妥。而後又喚來幾名蘇府暗衛,叮囑幾聲。
暗衛領命下去後,蘇慕雁更換官袍,正裝入宮,因為手持當年封官時聖心大悅賞賜下來的玉牌順利進宮,意料中的被拒甘露殿外,蘇慕雁掀袍跪拜在甘露殿外冰冷堅硬的石磚上,挺直的脊背一動不動,從午時至月出,子夜過後,啟明星明。
春暮,午時的陽光已是熾烈了,蘇慕雁的雙膝早已經失去了知覺,身子沉重無比,汗水打溼了官袍,在石磚上打溼了一圈暗色水跡。若不是靠心中堅定的意念,蘇慕雁早就到在了地上。
“蘇公子,你就回去吧,聖上怒氣未消,你這般舉動,只會惹聖上更為盛怒的。”皇帝身邊的心腹公公,擔憂看著蘇慕雁蒼白如紙的臉色,不忍的勸說道,
“是安公公,多謝安公公了。”蘇慕雁蒼白的臉上勉強的扯出一抹微笑,勉力的說道,“只是這平常百姓的案件受理,也有個對簿公堂的機會,何況如此驚天之案,慕雁只是懇請聖上能看在與太子多年父子之情,和蘇家世代忠良的份上,給予一個申辯對質的機會。還請麻煩安公公,代為通傳一下。”
“蘇公子……唉……”安公公還想說些什麼,卻只是化為一聲嘆息,向殿內走去。
眼睛越來越重,身體卻越來越輕的感覺,蘇慕雁身形一個恍惚,被一個人扶住,眼前多了一個暗影,以為是安公公,蘇慕雁微抬起頭,眼前人一身皇子錦服,金絲玉帶,在陽光下反射出華麗炫目的光芒。
微微飄轉開眼睛。是皇三子,李珣,祚親王。
“小心些,蘇公子這又是何苦呢?”刻意透露出心疼之意的語調裡是掩飾不住的得意,李珣長臂一伸,將蘇慕雁圈住,鎖在自己的懷中。
蘇慕雁掙了掙,怎奈身子太過虛弱,無力抗拒。只得不適的盡力外移著身體。
這就是當年讓自己太子哥哥和好四弟心疼緊張的蘇家小公子,懷中的人玉頰蒼白似雪,鳳目半掩,修眉微蹙,顯出虛弱柔憐之態,圓潤不失挺翹的鼻翼下,兩瓣若失了水的花唇微抿,唇形優美惑人,淡淡的顏色更是讓人有種噬咬上去,為它抹上嬌豔血色的衝動。一縷汗溼的烏絲緊貼臉頰,劃過纖細欲折的玉頸,沒入錦色官袍層層衣衫內……
真是個尤物,李珣眼色沉了幾許,壓下腹下燃起的一陣火熱。手下的肩膊弧線圓潤,觸感極佳,可以想象這官袍掩蓋之下,是何等的銷魂的冰肌玉骨。若得此佳人,怕是要甘願溺死其中吧,難怪,當年自己的好四弟為了他連暗中勢力都暴露了。李珣眼前彷彿已經看到蘇慕雁玉體橫陳在自己府中的大床上,無力抗拒,任自己施為,嬌喘噓噓滿含春情的樣子……
心有意動,李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