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更為灼烈,手掌也不著痕跡的緩緩摩挲,曖昧的揉捏。
“要不要吾去殿內求個情。”
火熱的氣息曖昧的噴灑到耳畔,感受到李珣的變化,蘇慕雁掩飾住心中的厭惡之感,積攢了幾分力氣掙脫出讓人不適的懷抱。
“還是不便勞煩祚親王殿下了。”蘇慕雁冷冷的開口。
“這只是小事一樁。”掙開的距離再次被拉近,李珣依舊故意將氣息噴灑在蘇慕雁粉薄玉雕的耳畔,奇怪,吾品嚐過的美人不知多少,怎麼就覺得眼前的人最為誘人呢?
“只是不知道蘇小公子會如何來感謝吾呢?”繼續調笑,語帶曖昧□。看著嘴畔的耳垂通透粉紅,李珣上前一觸,又在蘇慕雁還未反應過來時迅速起身,露出一抹笑意,轉身離開進入甘露殿。
蘇慕雁盯著視線裡光潔的石板磚,不去看那個囂張得意的身影。抑制住內心欲嘔的厭惡感,雙眸間風雲變幻。這件事情,與皇三子李珣,絕對脫不了關係,甚至還有,當朝的一國之母,皇后娘娘……
“蘇公子,聖上有命,你先回去吧。”安公公走上前來,攙扶蘇慕雁,“聖人已經答應了,會好好審查此案。”
“慕雁多謝安公公了。”蘇慕雁蒼白的玉顏溫雅而笑,施力起身,卻身子一歪,差點重重的摔在地上,幸虧安公公扶持住,蘇慕雁的雙膝已經無法自己站立,安公公忙命幾名宮人將蘇慕雁送回了蘇府。
蘇慕雁被抬回蘇府,側躺在臥榻上,知道被派出去的暗衛也回來了後,馬上讓他們進來稟告。
“稟告公子,屬下已經調查清楚,是一個叫清如的女子,原來是靖安王府一位僕婦,一年前徵得靖安王爺的同意,嫁與一個賈姓商販,三天前,該僕婦被皇后孃家洪府門下一小吏帶到皇宮,當夜甘露殿聖心大怒,第二日宮門一開,聖旨便出。”
竟然是她,蓮妃的忠僕,清如。汗溼的官袍微微生寒,蘇慕雁扯過榻上的薄毯搭在腿上。
“那名女子可有出宮?”
“沒有,女子自進宮後再沒有出宮,也無法得知任何訊息。另外,屬下還打聽到……”
“說。”
“那個賈姓商販四天前便失了蹤跡,查詢戶籍,並沒有此人……”
聽完暗衛的稟告,蘇慕雁望著窗外,此時斜陽西下,暮色漸沉,餘暉鋪展在院裡凋零滿地的暮春花瓣上,萎靡頹敗,也具有幾分零落之感。
是這樣嗎?皇后和李珣暗中調查安排,製造一個假身份的人的故意接近清如,以情為誘,讓清如將當年的疑案告於聖上面前。那一夜,甘露殿裡是何種情形?這其中,皇后娘娘做了多少,祚親王李珣又知道多少,而清如的話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推斷出事情的因由,蘇慕雁便待於府中,將蘇府上下安置妥當。為今,只有等待,等待聖上宣見。父親為人正直,多有英名,對現在的大理寺卿亦有提攜之恩,自己又派人打點了一番,必不會受苦。現在,只能等待……
“公子,”房中多出了一個身影,是被派出時刻注意異動的暗衛。
“講!”
“祚親王李珣,昨夜命麾下一萬兵馬駐守京畿二十里之處,今早卯時京都九門換衛兵部。”
什麼?蘇慕雁面容凝肅,李珣,他要謀反不成?
“另外……寅時三刻,一騎出宣化門,直奔西北方,屬下推斷其目的地是靖安王駐守之地,武安郡。”
揮手讓暗衛退下,蘇慕雁心中思慮萬千,而後猛然抬頭,用手撐住桌子站起身,這兩日無法靜心治療,雙腿腫脹未消,依舊疼痛。
“平兒,”喚來小廝蘇平,蘇慕雁神色嚴肅,“更衣,進宮!”
☆、宣德太子謀逆案 下
蘇慕雁辰時入宮進殿,戌時才還府,期間甘露殿宮門緊閉,侍從宮人退居三丈以外,禁止任何人覲見。這段時間甘露殿發生的一切事情,只有聖人和蘇慕雁兩人知曉。
蘇慕雁回府後,在等待中又過了兩日,除了京城查禁越來越緊張,無任何訊息傳來。蘇慕雁眉宇間掩飾不住的幾分失落之意。
“李璟,不要讓我失望……”
當日子夜時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蘇府後門出去,次日卯時,一輛乘坐著去外地探親的富家夫人的馬車經過盤查後離開京城,離京三十里處更換快馬,直奔西北方,武安郡。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長安已是暮春初夏之景,在北地仍是北風捲地,衰草連天。
月光稀,冷輝映寒衣,蘇慕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