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東西?”
金武見他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禁不住心裡的疑惑,極為艱難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白陽思考了一下,很是認真的說道:“什麼都沒做。”
金武翻了一下白眼,惡狠狠道:“裝吧,你就裝,乾脆再給你找幾個儲物戒指,讓你拼命的裝。”
在一場近乎不可能勝利的戰鬥中與對手戰得勢均力敵,而且還在這過程裡淡然破境,白陽在之前那段時間裡做的事,足以讓全場數萬人都感到震驚,但偏偏他自己卻是毫無感覺,金武自然以為他是在裝。
或者說,他是在低調的炫耀。
不過白陽當然沒有這種想法,因為說到低,他破境的辦法還是與正常人無異,一樣是以日積月累的法子,慢慢在自己的身體裡構建出一個小世界,從沙石草木,到山峰雲層,一點點的積累才能有今日自然而然的破境。
只不過他積累的過程相對於其他人而言實在是短了一些,就算與他朝夕相處一年左右的孔墨衣都覺得這實在太不正常。
但是孔墨衣知道,對於白陽而言,任何不正常的事情都會變得十分正常,那麼臨戰破境,也就不再顯得多麼詭異。
可眾人還是沒回過神來,只是一場戰鬥的時間,他們之中居然多了一個地元境強者?
孔墨衣走上前,捏了捏白陽的臉,在他滿臉苦笑之下,又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捅了捅他的胸膛,最後好奇的喃喃道:“地元境,好像也跟以前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葉華顏抿唇一笑,走上前來制止了孔墨衣,隨後道:“地元境當然與定元境的差別很大,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展現,忌無痕就已經怕了。”
縱然破境,可白陽仍然沒來得及展現出地元境的實力,忌無痕嗅到了危險和死亡的氣息,十分果斷利落的選擇認輸,那麼白陽也拿他沒有什麼辦法。
可以說,知道破境後的白陽有多麼強大的人,目前而言只有忌無痕。可忌無痕也只是偶然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如果說實際的一種估量,在沒有出手之前,任何人都不知道白陽究竟強大到了哪種地步,就算是身為武尊強者的命黃泉也不能。
“你怎麼看?”
接引使者退下臺後,就一直站在命黃泉的身邊,他現命黃泉的目光始終盯著白陽,便知道他肯定是在估量白陽的實力,於是很好奇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命黃泉的眼神依舊平淡,透出那股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感覺,可是當他仔細盯住白陽看了許久,又聽到接引使者的問題後,終於搖了搖頭,聲音中出現平生罕見之驚,“很強。”
接引使者也是一陣悚然。
能夠被一名武尊強者評價為很強的存在,至少也得是達到了天元境的真正強者,一個剛入地元的少年,怎能得到如此評價?
他看著命黃泉,遲疑道:“強歸強,卻未必配得上你很強二字。”
命黃泉再次搖頭,沒有解釋什麼。
他看得穿白陽的境界,卻看不穿他究竟有多少戰力。
實力達到了地元境,生死搏殺的手段越顯得重要,一名地元境強者吸納天地元氣,取之無盡用之不竭,兩人對拼,總不至於是納四方之力對轟直至筋疲力盡。
那種戰鬥不叫戰鬥,那只是兒戲。
真正的戰鬥,是比技,是鬥法,更是某種心理上的博弈。
白陽殺人之技層出不窮,比起同境之人,或許在比技這一方面遠遠勝之,而鬥法,那比得就是各家功法如何神妙,以及兩者交手時,天地之間那一抹氣機流逝。
對於這兩點,命黃泉認為白陽的把握絕對比同齡人要強,最可怕的是,他的心理同樣無懈可擊,勝不驕,敗不餒,似乎總是讓自己保持在一個十分冷靜的狀態。
命黃泉最欣賞的,自然也是這點。
因為只有冷靜的人,才有資格贏。
接引使者並不是看不穿這一點,只是他的想法太過古舊,給自己套上了桎梏,困於其中無法走出,當然也就不能理解白陽現在有多強。
若在命黃泉眼裡看來,定元境的白陽是一名合格的戰士,那麼現在的他,在擁有地元之力的特殊力量以後,將會成為四方畏懼的戰神。
“下一場由誰來出戰?”
經過一陣震驚與喜悅的轉變以後,玄劍宗眾人到底還是沒有忘記比試仍然在進行,葉華顏很是隨意的看了看,然後說道:“不如就我來吧。”
“這點小事怎用得著麻煩師姐?交我來便是,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