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到時候我們再名正言順來一場劍上之爭。”
照別鋒說完,便是御光而去,這座山峰只留下御玄鳴一人。
“劍上之爭?可惜,早在當年,我的劍就已經再也不出鞘了。”御玄鳴搖了搖頭,似乎想起了某些陳年往事,卻是不願回想,轉而往山洞走去。
雪林之前,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敗劍的紫衣青年沉默片刻,無聲的將自己佩劍撿起,淡淡道:“這一劍叫什麼。”
白陽收起青天雪落,笑道:“這一劍,前輩教我之時並未告訴我名字。”
“無名之劍嗎。”紫衣青年深吸了一口氣,對白陽拱了拱手:“我記住你的劍了,在下龍紫,日後再來討教。”
說完之後,紫衣青年真的不再囉唆,轉身就走,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如此瀟灑,倒是讓白陽對他有了一絲好感。
“小子,劍你也比過了,還不趕緊去收拾收拾,去山裡尋找魔火?”
主宰的一聲呵斥,讓白陽回過神來,無奈的跑向雪林北邊那口清泉,將身子清洗乾淨後,換了套衣服,然後便朝山洞走去。
這一個月,他經歷了主宰各種非人般的折磨後,整個人的精氣神已經變的煥然一新,身材也拔高了不少,如今打眼一看,竟是徹底變成了身姿挺拔的俊秀青年。
而且,在那些修煉過後,他的身體已經趨近於完美狀態,不再像之前那樣,誰都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氣血融為一爐,但卻雜亂不堪,神氣外洩,有種盛極必衰之感。
如今的白陽,就像是一把真正將鋒芒藏於鞘內的名劍,除了外表看起來有些引人注目,實際上就如同尋常青年一樣,沒有那些控制不住自己氣息的修者都有的弊端。
“前輩,我回來了。”
回到山洞,現御玄鳴就坐在山洞之前,白陽趕緊上前打了聲招呼。
“感覺如何,劍意是否越純粹了?”御玄鳴向白陽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邊。
白陽走近前去,坐在御玄鳴旁邊,恭敬道:“還好,比起一個月前,已經算是小有所進。”
“嗯,這樣就好,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還有,方才那個青年,你也見過了吧?”御玄鳴說道:“他就是照別鋒的徒弟,名叫龍紫,是論劍峰排行的種子中,極為靠前的一人,你能戰勝他,已是證明了你的天資不弱於論劍峰所評價的那些天才。”
“僥倖,僥倖。”
白陽謙虛了一聲,御玄鳴也是贊同道:“你能贏他,僥倖成分的確很大,但是這也證明了,你確實是塊練劍的材料。白陽,我不知你是否已經做好了,在這世間揚名立萬的準備,但是戰勝龍紫,將會使你在劍者中成為眾矢之的,越來越多的挑戰會登門造訪,也會有人想要憑藉擊敗你名揚天下,這種壓力,你如果還沒有決定承擔,那就儘量低調行事。”
“若是低調不能呢?”白陽想了想後,問道。
“那就張揚起來吧,年輕人,如果不張揚個幾年,豈不是辜負年少?”御玄鳴笑著拍了一下白陽的肩膀,然後掏出一本劍譜,說道:“玄月衍天劍的餘下幾招都在這裡,你已學得其三,其他幾招若是有心,便再鑽研鑽研,如果沒有在劍道上的追求,你就留作是個念想,以後如果有機會再回來看看,若我還在此地,也許還能給你提供一些幫助。”
白陽聽出了這話中的深意,忍不住問道:“前輩莫非要離開這裡?”
御玄鳴點了點頭:“在這裡住得久了,畢竟有了些感情,但人終究還是得面對現實,該你承擔的事情,無論躲到哪裡去都是逃不掉的。我已經躲了無數個念頭,我不能再躲下去了。”
“那前輩何時離開?”
聽到御玄鳴真的要走,白陽心裡竟是有些不捨之意。
這一個月來,御玄鳴雖然與他交流不多,但是卻給他帶來了許多幫助。說是亦師亦友也絕不為過。對與這名一心向劍,卻又睿智無比的純粹劍者,白陽自內心的敬佩他,尊重他。
“離別傷感最是難熬,但男子漢不必做此姿態,天下之大,大不過心中所向,只要有緣,你我二人終究會再見的。劍譜交你,我也算是了卻了多年的一樁心事,至於你與那姑娘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我該插手的了。”御玄鳴站起身來,微微向著天邊那抹即將沉下去的光亮,笑著道:“一劍萬劍都是劍,劍劍有情,漸漸無情。”
天色漸晚,孔墨衣順著山道慢慢上山,卻現白陽站在山洞前一動不動,忍不住上前問道:“什麼時候出來的?前輩呢?”
“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