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車之鑑,畢寺和周葉抬回第二桶化肥後,兩人默默地在田壟站了兩分鐘,不管是老黃還是子桑傾、阿史那一枝,他們三人沒一個人理她們看她們一眼。
“走吧。”畢寺認了,反正抬一桶也是抬,四桶也是抬,她再次默默轉身,再次向敞篷卡車走去。
“嗚嗚!教官太折磨人了!現在我情願再去跑個十公里,也不想再抬糞了!”周葉覺得她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兩趟下來,她除了更確定大黑桶裡的就是糞外,還是肯定桶裡一定就是糞!
“再唧唧歪歪,打小報告的就不是我,而是炊事班班長了!”畢寺繼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她現在只想知道,東陽西歸是知道要抬糞才讓她們來的,還是他也不知道來這裡要跟糞打交道!
畢寺希望是後面一種情況,如果東陽西歸知道要抬糞,還讓她們來,這太難讓她接受了!
“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憑什麼子桑傾和阿史那一枝就不用抬?”周葉默默地跟著畢寺,現在她看著畢寺的背影也不覺得太討厭了,頗有種同病相憐,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因為她們下山的時候跑的快!”畢寺想到這個也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現在就去和子桑傾、阿史那一枝單挑,但她也悲涼的明白,不管是子桑傾還是阿史那一枝,哪個她都挑不過,光想想就容易得內傷。
老黃壘好土壟後,鋤頭一放也往敞篷卡車走去,此時畢寺和周葉已經抬下了第四桶化肥,往下搬了,老黃拿下車裡剩餘的四個小桶,一起走向了地瓜地。
“一枝,別種那麼快,班長好像要澆肥了!”兩人已經種了大半的地瓜地,子桑傾看著老黃那架勢,有些擔心她們種完地瓜後,老黃也讓她們一起澆肥。
“嗯!我種慢點!”阿史那一枝抬頭一看,他們三已經快走過來了,忙又低下頭,裝著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慢動作的種著地瓜。
抬到三桶化肥的位置時,畢寺和周葉想放下最後一桶化肥,奈何老黃卻讓她們抬著跟上他,她們心裡暗罵著,卻什麼也不敢多說,默默抬著化肥跟在老黃身後。
老黃看著一行行種好的地瓜,倒也還算滿意的點頭,每一株紅薯莖的距離隔的不錯,角度也不錯,莖身半傾斜在土壟上,就是種的深了點,露出的紅薯莖斷了點,但也還行,不太礙事。
當老黃走到最左側的地瓜時,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這一根根直直豎起來的紅薯莖是怎麼回事?是直直往下插進去的麼?
老黃看著一行行過去,一行比一行種的好地瓜,頓時就明白子桑傾和阿史那一枝做了什麼好事。
老黃看著遠處低頭彎腰,忙著種地瓜的兩個身影,僅僅怒了幾秒,轉瞬又不怒了。
她們兩個倒也還算機靈,為了不抬糞愣是無事自通,學會了種地瓜,且種得倒也還不錯,這才是關鍵的,不然非讓她們把這一畝地的紅薯莖拔了,重新種!
這畝地瓜地是一大畝,不是一小畝,子桑傾和阿史那一枝悠哉悠哉的種著地瓜,隔得老遠就聽到地的那頭,畢寺和周葉驚呼著不幹,卻被老黃喝斥教訓的聲音。
子桑傾和阿史那一枝又默默對視一眼,眼裡有著些微愧疚與偷笑的她們,種地瓜的速度又更慢了。
當子桑傾和阿史那一枝終於種完了地時,畢寺和周葉拿著小桶,桶裡有從大桶裡勺出來的天然化肥,她們戴了好重的口罩,正一行一行的把化肥倒在種好地瓜的土壟上。
而老黃則拖著一根白色長水管,在大範圍的噴射著水花,澆著倒好化肥的地瓜。
看到子桑傾和阿史那一枝種完地瓜後,老黃本來想讓她們也去倒化肥的,但由於她們後期種得慢,畢寺和周葉也差不多要倒好化肥了。
且六個口罩全被畢寺和周葉瓜分了,女孩子又比較愛乾淨,畢竟是來幫他忙的,留著兩個手下留情一點,以後要再她們幫忙,也比較好開口,老黃這樣想著,便沒去為難一門心思逃避和化肥打交道的子桑傾和阿史那一枝了。
子桑傾和阿史那一枝站在田壟上,老黃一澆水後,天然化肥的味道就更濃烈了,風一吹,估計整個大菜園都是這股味道,子桑傾和阿史那一枝又沒口罩,聞著那味兒,可謂是比畢寺和周葉還苦著一張臉。
兩人在田壟上站了沒多久,阿史那一枝就再也忍不住了,跑到山腳下乾嘔了起來。
子桑傾本來背對著畢寺幾人,一聽到阿史那一枝的乾嘔聲,她也忍不住了。
畢寺和周葉可以說是閉著眼在幹活,聽到子桑傾和阿史那一枝的乾嘔聲,她們可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