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問你們話!沒人教過你們要回答麼?”柴亞蘭眼神微怒,顯然在不滿一班六個女兵,光看著她不說話。
“報告!”阿史那一枝見柴亞蘭已經有發怒的跡象,原本隨意坐著的她,立馬上身一挺,漂亮的大眼一本正經的目視前方,直衝正對面坐著的步媚媚喊道。
幾人的交談中,最後一句話是阿史那一枝說的,她知道柴亞蘭一定是聽到了她的話,才問什麼上了的。
被阿史那一枝盯著喊報告,基於柴亞蘭就是一旁守著,步媚媚忙把手中的筷子快速又輕聲的放在桌上。
步媚媚雙手往大腿上一放,也嚴謹的端坐著,和阿史那一枝一本正經的大眼瞪小眼。
其他人見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這姿態,頃刻間,也紛紛放下手中的筷子,嘴裡還含著飯菜的錢淺,鼓著腮幫子都不知道是繼續嚼,還是就鼓著不動了。
子桑傾冰瞳往右一瞟,見桌上的戰友都一本正經的端坐著,她便明白這幾天,估計柴亞蘭沒少給她們苦頭吃,她便也放下筷子,面無表情的端坐著。
“說!”一班女兵的六人,從輕鬆笑鬧到姿態嚴謹的端坐著等她訓話,速度都非常的快,柴亞蘭眼中的微怒,因為她們的識趣,倒也消散了不少。
“我們只是在隨意的聊天,並沒有特別說什麼!”她的話被聽到,阿史那一枝想著,自然得由她出面解決,便理直氣壯的說道。
此時,其他班用完餐的戰士,已經陸陸續續起身離開了。
附近角落的全是女兵,她們早在看到柴亞蘭停在一班面前時,特別是最近的幾桌,未免殃及池魚的她們,早就匆匆忙忙扒完飯,趁早溜之大吉了。
柴亞蘭自然知道女兵們一個接一個起身,臉頰還鼓鼓的塞著飯就往外走,是因為擔心她找她們麻煩,她不但沒生氣,反倒覺得這種現象不錯。
最起碼,她已經在這群女兵中,建立起了一個比較威嚴的形象。
“你們剛才談的是‘什麼上了?’”柴亞蘭原本剛消下去的不滿,聽完阿史那一枝的回答後,不依不饒的她雙手往後背一靠,顯然打算問出個究竟明白來。
一般情況,柴亞蘭倒也不會這麼揪著士兵的談話不放,子桑傾和阿史那一枝雖然之前是背對著她,但她憑直覺,就聽出阿史那一枝的話有問題。
步媚媚和阿史那一枝定定的看著對方,她們都沒想到柴亞蘭會在這句話上,這麼糾纏不休。
步媚媚美眸輕眨了一下,眼神微動的她,無聲的提醒著阿史那一枝別說。
阿史那一枝自然知道子桑傾和東陽西歸的事不能亂說,她大眼也輕眨著回應步媚媚,表示她明白。
“報告!”阿史那一枝還想著要怎麼回答柴亞蘭,和畢寺對視了好多秒的子桑傾,張嘴便喊了一聲。
“說!”柴亞蘭好像這時候才想起子桑傾的存在,視線一直沒落在子桑傾身上的她,驕傲中帶著自負的眸光,終於轉移到了子桑傾的小臉上。
步媚媚的另一邊是錢淺,她們兩人腦袋不動的眼睛一斜,看向子桑傾的眼神,好像都在說:‘你可別捅婁子。’
“她問上不上樓,我說上!”子桑傾冰瞳微斂,默默地回了眼給步媚媚和錢淺,同樣和阿史那一枝一樣,理直氣壯的回道。
柴亞蘭背在身後的手猛一握拳,子桑傾一看就是滿嘴胡言。
但這也傳遞給了柴亞蘭一個資訊,一班這幾個女兵,是鐵了心不會告訴她,到底是‘什麼上了’了!
柴亞蘭的怒氣,就跟她的胸脯一樣暴漲了起來,連隔得最遠的錢淺和付絮,都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怒氣。
“我看你們一班不懂什麼是紀律是吧!”柴亞蘭的脾氣本來就比較火爆,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既然讓她起疑了,乖乖解了她的疑惑多好,一個兩個竟然敢敷衍她!
子桑傾冰瞳微沉,其他人心裡一咯噔,明白柴亞蘭這是要發飆了。
“都這麼閒,想必你們這飯也吃飽了!吃飽了就該去運動運動消化一下!”被敷衍了事的柴亞蘭心裡很不爽,說著就朝食堂門口伸手一指,“五公里!消化完了再回宿舍休息!”
柴亞蘭剛來的時候,子桑傾還不在,所有女兵班中,一班的整體成績是名列前茅的,在她的特別關注下,她發現一班女兵不單隻軍事素質不錯,一個個就連脾氣性格都是有菱有角的。
現在子桑傾回來了,柴亞蘭從右往左,從近往遠,一一環視著清冷的子桑傾、看似溫柔實則一點也不好對付的阿史那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