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含住了林晚秋小巧的唇瓣,軟軟地,四片唇緊密貼合著。
不知道是誰在發抖,那麼近的距離,只剩彼此模糊的影像,林晚秋腦子“嘭”一聲炸開了,白沭北不是沒吻過她,可是在日光之下,這是第一次。
耳邊都是風聲,輕飄飄的,還有樹蔭晃動落下的細碎陰影,兩人立在院子中央,好像周圍的一切都靜止了。
白沭北的腦子也有點不利索,他明明只是想演的更逼真,可是這麼毫無理智的親下來之後,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記憶湧進腦海裡,那是他塵封的,不屑面對的,可是此刻和唇上那柔軟馨甜的觸感相印證著,心底竟升起一股異樣的情愫。
白沭北暗暗鄙視了自己一番,倏地退開,眼神沉鬱地轉過頭:“跟著我。”
他有力的手臂這次落在了腰間,卻比剛才還要用力,似乎帶著些戾氣,又好像有些煩躁。
…
或許因為他最後的那場戲,一路總算有驚無險,站在林晚秋家門前時白沭北感覺自己的後背整個都是汗溼的。
林晚秋開門進去,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她想問一問的,可是白沭北肯定不會告訴她,索性體貼的去倒了冰水遞進他手裡,觸到他深沉的眸光就驚慌地垂下頭:“給,喝水。”
他們剛才竟然接吻了,這個事實讓她心臟脹滿得快要裂開一樣。
白沭北接過水,看到她這副樣子就更加暴躁,口氣不善:“我又不是狼,怕我做什麼。”
林晚秋嘴角動了動,還是沒說話。
在她心裡他哪裡是狼,分明是高高在上的神祗才對,夠不到,望不見,永遠活在他的微光裡。
白沭北見她不答話,也沒心思和她墨跡,一口氣喝完杯子裡的冰水,左右打量了眼屋子:“有鏡子嗎?化妝鏡之類的。”
林晚秋小嘴微微張著,大概有些懵懂,白沭北的視線不知怎麼的就落在她唇上幾秒,想起剛才那軟綿綿的觸感。
媽的——
他惱怒的別開眼,林晚秋看他總是一副特別焦躁的樣子,猜到他肯定有別的用途,跑回臥室找來自己的化妝鏡。
白沭北站在推拉門的地方拿著鏡子不知道看什麼,林晚秋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收斂好心裡異樣的情愫,探了探腦袋:“你在看什麼?”
那些綁匪很小心,這棟樓裡的其他居民還沒得到任何訊息,白沭北不想林晚秋緊張害怕繼而亂了自己的計劃,寒聲道:“沒事。”
林晚秋擰著細眉,若有所思的又朝外面看了一眼,白沭北伸手拽住她的後領就把人提溜回來:“進去待著。”
林晚秋像小貓兒似得被他扔回了沙發上,撇了撇嘴,心想這男人可真夠霸道的,這裡是她家吧?
☆、第八章
白沭北拿著鏡子只是粗略觀察了一番樓上陽臺的情況,裝置有限,看得也並不分明,但是透過微風拂起的窗簾下襬,還是清晰地看到了陽臺有人。
他慢慢踱回客廳,若有所思地坐回了沙發上。
林晚秋全身緊繃,悄悄看白沭北一眼,白沭北微微側過頭,好像這時候才記起屋裡還有這個人似的,沉吟幾秒問道:“樓上的人,認識嗎?”
“怎麼好端端問這個?” 林晚秋心裡的疑惑更甚,隨即想到白沭北的職業,忽地瞪大眼,“是不是他們家出事兒了?”
白沭北皺了皺眉頭,卻不答她,只是低頭看腕間的手錶。
林晚秋看他這副模樣基本是預設了,心裡焦躁急了,樓上住的是吳大爺一家,吳大爺年紀已經很大了,兒子自打結婚買了新房,已經很久沒回來住過,只剩吳大爺帶著小女兒單過,有時候吳大爺兒子還會把小孫子送回來讓她幫忙帶著。
林晚秋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白沭北,小聲說:“吳大爺很可憐,你一定要幫他們。”
白沭北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片刻後點頭:“他家屋子的構造設計,和你家差的多嗎?”
林晚秋幾乎不用回憶:“這是文化局的舊居民樓,有十幾年了,每家的框架都是一樣的。”
白沭北沉默著,只是墨黑的眉峰深深擰著,林晚秋知道這是他思考問題的標誌,沉默著沒敢打斷她。
白沭北靜了會,再看向她時眼神複雜:“林晚秋,我想請你幫個忙,但是會很危險。”
林晚秋一雙烏黑的眸子亮澄澄的回視著他,白沭北在那一刻,忽然有些開不了口,不知道怎麼想的,又加了一句:“我可以給你錢,你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