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如姜海晏剛才所說,如果臨淵尊者真的魂飛魄散了,那現在這個忽然冒出來的魔頭不可能是臨淵尊者,就算是大羅金仙,一旦魂飛魄散也無法進入輪迴,除非……
“莫不是他背地裡使了什麼凝魂法寶?”
聽到“凝魂法寶”這個詞,姜海晏不由眼神一黯,他頓了頓,斷然否定道:“不可能,我的朋友和臨淵尊者同歸於盡之後,我在原地守了七天七夜,根本沒有看到有其他魔修拿著凝魂法寶出現,而且臨淵此人生性多疑,信不過其他魔修,斷然不會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其他魔修手裡。”
有一件事他沒有說出來,在那個白衣修士魂飛魄散之後,他拼了命去找傳說中的凝魂法寶,雖然在歷盡磨難之後,他終於找到了,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了,那個人的魂魄早就消散得差不多了,即使他用那件凝魂法寶凝了九天九夜的魂,也只凝到了一塊碎片大小的殘魂……他如此盡心竭力也不過得了個這樣的結果,更何況是那群絕情寡義的魔修呢?
戴雄茂一臉若有所思:“的確如此,據說臨淵尊者生性多疑,就連最親近的親信也信不過,像他那樣的人,的確不像是會把性命託付到他人手裡的人……”據說很久以前在修真界有一位天賦異稟資質出眾的鍛造師,那位鍛造師鍛造出了一件可以凝聚魂魄的法寶,並囑咐他的弟子一旦他渡劫飛昇失敗,就以法寶助他凝魂,但在那位鍛造師渡劫飛昇失敗魂飛魄散之後,他的弟子卻攜著那件法寶消失不見了……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鑑,臨淵尊者就算真的得到了凝魂法寶,又豈會輕易交給其他魔修?
姜海晏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說:“那個傢伙肯定不是臨淵尊者,估計只是個打著臨淵尊者的幌子招搖撞騙的騙子罷了。”
戴雄茂沉吟了起來,姜海晏的說法不無可能,在真正見到那個魔頭之前,他們誰也無法確定那個魔頭到底是不是臨淵尊者……良久之後,他嘆了一口氣:“但願如此!”他倒寧願那個所謂的臨淵尊者只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可再也不想經歷一次一千年前的那種大劫了!
姜海晏又打了個呵欠,他往後一倒,懶洋洋地靠在了瀋河清的身上:“……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瀋河清十分自然地接住了姜海晏,他環顧了一下四周,淡淡道:“既然聯盟成精許可證考試提前結束了,那我們就回家吧。”
姜海晏懶洋洋地掛在了瀋河清的身上,就像一隻樹懶一樣:“唔,好累啊,走不動路了,你揹我回去吧。”
就連戴雄茂也忍不住斜了姜海晏一眼,剛才這傢伙明明就一直在吃吃吃,哪裡累了?吃得下巴累了嗎?
瀋河清卻十分自然地蹲了下去,輕輕笑道:“好,上來吧。”
姜海晏打了個呵欠,迅速地往瀋河清背上一趴。
確認姜海晏已經趴穩了之後,瀋河清這才託著姜海晏的屁股,緩緩地穩穩地站了起來。
姜海晏把臉埋到了瀋河清的肩膀裡,還用臉蹭了蹭瀋河清的脖子。
瀋河清背好了姜海晏之後,才抬眼看了戴雄茂一眼,淡淡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可以走了嗎?”他剛才環視了一週,發現這裡並不是他們之前進入禁地密道時的房間。
戴雄茂目瞪口呆了一會兒,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默默道:“……這裡是聯盟總部的地下密室,要出去的話就跟我來吧。”說完之後,他搖身一變,重新變回了人形。
比起一開始的時候,他現在似乎要憔悴多了,就連原本濃密的頭髮都有些稀疏了,髮際線更是倒退了一點,都有點兒禿了。
他表情凝重的地轉身扭開了牆壁上一樽鍍金熊貓雕像,下一刻,一道暗門便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經過了幾條長長的彎彎繞繞的走廊之後,三人終於重新回到了他們一開始進入禁地密道時的房間,此時房間裡擠滿了不少剛剛才從傳送陣裡逃出來的妖修,大部分妖修都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有些抗議能力比較小的妖修還在低低地抽噎哭泣,有些妖修還在焦躁不安地撓著牆或者啃著木製的傢俱。
見到戴雄茂和瀋河清姜海晏他們平安歸來之後,房間裡的一眾妖修頓時雀躍了起來。
“戴主席!”
“戴主席回來了!”
“我就說,戴主席肯定可以平安地回來的!”
“太好了!戴主席真厲害!戴主席英明神武!”
那些原本忐忑不安的妖修,在看到戴雄茂之後,頓時就像吃了定心丸一樣安心了不少,雖然人形的戴雄茂看上去遠遠不如巨型熊貓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