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料之際來欺負蘇夕,還以為她的腦筋出現了問題,將他的好心曲解。不管事情如何,他顯然不想就此事挑起事端,能夠順利買到好的木料才是正理。
“我好?我很好,我能不好嗎?一群下三濫的傢伙鬼魅一般來欺負我,青天白日的,真是奇怪得很。”蘇夕的怨氣未消,依舊用譏諷的口吻與婆娑使臣說話,末了還差點滴下幾滴委屈的眼淚。
這下婆娑使臣更困惑了:“木料場很寂靜,並沒有什麼人啊。”就在他想問詢蘇夕的時候,先前被抬走的瘦削男人,讓兩個手下攙扶著返回木料場來找蘇夕算賬。
“怎麼,走了還敢回來?活膩歪了咋的,是不是給你們留面子都不要了啊。”蘇夕見這夥人又來攪局胡鬧,忙撇下婆娑使臣,沒等那瘦削男人開腔便一股腦將怒氣發洩出來。
原來,瘦削男人以為自己是一時緊張肌肉痙攣,並沒想到這是蘇夕使的功力導致,所以當幾個手下抬著他走到木料場邊角小屋,還沒等他休息片刻,他便改主意決定找回被蘇夕打丟的面子。
這次瘦削男人不想再吃蘇夕的虧,便就近找來一位會武功的市井無賴幫他出氣,因不放心,他又偷偷將一把半尺長的尖刀插在前胸的衣服處,活動一下腿腳見活動自如,便暗自得意一路火急殺將回來,欲給蘇夕一個好看。
還沒等他給蘇夕下馬威,就聽蘇夕尖利好聽的話語傳入他的耳鼓,幾個手下也都為之一振,心裡發虛紛紛地將目光投向他們的頭兒。
瘦削男人是強打精神找蘇夕算賬,要說不怕蘇夕是假話,他與蘇夕交過手,知道蘇夕的身手敏捷,但一見蘇夕好看的粉臉,一股複雜的噴張情緒高漲,咬牙叫道:“美人,別囂張,有你好看的,看他如何收拾你。”
瘦削男人說完,招呼帶來的那個無賴趕緊動手。哪知,無賴一見蘇夕立刻被她的美態吸引,竟像丟了魂似的忘了自己此次來的目的,遲疑著不肯上前,半天才吱唔道:“漂亮大姐,你來這幹什麼呀?從哪來的?”
蘇夕一看無賴那副可笑的模樣,心想要找也找一個像樣的來,怎麼找這麼一個白痴來鬧事,虧瘦削男人想得出來,於是用挑釁的口吻道:“怎麼?我來這還能幹什麼?買木料的。”
蘇夕故意瞟一眼瘦削男人,蔑視地努一下翹起的嘴角,傲然地站立在無賴的面前,氣勢逼人。瘦削男人似乎明白無賴被蘇夕的美貌震撼,早把自己交代的任務忘在腦後,氣頓時不打一出來,抬起腿給無賴一腳道:“想什麼呢,還不快點動手。”
“是,是,我這就動手。”無賴邊應承邊看蘇夕,整個身子都像僵硬一般就是不動手。這下瘦削男人急了,他實在見不得無賴的執拗勁,嗖的一下從胸前掏出一把尖刀,在手裡晃了幾圈後道:“今日我非要將美人的臉刮花,破了相的美人也許更吸引人啊,哈哈。”
幾個來看熱鬧的手下,見自己的頭兒血氣方剛也都跟著來精神,將剛才的懼怕全都丟到腦後,各個手舞足蹈跟著拍手起鬨。
瘦削男人被幾個手下膨脹的氣焰,撩撥得情緒愈加高漲,他幻想著蘇夕這個美貌的女子頃刻間倒在他的刀刃下,還會呻吟著向他求饒。一番想象,激起他的傻勁,他不由分說手持尖刀朝蘇夕的脖頸處刺來。
伶俐一閃,刀刃閃過一道白光,刺得人眼睛發燙。刀刃擦過蘇夕白皙的脖頸,撲了個空。
失手,讓瘦削男人惱羞成怒,他覺著自己的臉面像火燒一般熾熱,因為他的幾個手下表情有些呆滯地看這出戏,正目不轉睛看著狼狽不堪的他。
沒有什麼好猶豫的,瘦削男人自覺無路可走,再次被蘇夕快速躲閃令他顏面盡失,活動幾下被閃失得疼痛的胳膊,返身向蘇夕撲過來。
低頭平胸兩條腿半跪,蘇夕毫不猶豫將整個上身半彎著,瘦削男人拿著尖刀狠命用力朝前刺著。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人影飛身俯視,夾裹著蘇夕快速閃出三米開外,空空的一片浮雲,只見瘦削男人的身子向前傾斜,那身影將蘇夕撂在地上,順勢一腳飛起,瘦削男人長長瘦瘦的身子在半空中旋了一圈後,重重摔在地上昏死過去。
“真是好身手,哪來的大哥。”幾個看熱鬧的男子不顧他們的頭兒被打昏,而是好奇地打量著為蘇夕解圍的人。這時的蘇夕鎮定下來細細一瞧,哦,原來是婆娑使臣“大哥,多虧有你解圍,我誤會你了,不好意思。”蘇夕想起剛才埋怨婆娑使臣的一番話,自知慚愧,低著頭小聲道。
“不說這些了,買木料要緊。”婆娑使臣嘿嘿一笑輕鬆化解蘇夕的尷尬。他很憨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