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溫柔的看著蘇夕,嫣然笑道:“哦,是我在力道上我做了處理,有懸空的感覺吧?還有一事要交代,莫石雖不是我所生,但畢竟是莫沙大王的兄弟,你要盡力改變他的頑劣,讓他擔起重任,不要莽撞行事。”
“好的,請太妃放心,我盡力!”蘇夕堅定地點頭,仰望著太妃的影像飄然而去。
就在蘇夕欲重新辨別路徑準備走出密林時,莫石卻適時出現在蘇夕面前,很落寞地喘著氣。
“你,你幹什麼?為什麼跟蹤我?”對莫石印象時好時壞的蘇夕,見莫石如鬼魅般跟在身後,不禁心生疑竇。
“靈主莫怕,我是怕你找不到回宮路徑,才一路跟隨於此。你奔走的速度極快,我累得快要虛脫。”莫石氣喘吁吁用手擦著頭汗,臉面漲紅。
這時蘇夕才恍然,可能是太妃助力的緣故,在走過曲徑後,自己的身子幾乎在半空輕飛,難怪莫石追不上。看著為自己疲累的莫石,蘇夕尷尬一笑,手一指,意下讓莫石帶路回宮。
“這,靈主,我,我有事問你,你要告知我實情。”脹憋的莫石,遲疑著腳步擋在蘇夕面前,吱唔著說出讓蘇夕驚異的話語。
原來,太妃對蘇夕說話時,莫石正好追到此處,見太妃的飄渺身影,他急忙躲在草叢觀看,對太妃說的話他有些匪夷所思,一時繞不過彎子,他只記得五歲時才被領入王宮,對自己身世一直心存疑惑的他,感到異常自卑,才會常常做出過格舉動。今見一位被蘇夕稱為太妃的美貌女子,竟然提到自己,還說出一串奇怪的話……
想起太妃對自己的囑託,蘇夕決意告知他的身世,於是兩人在回宮途中,蘇夕一五一十將知曉的莫沙王宮陳年故事,說給莫石聽。
悲慼湧上莫石心頭,他流著淚對蘇夕道:“我以往是混賬過,今後不會再讓大王操心。大王早知我的卑賤身世,沒有嫌棄我,還把我當好弟弟待,我……”
莫石嗚咽著,幾乎哭得跟淚人一般。蘇夕見此,抓住時機勸慰道:“大王身體虛弱,我走後你要多擔當一些國事,不可莽撞行事,對王后要尊敬有加,但不可放任啊。”
聽完蘇夕一番有情有理的話,莫石止住哭泣,接過蘇夕手裡的布袋,懂事地羞澀笑道:“靈主,你要繪製仙樹,我與曼月女官幫你打下手。”
蘇夕聽完莫石的話,不覺一絲愁雲湧上臉龐,她丟失的那張素描正是最重要的仙樹樹幹,而現在還淅瀝著雨滴,絲毫不見停歇的意思,她一時間不可再去畫素描,這將耽誤繪製仙樹的工期。
莫石對緊蹙眉頭的蘇夕,獻殷勤道:“靈主,有什麼困難嗎?對了,我剛才在林蔭撿到一幅靈主繪製的素描,因不知是否有用,怕被雨淋溼,就讓我放在衣內胸前了。”
“什麼?你拾到我的素描?”蘇夕眼睛放光看著救星般的莫石,一個拳頭打在他的前胸,跟著笑道:“真的,你沒騙我?”
蘇夕的力道並不大,卻讓莫石感到痛感非常,他一個趔趄幾乎倒地,哭唧唧道:“靈主,我沒撒謊,幹嘛打我啊。”
“哈哈,我太高興了,不是要打你。”蘇夕有了素描底稿,再有太妃給的粘畫材料,便拉著莫石一路興奮奔襲到寢宮。
“曼月,我們開工,我在白色絲綢上描繪底色,你們幫我用膠粘樹料。”蘇夕拿著畫筆,將素描小樣放置在一旁,然後對著用大畫夾擎住的絲綢畫布,盡情揮灑畫筆。
蘇夕的動作瀟灑自如,一棵參天大樹的輪廓,頃刻間站立絲綢之上,看得莫沙大王及莫石、曼月均目瞪口呆。
“曼月,莫石,兩位將樹料按照順茬貼上,細緻一些,切不可粗糙。”蘇夕見仙樹的輪廓已成型,便從太妃給的布袋開啟,拿出一把樹枝葉細微貼上在畫作的枝椏處。
曼月與莫石接過蘇夕給的樹料,照著蘇夕教授的法子,一個個將枝葉貼上在畫布上。
奇怪的事發生了,太妃給的樹料經過貼上後,發出耀眼的光束,將幾個人的眼光吸引得不忍離開。莫沙大王再也坐不住,趕緊從床榻上起身,他似乎從畫作中看出一絲端倪,原來是太妃將自己的神力,加在樹料之中,尤其是莫沙大王一看,更覺親切非常,一種無形的引力讓他情不自禁來觀賞,精神頓覺大好。
幾個人忙乎了一下午,仙樹畫作完成過半。趁著曼月女官與莫石歇息的機會,蘇夕站立在離畫作兩米的地方觀賞畫作,發現仙樹像是微微抖動,如同有風在吹拂。
“太有動感了!”蘇夕在欣慰的同時,不禁有些傷感,畫作的完成之日,便是她離開莫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