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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著斯捷帕科夫,可這位克格勃還是能夠感覺到他在向遙遠的地方眺望,他的目光越過了那一排排房屋和覆蓋著樹林的訓練場地,回到了另一種生活之中。

“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仍然語氣很緩和地說。“你們之間的關係一定很不尋常,我的朋友。”

“我不知道那口信是什麼意思,將軍同志。我只知道那個託我給你帶口信的人同樣也以最焦急的心情在等著你做這件事。我們還帶來了兩名法國軍官,他們就等在我的座機裡。”

別爾津開始發笑,先是笑得很輕,然後爆發出一陣大笑。他轉過身子,雖說他在笑著,但他的面部表情看不出一絲幽默和快活,就像是一頭野獸在漫無目的地吼叫,或者是試圖用聲音表達出某種稀奇古怪的情緒。“誰說生活是一出喜劇,斯捷帕科夫?”

“我想……”

“我不需要回答,你這個傻瓜,”別爾津厲聲說道。“當然我會按要求去做。實際上,我很高興那樣做,沒有什麼別的事比它更讓我開心了。走吧,去和我的軍官們一道進午餐。吃完飯後我們就立刻著手辦這件事,今天將會是漫長的一天。”

尼格西·梅多斯一直在按照M 的指示行事。此時他同另一名特工以及一名拉普人嚮導正露營在北極縱深處監聽著從邊界另一側遠處的蘇聯軍事基地傳出的無線電訊號。他們三人只是散佈在波羅的海至北極縱深地帶一線的五個秘密監聽站之一。

他們在拉普人的帳蓬內架起了用以從空中抓取訊號和電話聲波的精密行動式電子裝置。另一名特工名叫賴特,人們通常管他叫“紫羅蘭”,因為他特別喜好在三色紫羅蘭開花的季節往自己衣服的扣眼裡插上一朵,而對他來講這種花似乎一年四季都在開放。此時就在他的防寒服內甚至還有一個揉得皺巴巴的三色紫羅蘭標本。

尼格西也有一臺行動式300 型,就像在莫斯科用的那臺一樣,也調在接收邦德發射機所發訊號的頻道上。在這臺裝置的上面還帶有另一個行動式電子裝置,這個壓縮型的裝置可以複製細微訊號,就像他們剛才獲取的發自莫斯科大使館的訊號一樣。該裝置同那臺300 型一樣,只接收邦德發射機的訊號。

他們輪流監視著裝置,此時正由尼格西值班,他正在監聽發向邊界蘇聯一側濃密樹林中距離大約為12 英里遠的某個位置的無線電電話通訊訊號。

他的耳朵聽到了微弱靜電的“噼啪”聲,同時眼睛也注意到了當長途電訊訊號被儀器接收到時指標的擺動。

一分鐘後,他已經去叫正在睡覺的紫羅蘭賴特了,紫羅蘭賴特此時正夢見在鋪滿野花的地毯上同一位名叫瑪傑的姑娘在一起。

“這次肯定有好戲,”賴特賭咒發誓地對他說。“我一直在追這個妞,已經很長時間了,今天晚上我差點就要把她弄到手了。”

尼格西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不過他倒是真的知道了能夠確定邦德所在位置的座標。

16夜晚的布魯斯

邦德回到他們的房間之後,他看到尼娜穿著睡衣仍在床上原來的位置熟睡,同他剛才離開時沒什麼兩樣。她的神態顯得安詳、可愛和放鬆。她的睡衣已經敞開,露出了部分大腿,邦德隨手給她掩上。從昨天開始他已經知道,這件由於任務需要而偶然發生的事不但把他們兩人推到了一起,而且對他本人來說已經出了格。用美國人比較含蓄的說法就是,關係融洽。

邦德輕輕地伸展開身體在她的身邊躺下,他的眼睛望著黑暗,心裡面好似一團亂麻。每過那麼幾年,英國情報局都要邀請他去給培訓班的新學員上課,那個被稱之為訓練隊的培訓班就在離沃特福德東面大約十英里遠的地方。他總是以一句老生常談作為開場白。“外勤特工和飛行員經受著同樣的職業痛苦——索然無味在他們的生活中佔了十分之九,剩下的十分之一是擔驚受怕。”

他眼下的工作當然屬於十分之九的範疇,不過,他還是在按部就班地進行,這也是在按照M 的指示行事。M 的指示大意是說,只要睜著眼睛豎著耳朵就行,別的什麼也別管。“不管情況有多麼糟糕,你只管等著,”這就是那位老牌間諜給他的囑咐。“等著催化劑出現。”

他已經使自己和彼特·納特科維茨打入了斯捷帕科夫所認定的“正義天平”組織的心臟。他一直在扮演蓋伊這一角色,一名被招募的攝影師。他還僅憑印像就接受了斯捷帕科夫派來的尼娜。不過,他還遠遠沒有了解到“正義天平”組織的真實情況。如果他此刻能夠在幻覺中出現在他頂頭上司面前的話,他只能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