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若不是有一紅衣之人相救,恐早已死骨無存了。”
句芒的表情十分恐懼,看來仍是心有餘悸,頓了頓繼續說道:“那襲擊之人法力高強,形容看不清楚,只知道他身著青色道袍,距我尚有數米,一掌突襲,正中心口,只覺摧心裂肺,神情恍惚,幸被一人暗中釋出一界,瞬移脫離,方才逃得一命。到得安全地界,那人始將我放出,此時我才看出,救我之人身著紅衣,然而形容面孔,恍若無物,形同幽靈。他告訴我,我所中之掌,乃是“摧心裂魄”掌。此掌法專摧三魂七魄,斷其關聯,中掌之人,輕則不能思念親人,重則全無恩義,行屍走肉,任人驅使!”
眾人聽得毛骨悚然,竟有如此如此厲害的陰邪功法。火聖兒問道:“哪後來呢?”
“紅衣之人跟我說,他現在功力消耗很大,也無力為我療傷,囑咐我尋得偏僻隱匿之所,暫求安身,說完便離去了。這些年來,每當我回顧過往的親情往事,便摧心裂肺,心痛不已。且神志恍惚,功力大減。今日初見老祖之時,念及當年,便舊病復發。只是多年不見,又心懷愧疚,故而強忍。沒想到老祖目光如炬,竟然洞悉!”
昊天聞聽句芒說完,心中暗想,那紅衣之人,毫無疑問定是小妹陸壓道人,只是不知她為何要以紅衣之身現身,想來必有深意。那身著道士服裝的襲擊之人,必是與那藍衣書生有關。他以邪惡的掌法,破襲句芒的三魂七魄,想是欲令其忘掉既往,擒拿後為其所用,若不是小妹從中作梗。恐怕今日的句芒已經成為那廝的鷹犬而不自知呢。昊天的後背不由得泛起一絲涼意,好歹毒啊!
昊天道:“你且過來,我為你看看,或許還有轉機!”
火聖兒道:“嗯,對啊,大哥你現在的混沌之鑑已達天境巔峰了,並且已得土伯真傳。靈之仞、經之固、靈之鑑的功力,在來的路上。我聽土伯講,也已超越於他,你快給他們看看吧!”
見眾人一臉困惑,火聖兒便簡單地把靈之仞、經之固、靈之鑑的作用講了一遍,眾人一聽萬分欣喜。沒想到,老祖竟然有此等異能,便都平心靜氣,鴉雀無聲,靜候昊天施為。
伏羲道:“且到句芒居所處擇一平坦安靜處。大家做好護法,再行施為不遲!”
昊天一聽有理,便隨句芒來到其居所之前。但見蒼松翠柏,綠樹紅花,梅蘭竹菊,各色奇珍異木,錯落有致,散佈於茅廬周圍,房前綠蔭敷地,屋頂青藤高架,陽光不能直射屋頂。昊天和火聖兒一看,不愧木神,一切均佈置得如此妥帖。
兩人擇得一處避風的所在,一處平坦的高臺之上,兩人盤膝對坐入靜,昊天舉起雙臂,吐出雙掌,與句芒雙掌相貼,運起“靈之鑑”,開始為句芒檢視三魂七魄。眾人自是在周圍警戒護法,以防意外,忍不住間或不斷地向這邊觀瞧,誰都不願意錯過這從未見過的情境。
昊天今日的“靈之鑑”,乃是在木系功法達成,混沌之鑑天境巔峰的基礎上施為的,甫一運功,便把句芒的三魂七魄看得清清楚楚。昊天的心中不由得一陣痛楚,這千萬年來,句芒承受著多麼巨大的痛苦!
只見句芒的三魂七魄之間,處處疤痕累累,如同一個個老榆樹上的疤痕疙瘩。三魂七魄之間,正常時,彼此通聯,三魂乃天、地、命,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之枝葉。當三魂七魄間的聯絡出現障礙,便會礙生時之記憶,慢慢地便會忘卻人間一切情感,如同白痴,不識是非,如同行屍走肉,任人驅使。
昊天退出靈之鑑,為防句芒承受不住痛苦而亂動,致療傷失敗,昊天特意喚醒句芒,講明原委,句芒堅定地點了點頭,為了去除這縈繞千萬年不去的病患,句芒什麼樣的痛苦都能夠承受。
伏羲在旁言道:“昊天你儘管放心施為,我在旁幫你就是!”伏羲見昊天如此慎重,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戴罪之人,千萬年後初次見面,被害者竟然毫不計較,一心為當年加害自己的人盡心療傷,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胸懷啊。他知道療傷時必定有很大風險,一定會消耗巨大體能,感慨之餘也為昊天暗暗擔心。
昊天重新入靜,運起經之固,令句芒周身經脈凝滯,無法動彈,如同雕像。然後又運起靈之仞,開始小心地為句芒一絲絲剔除三魂七魄間的瘢痕疙瘩,天境巔峰的混沌之鑑,大顯神威。但是昊天看土伯的三魂七魄還如同雲霧,飄渺難斷,而今天觀看句芒的三魂七魄,可謂絲絲縷縷,明察秋毫,靈之仞的運用也就得心應手,如同庖丁解牛,遊刃有餘。
昊天一點點地將句芒魂魄裡的疙瘩化為氣霧,吸除出來。最後發現,句芒的魂魄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