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立刻舉高刀直逼向寒菲惜。
面對這樣的場面,寒菲惜早已見慣不怪,眉頭輕輕往上挑,眼珠在這幫人身上來回遊動,目測人數,在他們攻來之時,寒菲惜亦左右開腿,腳腳踢去那些人的要害、腰間、頭部,並將已近身的反手一抓,將那人的手向後扭轉,聽到‘拍咯’骨節的聲音,然後鬆手,把他拋給又再次靠近她的眾人,緩住他們的步伐,再反被動為主動,一個一個的輪流幹掉,身為訓練有素的殺手,寒菲惜的雙耳極為靈敏,當她在攻擊眼前大漢時,亦意識到身後也有人正緩緩靠近她,想趁她分神時偷襲一擊,寒菲惜的體往後轉,右腳隨之抬起,順著身體的後轉而旋踢,擊向那試圖偷襲她的大漢,左手立刻抓住他衣領,右拳發出,大漢早見識寒菲惜了得的身手,頓時嚇了屁滾尿流,手中的大刀跌落,卻見寒菲惜的右拳在準備揍上他臉時,忽的僵著停下。
寒菲惜雙眉皺死,左手鬆開大漢衣領,悄悄爬到胸口間抓緊,右拳揮去大漢臉頰上,被揍的大漢甚至其它大漢,都有瞬間的發楞,那拳的力度,比要拍死一隻蚊子還用得松,全部大漢目光投向寒菲惜,這下終於看清她的小動作,她的臉色‘唰’變得比比更加白,像已死去人的膚色,還有額頭上,滿布了汗水,大漢們忽的瞭然冷笑,衝上前,先前幾下寒菲惜還能勉強應付,但到後來,心的痛越來越劇烈,身體不聽指令,大漢們見此立刻用刀柄擊暈寒菲,幹手利落的托起寒菲惜帶進車內。
一走出藥店的顏少兮看到就是這畫面,低咒一聲,就地掉下剛買的藥,跨進車,發動引擎追眼前的那抬車,手拿著藍芽戴上耳朵,撥打一連串號碼,發動‘帝幫’的兄弟,待吩咐完畢後,顏少兮手指敲打著方向盤,想了想,終是打了那個電話,
“冷夜風,你現在立刻XX路,菲惜被綁了,現在我在跟著那臺車……”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手機的另一頭已掛上,傳來‘嘟、嘟’響聲,顏少兮闔上手機蓋,腦子有瞬間的轉不過來,不明白為什麼菲惜每次有事發生,他頭一個找的,便會是冷夜風,搖搖頭,揮去現在不該想的,踩盡油門,全力加速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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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暗黑潮溼的廢殘小屋裡,傳出陣陣女人既陰狠而又得意的狂笑,笑身過後,只聽女人吩咐另一旁的小弟,說:“給我將她潑醒!”
說著,目光恨恨的望著灘在地被鋼繩捆綁的虛弱女人,抿緊的櫻唇依是殘留著剛剛得意笑過的痕跡,被吩咐的小弟執行任務,手捧著一盆冷凍的水,然後毫不遲疑的將盆中水潑在寒菲惜全身,寒菲惜被捆的身體縮了縮,直直打了個冷顫,雙眼也緩緩睜開,眼珠滾動著,環視周圍環境,最後落在擁有張疵牙裂嘴臉孔的主人上——藍妍麗。
“何雨欣,想不到有這一天吧?”藍妍麗離開座位,在寒菲惜面前蹲下,捏緊她的下巴,硬生生的將其托起,想讓她這個失敗者著瞧見勝利者的輕然蔑笑。
寒菲惜的雙眼卻依舊澄澈純淨,不卑不亢,冷冷淡哼,沒有如藍妍麗所願,在她面前做一個低弱的失敗者。
“賤人,叫你不出聲!”藍妍麗惱羞成怒,狠狠掌了寒菲惜一巴掌,留下深紅的指印,見寒菲惜嘴角順流出絲絲血,藍妍麗笑笑,嘲諷道:“真嬌弱,如此不堪!”
“這一天,我就料到,只是沒想到,你的手段一如六年前幼稚!”寒菲惜反嘲,她說的一點也沒錯,六年前、六年後,傷害她的,都用綁架,可笑!
“哦?說說怎麼料到。”藍妍麗輕柔的說,尖長的手指甲一下又一下,深深划著寒菲惜下巴的皮。
“那天根本不是我推你下樓,而是你聽到開門的聲音,猜到是冷夜風的歸來,於是立刻裝成是我推你下樓,本來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亮,不料,又被我破壞了,因此,你在冷夜風的形象又打了折扣,怕再這樣下去會徹底失去他,所以想趁早行動……殺我了!“寒菲惜唇邊伴笑,毫不介意祥細的回答藍妍麗的問題,望向藍妍麗的目光,卻帶著滿怒的恨意,若不是她。
孩子……依在她肚裡長大……
深劃寒菲惜下巴的手頓時停了停,轉而離開下巴,來到寒菲惜的眼窩處,指甲在她的眼窩細細遊閱一圈,忽然伸出拇指狠狠按壓眼窩,有多大力就用多大力,聲音惡狠狠的透出陰冷:“你知道我有多恨這雙眼睛,若然不是它,風亦不會愛上你而離棄我,呵,但是,如果你這雙眼睛消失了,他還會不會愛你?”
“無聊!”寒菲惜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逸出這兩個字,被捆綁起的四肢因忍痛用力而被鋼繩勒出紅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