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說不害怕,是假的,可害怕的同時,她亦相信南宮辰的為人,果然,南宮辰很快就停止所有動作,唇畔勾起邪魅的笑,挑起她的下巴,毫無感情的眸子盯著她的,冷漠的問:“你喜歡我?”
她依是記得他當時的語氣,平淡而冷漠得,像是在談論今天天氣好不好,讓當時的她有種錯覺便是,若她點頭說喜歡,他會不會立刻要了她,然後娶她為妻。
於是她試探的問:“如果我說喜歡呢?”
“我可以答應跟你交往。”南宮辰點燃手中的菸頭,邊說。
“為什麼,你都不喜歡我。”縱使心中有了答案,顏兮兮也忍不住問,心裡輕輕飄起些許期待。
“如果沒有她,任何人在我眼裡都一樣。”南宮辰平淡的語氣後,隱起絲絲痛苦與無奈,也許點燃菸頭,只是為了掩蓋自己的脆弱。
“是嗎……”顏兮兮垂下頭,嘴唇微張重複著默唸,她知道‘她’是誰,亦知道他眼中的痛為誰。
“我喜歡你。”她立時從後面抱著南宮辰,帶著憐惜的口吻說,既然一句她喜歡他,就能換得和他交往的機會,那好,她便願意做他逃避感情的港灣,相信終有一天,她能取代惜惜,給他幸福。
‘紐約飛機準備起飛,請各乘客入就座’
甜美的聲音再次響起,南宮辰鬆開顏兮兮,牽起她的手,走進境內。
149。倔強的愛(一)
因為擔心寒菲惜的病情,所以冷夜風用了很短的時間就趕回醫院,但在去寒菲惜所休病的病房路線必須經過的長廊時,卻與寒菲惜和顏少兮正正迎臉碰上,冷夜風一時懵了,顏少兮一手扶著虛弱的寒菲惜,另一手挽著大大的揹包,再蠢的人,也料到他們要做什麼了,但冷夜風就是反應不來,無法理解,他才剛離開醫院一會兒,他們就要瞞著他離開?
相比於冷夜風,寒菲惜冷淡得多,她只是輕輕掃了冷夜風一眼,右手拍打同樣反應不來的顏少兮,顏少兮收回目光,理解點點頭,扶著寒菲惜從冷夜風身側擦過。
然而在倆人擦身交過時,冷夜風忽然緊緊抓住她的手腕,似用盡了全力,使寒菲惜白嫩手腕瞬時泛起紅暈,冷夜風側頭,凝望寒菲惜冰冷的側臉線條,沉著聲音問:“去哪裡?”
“到沒有你的地方。”寒菲惜沒有逃避問題,蒼白的唇俽起。
握住寒菲惜手腕的手明顯顫動,空氣在彼此間流轉良久才聽到冷夜風開口:“我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他少了平時縱橫商場的霸氣,眼波眉宇間流動的盡是懇求之意,連聲音,都變得如此小心翼翼。
耳旁迎來的,是冷得刺骨的嘲諷笑語,寒菲惜伸出另一隻手,覆在冷夜風握住她的上,稍稍使力,慢慢將冷夜風的手從自己的上滑下,亦說:“別做夢了,當你親手將孩子打掉那一刻起,就註定我們這輩子無法重來!”
寒菲惜冷冷的話尤如一把尖利的小刀劃過他的胸膛,然後毫不留情將他的心一塊塊割落下來,直到鮮血淋漓,痛得無法言釋時,他才驚覺,自己將要失去她……
冷夜風不顧這是大庭廣眾,向前捧起寒菲惜的臉,俯唇狠狠吻上,帶著濃得痛至無法說出來的悲切情感,狂野的全灌融在這吻當中,吻得痴狂,吻得纏綿,冷夜風從不知道,一個吻,可以吻得如此的疼痛,痛得不能承載。
寒菲惜全身熱血都在沸騰,蒼白的唇在冷夜風炙熱的吻中劇烈顫抖,衣底下的雙拳握得有多緊便有多緊,才能壓住想要回吻的那股衝動。
感受到寒菲惜死魚般的反應,冷夜風心痛難擋的緩緩離退,迷濛的眼睛裡,閃爍著莫名的水光,他低低詢問:“真的不能嗎?”
無力承受他眼中的悲痛與愧疚,寒菲惜狠心別過頭,冷冷的道:“沒有了孩子,你我什麼也不是!”
誰料,冷夜風笑了,完全鬆開寒菲惜,整個人像喝醉了酒似的,左右搖擺著身體退到醫院長廊的另一側,頭毫不遲疑的撞擊到牆上,一下又一下,在寂靜的長廊裡,顯得特別響亮,灰白的牆,漸漸鋪上血跡,眩目而刺眼,痛徹心扉。
寒菲惜深深吸氣,突然一陣眩暈感向她襲來,顏少兮連忙上前再次扶住寒菲惜,她遲緩的擰頭望顏少兮,露出微笑,吃力的開口:“少兮,我們走吧。”
顏少兮回頭望望冷夜風,再瞧瞧寒菲惜,儒雅的俊臉頓時明白了不少,扶著寒菲惜,一步、一步,離開冷夜風的視線範圍。
“雨欣……”冷夜風狂吼出聲,右手成拳狠狠捶上牆壁。
***
走出醫院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