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泥土,她——墜入了地獄,痛聲嘶喊,換來的,是無盡的悲哀……
今天再次穿上純白色低胸婚紗,不同的是,嫵媚的鵝蛋臉上沒有絲絲喜悅感,僅有那張塗了唇紅的櫻唇扯開好看的弧度,一抹隱藏著不屑與嘲諷的笑。
“惜惜,你真的要嫁給冷夜風嗎?”這幾天因為她說要嫁給冷夜風而惱了她整個星期的顏兮兮終於肯開口,聲音細細的問。
“是。”寒菲惜毫不猶豫的回應,知道兮兮不想她嫁給冷夜風是因為知道這個男人曾經傷她至深,兮兮不忍心她再次受到傷害,只是兮兮沒有想到,她,也不是以前的她。
一個名字,寒菲惜,是能改變很多。
“難道我哥不比那個冷夜風好嗎?要樣貌有樣貌,要身材有身材,要身份地位,他也齊全,為什麼一定要選冷夜風?!”顏兮兮扁著嘴,她要趁他們還沒有結婚前,努力把自家哥哥優點全盤抖出來,讓惜惜知道世上還有這麼一個完美男人。
提到顏少兮,寒菲惜唇邊的笑明顯僵著,眼底裡闇然一片。
“顏氏集團寒經理行情還真是不一般的差,不但把冷氏集團總裁收入饢中,連顏氏集團的總裁還要鉤到手中,嘖嘖,果然夠騷。”藍妍麗突然進入教堂的更衣間,語氣中滿是嘲諷與羞辱,說到尾句,還不忙把手伸到鼻前扇了兩扇,做足嫌棄的動作。而寒星吻只是靜靜的跟在藍妍麗的身後,從前狂妄的藍眼,現在卻變得闇然無色。
顏兮兮聽到這個女人說那麼難聽的話來羞辱寒菲惜,本想立刻衝上前把她大罵一頓,卻在邁步時被寒菲惜拉回原地,不讓顏兮兮走上前,自己卻獨自走到藍妍麗面前。
“藍妍麗,是嗎?”寒菲惜唇畔含笑慢悠悠的問。
“我是藍氏集團的千金,藍妍麗。”藍妍麗故意搬出自己的身份,並挑眉,目光滿是不屑的看著寒菲惜。
“哦……”寒菲惜拖長聲音,無視藍妍麗擺出來的醜陋面孔,媚眼性感的看著自己剛剛塗上指甲油,嬌聲道,“原來是那位和風訂了婚,後來又被拋棄的藍氏集團千金——藍妍麗,嗯?”寒菲惜似是有意的對藍妍麗說,又似只是自言自語告知自己。
剛剛還在賭氣的顏兮兮卻突然‘撲哧’的笑出來,而且是有些壓抑的笑,天啊,她的惜惜實在是太利害了,若她不是從小被培養成有素質的集團千金,她肯定會在當場捂著肚子打滾著狂笑。
“你……”藍妍麗聽到寒菲惜這些話本就很生氣,現在還聽到顏兮兮的取笑聲,更讓她漂亮的臉孔變得一陣青一陣白的。
“藍小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寒菲惜這才裝作發現藍妍麗,停止觀察自己的指甲,改回頭看著藍妍麗那滑稽的臉孔。
“哼,有我藍妍麗在,你不會得意太長時間。”藍妍麗一雙眼睛死死瞪等寒菲惜,威脅著她。
“又想耍什麼寶,六年前的小人手段還沒使夠?”寒菲惜眸光剎間變狠,像要窺探到藍妍麗心底的最深處,而她的聲音,冷得像是長白山上常年不化的積雪。
嚇得藍妍麗蹬蹬後退,若不是有寒星吻在她後面把她護著,恐怕早已倒地,她蒼白了一張臉,顫抖的說,“你……什麼意思,你又是……誰?”
“我?“這個字從寒菲惜的齒間陰森逸出,然而寒菲惜沒有要放過藍妍麗的意思,在藍妍麗後退的同時,也步步逼近,當逼到一定程度時,她眼波流轉,櫻唇扯開駭人的微笑,如死亡的曲子,在藍妍麗耳邊輕輕奏起,驚竦的調子使藍妍麗已然蒼白的臉更加利害。
寒菲惜剛在她耳旁說,“我是那個做了你替身,而又常常被你追殺的女人,何雨欣!”
藍妍麗的雙眼依舊瞪大著,只是這次斥滿了濃濃的驚恐,她回頭伸手揪緊寒星吻襟前的衣服,不斷重複著,“怎麼會是何雨欣,她死了、死了,她六年前死了,你為什麼要冒充她!”藍妍麗不敢接受事實的大吼大叫,頭無意識的猛搖晃著,不要,她不要何雨欣的出現,六年前好不容易得到她自殺的訊息,跟著以為自己可以堂堂正正得到冷夜風,可她現在又為什麼要出現!
“寒星吻,你呢?”寒菲惜挑眉看向寒星吻。
“在‘狂歡’夜總會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了,祝你和風幸福。”寒星吻用很淡很淡的語氣說,彷彿在和陌生人禮貌用語,既不靠近,也不疏遠,剛和寒菲惜說完這番話便強擁著對他開始大吼大罵的藍妍麗離開教堂更衣間。
等寒星吻離開更衣間後,寒菲惜依是還沒緩過神,在她記憶當中,寒星吻是個願意為了自己心愛女人與天下所有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