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就不招惹。別自己在外面胡來,最終還要連累家裡。
這樣一來,就更加坐實了唐寧在衙內圈裡“無冕之王”的身份。
這種情況在唐寧離開校園走入政界之後,迅速改變。工作之後的唐寧彷彿變了一個人,沒事很少在公開場合出現,而且據說還搞起了公益事業,甚至還拉來了贊助,自己成立了兒童保護基金會,並且每年都在京城舉行慈善拍賣會,為貧困山區的兒童籌善款。
不過,就算唐寧不再像年輕的時候動輒對他們發怒,但是京城的衙內門在見到唐寧的時候,仍舊規規矩矩的不敢亂說話,膽子小一點的見到他皺眉的時候,腿都會不自覺的開始發軟——畢竟有了高達的前車之鑑,誰也不敢輕易去捋虎鬚,誰也不想被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到海外去,回不了國。
直到三年前,唐寧不慎出了車禍,還毀了容,瘸了腿,自此便沒有在京城公開出現過。不過他雖然“久不在江湖,但江湖仍有他的傳說”,唐寧當年的豐功偉績至今依舊讓人津津樂道。甚至由於當初他對待那群衙內成天黑著臉,所以和後來整天微笑著陰人的白奕辰,被人戲謔的在背後稱為“黑白雙煞”。
所以,高遠再乍見唐寧之下,本能的畏懼,讓他一時之間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不過他還是在心裡納悶:據傳說唐寧的臉不是在車禍中毀容了嗎?怎麼看起來完好無損的,甚至還比以前白了不少?
季景見高遠一反剛才的囂張態度,此刻緊緊的盯著唐寧的臉看,並且面露驚色,便心中不悅。他冷哼了一聲,對唐寧道:“我怎麼不知道你原來不叫唐寧,而是叫唐唐寧?”接著,他不屑的看向高遠,諷刺道,“還是說,京城高家的三少爺,其實是個結巴?或者是個連別人名字都記不住的笨蛋?”
季景很不爽:他今天好不容易說動唐寧,答應隨他出來走走,順便到千年堂來拜訪一下把他的臉治好的小安大夫。哪知道他推著唐寧遠遠過來,便看見高遠帶著兩個人在找安然的麻煩。
季景最初有些擔心安然一對三會吃虧,本想上前幫忙,卻愕然發現,原來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安大夫,居然也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於是,他更加篤定,能夠教出這樣徒弟的安士朋一定是個高人。連帶著對安然能夠治好唐寧的腿傷的信心,也毫無緣由的更加足了起來。
所以,在見到高遠明明吃了虧,還是不依不饒的糾纏安然的時候,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急躁和不耐,直接推著唐寧走了出來。
唐寧抬頭看了季景一眼,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見季景撇了撇嘴,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這才轉頭對高遠淡淡的道:“沒想到三年沒出門,京城裡還有人記得我。我倒是聽說,高三少爺這幾年在京城混的風生水起,你的遠成集團也是日進斗金啊。”
高遠哪裡敢接話,他此刻只後悔出門沒看黃曆,居然碰上了這個煞星。不過既然唐寧開口,他也不敢不答話,於是他也顧不上去管在一旁因為季景的話悶笑的安然,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唐大哥你說笑了,我哪是做生意的材料,不過是找點事情做做,打發打發時間罷了。前陣子我剛投資不利,虧了一大筆,我還想著能的您指點就好了,誰知道今天就碰到你了,說起來也真是有緣。”
此刻他全無剛才的囂張氣焰,只是在心裡想著怎麼把話說得讓唐寧開心。只可惜,一向精明的他,或許是因為被唐寧的突然出現驚到,居然忽略了自己這話說的略微噁心人——唐寧都銷聲匿跡三年了,他高遠要上哪裡找他討教去?
果然唐寧聞言皺眉冷哼一聲,語氣裡衙內的傲慢態度盡顯:“高三少爺這話說的可有點不靠譜了,我唐寧幾年不出門,京城裡還有幾個人記得我?我看有些人是巴不得一輩子不要碰見我才好,你覺得呢?至於討教嘛,我可不敢當,我唐寧又沒有從商的經驗,怕是給不了你什麼有用的建議。”
說著,他突然扯出一個有些不懷好意的笑容,故意道:“不過我倒是聽說白家老二白奕辰的翌辰集團,好像是搞得風生水起的,據說最近還接收了一個廠子,賺了一大筆。你要是真有心討教的話,我倒是建議你可以跟他聊聊!”
他此言一出,不要說安然有些傻眼,就連季景也忍不住在心裡暗罵唐寧說話陰損:這京城裡誰不知道,白奕辰和高遠兩人樑子已經結下了二十幾年,而且倆個人又像較勁一般的,在同一個領域發展。
再加上前些天白奕辰又剛剛下套讓高遠虧得幾乎血本無歸,這事在京城現在已經傳為笑談了。結果你唐寧卻又建議讓高遠向白奕辰請教,這無異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