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新文深深地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和無力:“我本來打算將張麗津送回縣城,安排她在酒店裡暫住幾天,讓她暫時遠離那些煩心事,恢復一下心情。但我又擔心她會再次做出輕生的舉動,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勸她回老家,回到她媽媽身邊會更為妥當。然而,當我到達她家,眼前的景象卻讓我……”
趙倩的眉頭輕輕蹙起,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急切:“你在她家究竟看到了什麼?”
張麗津剛踏入家門,迎面而來的便是她親生母親柳花芯的憤怒指責:“張麗津,你還有臉回到這裡來?你看看這個家,現在被你弄成了什麼樣子?你不是在外面掙了很多錢嗎?為什麼不願意拿出幾十萬來為我們建一座漂亮的房子?現在被夫家趕出來,一無所有了,就想著回來依靠我們了?你還算是個人嗎?”
柳花芯的話語如同尖銳的箭矢,直刺張麗津的心頭。
張麗津只懂得用淚水來表達情緒,卻連一句話都難以啟齒。
柳花芯情緒激動,連同郭新文一起責備:“你不是已經選擇離開了嗎?為何又回來?難道你真的長了翅膀,可以隨心所欲地拋棄這個家嗎?郭新文,你捫心自問,難道就沒有一絲良知嗎?麗津在你的公司付出了這麼多年的青春和汗水,即便沒有顯赫的功績,那辛勤的努力和付出總該得到些許認可吧!”
郭新文連連點頭,順著柳花芯的思路迎合道:“是啊,是啊!阿姨說得很對,所以我才……”
“那麼你究竟是什麼意思呢?既然你沒有娶她,就別再把她推向更深的困境了!她現在被曾家趕出家門,身無分文,一無所有!你能夠給她一個溫暖的家庭嗎?你能贈予她數億的財富嗎?說啊!”
柳花芯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郭新文,語氣中充滿了期待與焦急。
郭新文的面容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他鄭重其事地說道:“阿姨,您可能有些誤會了。關於婚姻的事情,其中的紛繁複雜,真的很難用三言兩語來釐清。事實上,我並沒有給您的女兒任何明確的承諾。我們甚至還沒有正式開始交往,只是彼此間有些好感而已,我自始至終都把張麗津看成妹妹。而現在,我已經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所以,這件事還請您不要再提及,以免給彼此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我女兒在你公司工作了這麼久,你怎麼能就這樣隨意地開除她,難道不應該給予一些賠償嗎?”
柳花芯以憤怒的目光直視著郭新文,堅定地要求他給出一個在她看來合理的答覆。
郭新文對柳花芯的性格有了深入的瞭解,深感此人不可理喻。原本,他打算為張麗津提供一些經濟支援,以助她孃家拆除老舊房屋並進行重建。
在柳花芯的無理言辭之後,郭新文的態度發生了徹底的轉變。他原本堅定的初衷動搖了,決定不再為他們家付出任何努力。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阿姨,您的擔憂和期待可能過於沉重了。我之所以拼盡全力找回您的女兒,正是因為我把她當作自己的小妹妹一般珍視。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現場,恐怕見到的將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啊,你居然自尋短見!你也太沒出息了吧!虧你還是個大學生!天啊!我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沒出息的女兒啊?啊!”
柳花芯邊哭邊罵,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悲傷,這一幕簡直就像是一出荒誕的鬧劇。
郭新文憤怒地吼道:“夠了!我簡直無法想象,您竟然是這樣的母親!當女兒陷入困境,身為母親,您本應伸出援手給予支援,可您卻不分青紅皂白地責罵,甚至動手打人。您這種行為,無異於在女兒傷口上撒鹽,您怎麼忍心這樣做呢?您讓我感到深深的失望!天下間,怎麼會有您這樣的母親?”
柳花芯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然而一時之間,她的話語彷彿被堵在了喉嚨裡,難以出口。
郭新文眼中閃爍著熊熊怒火,他毫不退縮地直視著柳花芯,聲音裡充滿了堅定與決絕:“在你的眼中,似乎只有金錢的閃爍,你只想著如何從別人身上攫取利益,甚至不惜以敲詐勒索為手段。然而,你越是企圖在我身上榨取利益,我越是堅決地一分不給!麗津,我們走,對於你這樣的母親,或許放手才是最好的選擇!”說完,拉著張麗津從低矮破舊的房子走了出來。
柳花芯如遭雷擊,僵立當場,恍若一尊雕塑置身於破敗不堪的小廟之內,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彷彿在訴說著無聲的驚愕與不解。
郭新文以生動的語言和形象的手勢,細緻入微地描繪了柳花芯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