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對自己的胃口的。
“呼”的一聲,降落傘在空中張開,司登森這才感覺到在雨霧瀰漫的天氣跳傘是什麼滋味了。完全沒有方向的感覺,一切都只是憑藉自己的直覺,儘量的控制著降落傘不至於飄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或者離降落點很遠。
“上帝”當司登森終於看清楚自己將要降落的地點是,他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那時一片樹林,如果處理不好的話,自己可能被掛在樹上,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當然還有一種最糟糕的情況,就是他被那些樹枝和樹幹傷害甚至丟掉性命。但是他已經來不及調整了
聽天由命的結果,就是司登森最終掛在了樹上,他離地面足足有十二三米的距離,這是一棵大樹,高大得足以讓他直接掉在地面上摔死的距離。他四下裡張望,希望發現一個自己的同伴,但是他失望了,迷霧中的傘降,讓兄弟們四散分開,都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有人嗎?”他對著樹林大聲的喊叫,但是四周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的動靜。他這樣已經在上面掛了一個小時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出了偶爾的高聲喊叫幾聲。如果沒有人發現自己的話,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掛在這裡,一直到自己死去?他忽然腦子裡冒出這樣的一個念頭。兩個小時後他終於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與其那樣被吊死在這裡,不如割斷繩索,然後掉下去,或許還能撿一條性命。
“該死”他暗自咒罵了一聲,然後試圖拿出刀子,將自己身上的傘帶割斷。
“你最好不要那麼做”這時候,一個聲音出現在他的下面。聽聲音,司登森非常熟悉,而且也是最不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被他看到的一個人——葛奈瑞上士。
司登森停下來,然後有些無奈的看著下面,攤開雙手道:“我被掛住了。這該死的雨霧,讓我失去了方向,我的運氣不太好”
“我看到了”葛奈瑞嘿嘿的笑起來。
“早知道是這樣了”司登森不由得有些氣悶,特別是聽到了葛奈瑞嘿嘿的笑聲時,心裡嘀咕了一句,“看來我再一次的成為了他的笑柄,該死”
“需要我幫忙嗎?菜鳥”葛奈瑞的話充滿著調侃的意味,他看著掉在上面的司登森心中直樂。如果是老兵的話,那麼絕對是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最起碼也會在判斷出方向的時候,臨機做出正確的選擇,而不是讓自己掛在這高高的樹枝上,像一包待售的馬鈴薯一樣無助。
“你說呢,長官”司登森有些憋屈。
其實不用在乎過程怎麼樣,總之司登森兩腳落在實地上得時候,還是摔得七葷八素,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還不至於摔斷了腿或者手什麼的。
“這可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跳傘了。”司登森一邊揉著腿,一邊抱怨著,他甚至還想抱怨一下組織這次跳傘的帕克斯中尉一下,但是他還是閉上了嘴巴,因為他之前已經得到過葛奈瑞的一次教訓了。帕克斯在這些人心中幾乎是絕對的權威一樣的存在。
“這不會是你印象最深的一次,沒有最深刻,只有更深刻等著瞧好了,菜鳥”葛奈瑞搖著頭,嘿嘿的笑著道,“我們的人現在已經散落在附近,我們必須要找到集合點,但願這一次不會再出現像你這樣被掛在樹頂上得傻蛋你們還需要更多這樣的訓練,司登森,這是毫無疑問的。不然就等著,在戰場上被德國人打死吧”
儘管葛奈瑞說的很不動聽,但是司登森卻沒有生出反抗的情緒,的確,他做的不夠好。於是他就只能默默的跟隨著他,前往集合點。
在一路上,他們陸續的遇到了E連的其他的人,其中大部分是老兵,而新兵們還散落在不知道什麼地方,他們有可能不能及時的感到集合點去。
葛奈瑞說的沒錯,菜鳥們確實需要更多這樣複雜情況之下的跳傘訓了。因為他們在一路上又遇上了幾個菜鳥新兵,他們不同程度的受了一些傷,維尼的腳崴了,卡巴斯特也和司登森一樣被掛在樹幹上,知道葛奈瑞等人發現了他,然後才將他解救下來。
而這一次,新兵們得到了教訓,並且對這樣的訓練越來越重視,而老兵們也透過訓練,讓新兵們融入到連隊中來。儘管就連溫特斯上尉也不知道帕克斯為什麼要進行這樣的訓練,但是他沒有干涉。他知道帕克斯可能有他的理由,只要在訓練的時候不出大的亂子就行了。
就在所有人都對帕克斯感到疑惑的時候,他又在準備一項新的訓練任務——挖陣地。
“這完全是一種新的單兵掩體的形式”溫特斯拿著帕克斯設計出來的陣地的草圖,然後遞給尼克森上尉。“他真讓我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