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咎摸了摸鼻子,開始提自己的功勞:
“王爺昨晚喝的水誰給倒的?”
閻雲舟微微啞然,隨後唇邊多了兩分笑意:
“倒是有勞寧公子晝夜的侍奉了,不過禮法終究是禮法,這門你是要回的。”
閻雲舟的話一落寧咎心裡就是一沉,不過還不等他露出了什麼是失望之色就聽床上的人一轉話頭出聲:
“本王養病多日,幸得寧公子晝夜侍奉,今日起來覺得身上輕鬆多了,不如明日這門我陪寧公子回吧?”
寧咎驟然抬頭,靠在床上那人姿態舒展,眉宇之間是久居高位的清貴之色,拋卻他有些蒼白的臉色來看,若不是中午才看見過他胸前的傷,他沒準還真信了他所謂的身上輕鬆多了。
閻雲舟這身上的傷放在這個時候幾乎是已經在火葬場預定了位置的,他怎麼還這麼不知輕重?那傷口本就已經感染,還出去回什麼門?
“不行。”
作為醫生的寧主任下意識駁回了不聽話病人的出門訴求,卻是剛出口就愣住了,趕緊改口:
“不是,我是說王爺身體尊貴,傷口又有些感染,還是在府裡歇著比較好,不就是回門嗎?我自己可以,他們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寧咎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話中下意識就把自己劃到了閻雲舟的陣營當中,但是對面的人卻感覺到了:
“好了,本王說過的話不會更改,明日陪你去侯府回門。”
他的話落下,外面司廚的人便躬身進來:
“王爺,這是您要的兩種酒。”
閻雲舟微微抬手一擺,那兩杯酒就被端到了寧咎的面前:
“聽聞寧公子很喜歡這兩種酒,可要再嚐嚐?”
聽聞?寧咎的心裡驟然一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