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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設若孩子安全生下,那燕慶緯且以生父自居!善盡撫育之責,陛下也不看在孩子份上饒恕他嗎?”

“不可能。”天帝肯定地道:“那廝絕不可能善視朕的孩子,當他一生下來不是殺了便是丟棄了!”

貝祈綾不以為然,道:“他既拐帶陛下妃子已內疚神明,屬下想,他很有可能善視陛下的孩子作為報答。”

“報答?”天帝苦笑著道:“朕搶他未婚妻室在先,又殺害他父母,他還會以德報怨,善視朕的孩子?”

貝祈綾訝聲道:“那小玉是他未婚妻室?”

天帝一面點頭,一面嘆氣。

“這麼說,屬下以為他帶走自己的未婚妻室是應該的,陛下不應治以拐帶之罪。”

天帝自覺理虧,道:“不治便不治,但是我要明白小玉生下來的孩子到哪兒去了?”

貝祈綾搖頭,道:“雖然燕馭驤的父親可不記陛下搶奪之恨,卻不可能不記父親被殺之仇,他一定把殺害他父母的仇恨延禍到你孩子頭上了!”

天帝唉聲嘆氣道:“這是朕的糊塗,當時未考慮情況,小玉長途奔逃胎兒必死腹中,為追問他們藏身所在,活活把燕慶緯的父母打死杖下,現在……”

貝祈綾搖頭道:“現在自食惡果了,人家殺死你的骨肉報復了!”

天帶痛惜自己唯一的骨肉,突又發狠道:“血債血還,他殺死我孩子,我今天便殺他的孩子,把這小王八羔子也得粉身碎骨,血肉橫飛!”

“慢!”貝祈綾一聲尖喝,五名堡丁雖扶在第三根軸杆上,未敢用力。

天帝怒道:“你敢違抗朕的命令!”

“屬下不敢。”

天帝喝命:“推!”

貝祈綾道:“陛下壓死他便永遠救不了自己的孩子。”

天帝不由叫聲:“慢!”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以屬下想,陛下的孩子著平安誕生,如今有兩種遭遇,卻不是被殺,也不是丟棄。”

“理由安在?”

“殺了陛下的孩子便無以保障他夫婦安全,也為了兩後安全著想,生下來亦不致丟棄。”

“你的意思是他夫婦還留著這個孩子做人質?”

“以陛下當年之勢力,他們藏身再隱秘,也怕某一天被捉到,那孩子自可以做人質。”

“這麼說,燕馭路是殺不得的了?”

“陛下殺他們的孩子,他們自然要殺陛下的孩子報復,為救自己的孩子,自然殺不得。”

“救?你以為……”

“陛下的孩子若生下來,雖不被殺死卻免不了人家虐待,如今,陛下以燕馭驤性命挽回自己的孩子,不等於救他脫離苦海嗎?”

“他們當真虐待朕的孩子,朕必將他夫婦雙雙寸斬!”

“陛下殺害人家的父母,人家只虐待陛下的子女,不算過份,何況這只是第一種猜測,情況也不一定如此。”

“不如此的話,另一種情況又如何?”

“這要看燕馭驤的母親,那小王愛不愛自己的骨肉了。”

“骨肉總是骨肉,不可能不愛。”

“這要看那燕慶緯愛不愛他夫人了。”

“不愛便不可能投身朕之御史府,執馬伕賤役,而見機來臨,即不顧艱辛,帶她脫逃。”

“俗語說‘愛屋及烏’,那燕慶緯愛他夫人的話,便會受其夫人所愛,這第一種猜測的情況即他夫婦倆俱都善視陛下的孩子。”

“倘有此奇蹟,朕絕不殺害燕馭驤父母任何一位。”

“陛下若答應放手,屬下這就去勸燕馭驤。”

“好吧,朕完全答應你那要求就是,反正這小子苦頭已吃足,又必廢除武功,終身關閉本堡,他父母就是百般虐待朕的孩子,朕也划得來了。”

由於貝祈綾說項,壓在燕馭驤身上兩根杆子都已抽去,燕馭驤雖是生還了,可是由於剛才壓力大大,他顯然沒有恢復過來,氣息顯得十分微弱。

這時天帝已經走了,貝祈綾十分憐惜地走到燕馭驤身邊,一面掏出手絹替他擦汗,心中一面“驤弟弟”暗叫不已。

沒有多久,燕馭驤醒了過來。

他睜眼看見貝祈綾站在面前,哼了一聲,把頭轉了過來。

貝祈綾叫道:“你還恨我?”

燕馭驤又呼了一聲仍未說話。

貝祈綾道:“你該知道若不是我,你早死了!”

“要是沒有你,天帝也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