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死了。”
是的,如果不是她教給我武功,我不可能逃過無數次的算計追殺,如果不是她一時愛才,我也許早就死在血脈噴張之下,不是她,我根本沒有可能混跡江湖,與夜搭檔。
對她,或許只是一個賭,一時的欣賞。
對我,是無法磨滅的痕跡和感激。
“你真的很象景颯,為什麼我當初竟然沒有發覺?”她的目光中火焰跳動,卻又有水氣在浮現,“還有你的神態,你的舉止,分明與族長那麼神似,你一定是他們的那個孩子,一定是的。”
我抿著唇,她隱忍著的激動在我看來是那麼的窩心,她有力的手捏著我的胳膊有些疼,我卻不想掙開,只是笑,輕聲的笑,“我記得我叫霓裳。”
“是你,一定是你!”她興奮而豪爽的聲音根本不顧及一旁有人的臉色在變,“這靈秀的氣質,這震懾他人的態度,出了他們的孩子,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了,族長說過,霓裳就是未來的繼承人。”
她看也不看對面的任綺羅,彷彿根本沒看到這個人似的,排坐著的那些人,也開始沉眉斂目思索,整個場中只有她的笑聲,震人耳朵。
“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對不對?”她咧著嘴巴,不停拍著我的肩膀,目光上上下下打量我,邊笑邊看,邊看邊笑。
這眼光,怎麼感覺都象是婆婆在挑兒媳婦一樣,還是看滿意看上眼的那種。
“其實你不要叫我師傅,你應該叫我姨娘的,知道嗎?”她湊上我的耳邊,“姐姐如果知道你還沒死,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的。”
姨娘?
姐姐?
她是我孃的妹妹?
這是真的嗎?我任霓裳在神族還有親人的嗎?
而且是真的喜歡我,真的給過我幫助的人,不象任綺羅,縱然有血緣關係,也只會讓人心寒。
“我叫任靈羽,你娘叫任幻羽,我們是親姐妹。”她猛的一摟,把我重重的抱住,“真的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叫我姨,叫聲姨……”
“姨……”我的聲音很低,彷彿有些說不出口,畢竟在我的思想中,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會有關係親近的血親,一個字卡在喉嚨口,半晌半晌說不清楚。
一條人影靠了過來,親熱的擠進我們之間,熱切的爪子,楚楚可憐的表情彷彿被人拋棄了還踹了兩腳的狗兒,“姨娘,你都不疼我的嗎?”
任靈羽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我,臉上笑意盈盈。
一隻手輕輕拍上任綺羅抓著她手腕的,她捏著任綺羅的手,不動聲色的扯出了自己的手掌。
“身份未定,叫姨娘有些早了,任綺羅姑娘。”任靈羽的笑都完全的收斂,一本正經的神態看上去有些冷漠無情。
任綺羅有些尷尬,張了張嘴,“姨娘……”
任靈羽手掌微張,攔住了任綺羅下面的話,“我只知道姐姐有一個女兒叫霓裳,沒聽說有過一個叫任綺羅的,所以你的身份必須要等驗過你的族長血脈後才知道,你現在喊我姨娘太早了。”
我沒有想到任靈羽會如此維護我,更沒想到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留情的直接拿話刺任綺羅,身為左右護法之一的她的話,會無形的給其他人一種傾向性的壓力。
任綺羅再是沒有得到過承認,她的容貌與孃親的類似是毋庸置疑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眼緣?任靈羽當初愛惜我,所以現在還是偏向我。
她死死拉著我的手,拽著就往左邊那兩個椅子的方向走去,“來,你坐我這邊。”
“我說左護法啊,你好像有失偏頗喲。”一個桀桀的聲音從路的另一端傳來,“霓裳不過是個名字,當年我們都知道,你可不能因為教過她武功就硬拽著人家是你的外甥女,怎麼,怕神族追究你私自外傳武功的錯嗎?”
這個聲音讓我剛剛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甚至迅速的回頭,因為這種蒼老中帶著戲謔,冷冷的嘲諷透出骨子,不正經的態度飄出來的挑釁語氣,我一定在哪聽過。
入眼簾的,是一個皮包骨的乾屍,骨頭上蒙著一張皮,凹陷的眼睛,稀疏的頭髮,黃燦燦的牙正齜著,不時的抿一下,傳來巨大的吸牙縫的聲音,聽的我頭頂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看到我回頭,她咧著一排參差的牙齒,伸出兩隻手指頭在空中晃了晃。
“還有兩招。”我抽抽嘴角,想起了她。
聽到我的話,她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小姑娘記得我的話,就是小氣了點,連個男人都不肯讓給我。”
任靈羽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