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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城道人哼了一聲,程濟一個乾坤袋推了過去,風城道人略一檢視,發現裡面分量足夠,點點頭,道:“程兄附耳過來我有要事相告。”
穆家和嚴家的主事心中大罵,但無奈之下,只得一起掏出靈石,道:“我等也想耳聞,請前輩不吝賜教。”
風城道人含笑道:“罷罷罷,都是一個郡的道友還分什麼彼此呢?我來跟你們說,其實使者不在此地。”
眾人差點一起站起,其他三人念及自己是入道期,風城道人好歹是個築基期,多少還有些忌憚程薄已經冷哼道:“道友,玩笑開大了吧?”
風城老道嘿嘿一笑,從袖子中取出一物,乃是一張玉版,道:“你看見沒有,這是守觀觀主的調令,急令使者去西城公幹()。”
眾人眼睛一起盯著那張紙。倘若長林道人在此,當能認出冇來,這是他偽造來矇騙程鈞頂替自己的調令。
程濟道:“那使者將我等留在此處,是什麼意思?”
風城道人道:“那有什麼稀奇?今天是個關鍵的日子,可他偏偏有事,不能在現場。倘若有人趁機生事,在他不在的時候爭出個子醜寅卯來,互相達成了交易,來個先斬後奏,那還有他什麼事?他是決不允許這件事發生的。
所以今天這節晉眼兒,誰都不許走。留在這裡,等三日之後他回來了「啟航冇沫沫」,再把這件事擺在桌面上,大家再分高低,那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眾人陷入了一陣呆滯,嚴家主事道:“這件事……直接告訴我們好了,還要這麼拐彎抹角的做什麼?”
風城老道道:“這個麼,上使當然是有打算的。”
程薄道:“風城道友,你把這封信拿出來,不怕長林道友怪罪麼?”
風城老道道:“那怎麼可能呢?長林道友親手把此信交給我,吩咐我以合適的價錢賣出,他說幾位道友一定會慷慨解囊的。如今這裡的錢財都要和他二一添作五,他還會怪罪我麼?”
眾人心中一起道:幹!這老鬼坐在棺材裡伸手一死要錢啊。
穆嚴兩家修士問出了實底,索性就不著急了,一起端起茶來細品。晚三天就晚三天唄。反正他們要的是好處,程浙的葬禮去不去沒什麼干係。若是強行去了,不但沒用,還要得罪上使,何必要多此一舉?
程濟和程薄對視一眼,突然起身,道:“我去mm方便一下()。”
眾人盡皆愕然,程濟好歹也是個入道期巔峰的修士,早就辟穀多年,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是開什麼玩笑呢?
風城道人笑道:“道友請便。”
程濟出了門,左右觀看,見隨從都不在身邊,不由得一陣著急,突然見自己的兒子在院中溜達,忙招手道:“欽兒,過來。”
程欽走過去,他臉上被馮宜真打了幾鞭子之後,至今還結著痴,本來不愛出來見人,但因為是程浙的葬禮,可以大鬧一場,這才勉強出門,誰知道被半路召到這午鬼地方,一等就是半日,早就不耐煩了。這時跑過來道:“爹,怎麼了?”
程濟道:“我和薄叔走不開。你去想個辦法,阻止程浙下葬。”
程欽傻了,道:“怎麼……,怎麼阻止?”
程濟剛要說話,就聽風城道人道:“程道友找得到茅廁嗎?想必是不上茅廁太久了,有些不知道怎麼使用,我請童兒帶你去吧。”
程濟一急,揮手道:“別管怎麼著,反正你要阻止,快去快去。”
程錚眼看那棺材落在藏坑之中,突然悲從中來,一直乾涸眼淚汩汩而落。
父親終於終於離自己去了。自己將他送走,最重要的使命就結束了。
不能死的理由,又少了一個。
可惜今日不是時候,等到……
眼見堆土就要推落,突然有人大吼一聲:“不能埋!”(未完待續)
一五一 混亂
古往今來,有在刑場上喊“不能殺”的,有在路上劫道喊:“不能走”的,但是到了墳地,衝過來喊“不能埋”的,只怕是少之又少()。
程錚也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人出來搗亂,不由得驚怒交集,臉色驟然漲得通紅,轉過頭去,只見幾匹快馬從遠處疾馳過來。馬上當頭是一位少年公子,也是他一位老熟人——程欽。
程欽得了父親吩咐,顧不得其他,拉上幾個人就趕去了墳場。他才具平平,往日都是聽父親的主意,如今程濟叫他自己想主意,阻止程浙下葬,他就想不出來了。心中沒有主意,但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