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襲一邊咬牙,“你的神經做成飼料豬都不吃!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你還不趕快……周、周小跳?你怎麼了?喂!喂喂!”遊月費力地用身體支撐住沒有先兆就直挺挺倒下去的周小跳,用手勢指揮著帶來的新月宮的下屬控制住現場局勢,然後她用盡平生力氣不顧形象的扯開嗓子大喊道,“左—玄—明—!我找到你媳婦啦!”
作為先頭部隊的左玄明、風靜堂和南宮賢聽到遊月的喊聲不到半分鐘就趕到。左玄明一把將周小跳接在懷裡。
“小少爺這是……”根本就不用看前方那棟原本好幾層的豪華建築慘不忍睹的現狀,風靜堂心中已經有了底,“他是過度的消耗了內力,導致、導致……提前了。”
什麼提前了?不用風靜堂明說,大家心裡都已經清楚。是周小跳的死期提前了。
“當年太師父好像也有過這種重度昏迷的情況。”南宮賢道。
“那怎麼辦啊?虧你們還是總跟在太師父身邊!這個時候倒是想想辦法啊!”遊月急得跺腳。
沒有辦法。這個時候,就算是華佗在世也同樣沒有辦法。
可是左玄明突然間站了起來,抱著周小跳不顧眾人,施展輕功瞬間衝出了這座大得誇張的庭院。
沒有猶豫,左玄明帶這周小跳找到了最近的一家賓館。錢包身份證一起扔到前臺,接過房卡一步也沒有停下,抱著周小跳進入了他常住的一間套房。
再也不做遲疑,左玄明將周小跳扶好,開始向他的身體中輸入自己的內力。
一分鐘、兩分鐘,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直到兩個人都是滿頭大汗。左玄明心中摒除了全部多餘的想法,他只想要周小跳醒過來。
但是,堅定的信念在殘酷的現實面前是沒有用的。即便左玄明最後已然將全部的內力都輸入到了周小跳體內,仍然沒有用。兩個人的內力相差太遠,左玄明原本的加上週小跳給他輸的,最多有18年的內力,而想要救回周小跳,則最少需要36年。
除非出現奇蹟,否則無力迴天。
房間中死一般寂靜。冰涼刺骨的恐懼感滲進骨髓。
左玄明將頭深埋在周小跳的頸窩,感受著他微弱的脈動,心頭湧起從未有過的恐慌。也許下一秒他就會離自己而去,到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再也不能回來。這種前所未有的恐怖包裹著他的全身,如同童年時代那個漆黑的彷彿永遠無法迎來黎明的雨夜。
害怕再次失去,害怕重要的人離開,自始至終這種孤獨和寂寞都橫亙在胸腔,一直沒有散去。而此時此刻,那種恐懼即將再度降臨的預感,幾乎要將左玄明壓碎。
“……三胖?”周小跳感到有些溫熱溼潤的液體滲進領口。
左玄明慌張地抬起頭,眼中是尚未蒸發殆盡的水汽,在漆黑的瞳仁中搖曳。他欣喜但是更加擔憂的盯著周小跳逐漸失去光彩的眼睛,卻遲遲的哽咽,無法開口。
“咳咳,三胖,你……笑起來特別、特別好看,你、笑一個、笑一個給我看看吧?”周小跳的聲音很虛弱,有什麼東西正在逐漸從他的意識中流失。原本晶亮的大眼睛中,蒙上了一層朦朧的霧氣,卻仍然無法掩蓋眼中那份由心而發的純粹的光芒。
左玄明喉頭一陣酸澀。他努力的平靜情緒,不想給即將要離開的周小跳,留下哪怕是一星半點的遺憾。
沒有情緒的醞釀,只是看著對方平靜又充滿期待的凝視著自己的雙眼,左玄明就感受到胸腔中滿溢的感情。然後,青年冷峻的臉上,慢慢的、慢慢的綻出一個笑容來,深深倒映在周小跳的瞳孔之中。
乾淨、純粹、溫暖,與印刻在記憶深處的那個雨夜一模一樣。周小跳在左玄明的笑容的帶動下,也揚起了嘴角。有這份溫暖在,再多的艱難險阻,再多的困境阻礙,彷彿也可以平安度過,一往無前。
左玄明眼睜睜地看著懷中緊抱的周小跳,看著他帶著滿足,幸福的,緩緩閉上了眼睛。而他自己的大腦已然一片空白。
“我操你媽左玄明!你跑到這種鬼地方是故意的吧!媽的等小跳沒事了,看我不打死你的!這回我要是饒了你我跟你姓!”粉碎寧靜的怒吼,從門口傳了過來。
左玄明驚訝回頭,發現耿天徵和司徒浩已經不知道怎麼找到了這裡。
“你們……”左玄明沒有料到他們找來,同樣猜不透他們的意圖,但是懷裡的周小跳卻一刻也沒有鬆開。
“操!還‘你們’!讓你不把我們當哥們!讓你不把我們當哥們!”司徒浩氣急,一拳捶在左玄明胸口,力氣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