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五層公寓。
在狹窄侷促的漆黑樓梯間不斷向上,來到頂樓一扇鐵門前,他睜開眼睛,欣喜的一笑,按響了電鈴。
一陣陣悅耳的‘叮咚叮咚…’聲在樓中不和諧的響起,卻無人理會,直到兩三分鐘後,當青年第三次按下門鈴時才終於有人粗聲粗氣的問道:“誰,是誰?”
“先生,我是你們信奉的神靈派來的使者,請開門好嗎。”張黎生毫不猶豫的用一種極其真誠的聲音與態度,回答出了一個無比怪誕的答案。
“什麼,你,你說什麼,你是誰?”
“我是神靈的使者,來見見他虔誠的羔羊,請開開門可以嗎?”青年口齒清晰的又說了一遍,十幾秒鐘後,在他身後突然傳來‘咔嚓’一聲扳動長槍槍栓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混蛋,無論你是誰,拿我們的信仰開玩笑都不是個好主意。
現在馬上舉起手來。”
天空恰在這時劃過一道銀蛇,電閃雷鳴中,張黎生轉過身望著身後比自己高出一頭,從房門洩出的微光中隱約可見穿著一身藍色舊牛仔工裝,滿臉絡腮鬍的高大、精壯男人喃喃自語了一句,“竟然誤導了我的感知,真是有趣…”
隨後露出和善的微笑,“不要緊張信徒,今天是你們蒙神聖恩的好日子,虔誠的膜拜有了回報,應該心存…”
“閉嘴,”高壯男子厲聲呵斥著打斷了張黎生的話,“我剛才說過了,拿別人的信仰開玩笑可不是好主意。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馬上從我們門前滾蛋,要麼讓我一槍打出你的腦漿。”
“信徒,你這麼惡言惡語可不是對待‘神靈使者’的正確態度。”青年見無法和高壯男人善意的溝通,便不再廢話,動作快如閃電的向前一衝,雙手一撥將長槍奪了下來,輕輕一撞闖進了房中。
米國舊式公寓大多比較寬敞,尤其將兩座公寓融為一體後再把除了衛生間之外的所有牆壁砸掉更是如此。
意想不到的巨大空間讓被青年頂飛的壯漢同身後縮頭縮腦瞧熱鬧的幾個看起來衣衫襤褸的男女滾做一團,卻幸運的沒有撞上牆壁,跌個頭破血流。
不過即便如此巨力衝擊之下,那高壯男人仍然一時間躺在地上,昏頭昏腦的沒有完全清醒,但殘酷環境中培養出的警覺還是讓他馬上含糊的大聲吼道:“開槍,快開槍,狗屎,有人闖進來了,快,快開槍…”
只可惜他的驚呼剛剛落地,還沒來的及把滿屋錯愕的同伴喚醒,張黎生已經快如鬼魅的解除了其它持槍男子的武裝。
漫步在長寬都足在十米以上的屋子裡轉了一圈,見除了一張張驚慌的面孔,和滿地睡袋之外公寓裡竟沒有任何的其他擺設,青年最後把目光凝聚在牆壁上一幅幅身披鎧甲,類似華國門神的畫像上,沉吟一下臉上露出了釋然笑容,開口問道:“誰是這裡的首領?”
聽到這句問話,頓時滿屋被張黎生那明顯超自然的敏捷攻擊動作所震懾的人們全都把目光投向最前排一個身材高挑的妙齡女郎身上。
張黎生微微一笑,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向高挑女子的雙眼問道:“信徒,你就是‘巫黎’在凡間的牧者嗎?”
“您,您真的是神靈的使者?”回望著青年深邃到彷彿有星光閃爍的眼眸,本來神情略顯倔強、惶恐的女郎彷彿有了某種感應一般,越眾而出聲音微微發顫的反問道。
“當然…”張黎生點點頭正要蠱惑著鬼扯一通,突然聽到窗外合著急促的雨聲響起一陣咆哮喊殺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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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二章再不一樣的都會
雨夜,不久前還空寂的街道此時已經被手持利刃,廝殺成一團的暴徒佔滿,把紐約都市的馬路不可思議的化為了古代殘酷的‘鬥獸場’,更不可思議的是,仔細看交戰雙方看似無序,實際竟然還排列著粗糙的戰陣。
最前方是孔武有力的男人們,他們大都穿著厚牛仔布的衣服,頭頂五花八門的鋼盔甚至鐵鍋,彼此砍殺著讓四溢的鮮血被雨水衝落在地上,將積水化為血紅色的湖泊;
稍後一點的是手拿長木棒或者舉著垃圾桶蓋、輕便木桌等等奇奇怪怪‘盾牌’的弱男壯女,這些人的作用有兩種:一是以生命為賭注騷擾對方的砍殺者,方便自方強人能夠一擊斃敵;
二是為隊伍後方拋擲燃燒瓶的女人們提供保護,而在他們的拼死守護下,一支支裝滿酒精或烈酒,瓶口纏著燃燒布條的玻璃瓶划著危險的弧線在雨幕下四處‘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