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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都在他們手中一般。

“王府護衛森嚴,恐怕不易入內。”一個太學生道:“那位沂王嗣子,深居簡出,不能進王府,如何能……”

“進王府倒不難。”華嶽目光閃爍:“我如今在殿前司任職,藏一兩個人進王府,算不得什麼大事。王府守衛巡視,我都能弄得到,只要有一個敢死之士便可。”

“我倒識得一個人物,其人家中甚貧,奉母至孝,靠為人幫傭維生,讀過幾天書,一向以墨家自詡,性急剛烈,若以言語激之,再以重義誘之,必是肯做的。”另一個太學生道:“只是他家老母,須得好生安養。”

“他之母便為我之母。”華嶽斷然道:“且領我去見那人,只須有我一條命在,必不讓他之母受得苦累!”( )

一零二、深謀遠慮有晉卿

流求護衛隊對耽羅的高麗人幾乎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不足十日,便將最後一起妄圖抵抗也清除了。

經過辨別,所有高麗人都被抓上此後來跟來的三遠船上,三遠船是探險商運兩用船,運人雖是不多,但高麗人也是極能吃苦的,一艘船上塞個三百號不成問題。

三遠船回程之時還是遇到了麻煩,因為距離不是太遠,所以三遠船並未經懸島補給,而是直接駛向淡水。可在航行了三日之後,遭遇風暴,三遠船中的“章渝號”飄離了原先航道,在風浪中掙扎了五日五夜,便是最有經驗的水手也覺得保不住船之時,他們終於被風帶到了6地。“章渝號”擱淺,船底受損嚴重,顯然是不能再用了,他們不得不領著數百高麗人棄船上岸,尋著人家打聽,才知道飄到了琉虯中山國。此地與流求同音,距流求也極近,往日裡總有自倭國往淡水去的流求商船自此經過,故此章渝號上義學三期的阮若琅與船長一商議,便領著船上數十水手與三百高麗人在此暫居,等候流求商船過來。

那高麗人幾頓飽飯吃下,又時不時在菜中尋著兩塊鹹肉,早已忘了自家是俘虜,加之對付這些人流求自有一套章程,便是紅襖軍那般桀驁不馴、金國官員那般自命不凡,到得淡水也是被揉捏得要圓便圓要扁便扁,何況是這些過慣了苦日子的高麗人。

那中山國國王姓尚,聽得有隻大船在自家島上擱淺,極是歡喜地帶著人來拾飄落,結果迎面遇上的卻是全副武裝的“章渝”號上的水手。這位尚王是有幾分見識的,立刻改了主意,遣了個通譯來問候交涉。這邊也不為己甚,只是說來自流求,因為船隻擱淺故暫在島上借住一段時間。若是尚王肯與方便,日後便有重報。

至於尚王若不肯與方便會如何,那雙方都是心知肚明的。尚王心中思忖,以他中山國之力,吃掉這數百人自是沒有問題,只不過自家損失也必大。平白地便宜了南山國與北山國。況且這數年來,他從過往的流求商船處也得知,如今有人在流求建城拓地極是興盛,那流求商船之大他也是親眼目睹,心中早生嚮往之心。若是吃了這些人,接下來流求來報復卻不是他所能承受地。故此,他立刻笑臉相迎,免不了送肉送酒。只是這尚王雖據地稱王,實際上也是極窮的,當不得大宋的一個土財主,每日供應這三百餘人酒食,漸漸有些拮据起來。

他日盼夜盼,終於在章渝號擱淺十五天後,見著了自倭國運貨前往淡水的大商船。這船原本不在中山國停泊的。見著島上點燃的火與擱淺地“章渝”號,這才靠上了岸。

阮若琅終究才是十七歲,見著自家之人,忍不住喜極而泣。

那商船載著許多貨物,卻是無法將所有人都運走,阮若琅這些時日來在眾人中頗有威信,想著大郎曾教導過的,他知道此時自己是不能先回流求,故此便與幾個義學五六期的一起留下看護著高麗人。其餘水手則先回淡水。那商船船長自己做主,自船上下了些貨物、食糧,貨物交與中山尚王做為他收容的謝禮,食糧則留下供裹腹之用。那尚王得了許多貨物,早就樂得合不攏嘴,只巴不得天天有流求船舶在他島上擱淺才好。

商船回流求後約是十日,便有兩艘大船自流求過來,中山國鄙小,連個象樣的港口也沒有。這兩艘大船不得不停在港外,用小舢板反覆接送人員。它們也帶了給中山國尚王地禮物,那尚王見了刻鐘、鏡子與綢緞,早就樂得合不攏嘴,又見了船上水手與護衛隊員都是精明強悍的,更是暗自慶幸當初未曾打錯主意。

這些日子來,他也知道阮若琅雖是年輕。卻在這群流求人中地位頗高。故此心中一動,帶著通譯上來道:“阮先生。小王心慕上國,能遣使前往貴邦朝貢麼?”

這事情問得突兀,卻不是阮若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