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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高貴的人,不然,我可能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但冒充新郎,對待皇帝的老婆,還有恃無恐的人,能有幾個?

既來之則安之。

我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想開了,我才注意到,洛帶我走的竟然是回頭路。

但已經來不及了,我已經看到了那個新房,甚至看到了那個宛若厲鬼的男人,此刻,他已經換過了一身衣服,身著紫色的宮裝雍容華貴地站在那裡。

一下子,我亂了心神,欲推開洛轉身逃跑,卻不料反被後者強封住嘴,躲入了假山之後,明明少年跟我差不多高度,力氣卻明顯不是我能匹敵的,他緊緊地把我桎梏在假山後,我不能出聲,只能透過假山的縫隙看到新房那邊的情況。

那男人臉上的妝又撲上了數層的白粉,隱約我還能看見簌簌落下的粉末,大概,是為了掩藏鐵青的臉色——我就不相信男人的那個位置受傷了,在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裡就能恢復如初。

哼哼,裝吧,儘管裝淡定。

新房門前一大堆的人,卻是跪了一地,立著的只有那個男人,以及一個背對著我身穿侍衛首領服的人帶著一隊禁軍站在一側待命。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所有人,沒有人說話,四周瀰漫著低氣壓。

我猜,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的逃跑,主要原因,還是男人那個位置受了傷說不出話卻很憤怒。

在我逃跑之後,那個男人還能這麼招搖地跑出來——說明的只有一件事,所有人都知道,新郎不是皇帝,卻預設那個男人冒充皇帝,甚至,有可能,是這個男人代替皇帝迎娶的我。

我記得,婚禮那時候牽著我的手,冰冷無溫,極有可能就是這個如冷血毒蛇的男人的。

良久,男人終於說話了,聲音還是一樣令人汗毛直立:“方才,進了新房的有誰?”

“……”底下鴉雀無聲。

“很好,”他唇角扯出一個弧度,明明是笑,卻讓他整個人更像嗜血厲鬼,笑只是他享用美食之前對食物的嘲諷,“你們讓王后被刺客劫走,守衛不利,全部該處死!”

我倒抽了口涼氣——吃驚於那個男人歪曲事實的能力,從始至終就沒有刺客,而只是我傷了他後逃跑。

“太王夫饒命。”底下的人惶恐地求饒,男人卻是無動於衷。

“太王夫”,我聽過,就是先皇的王夫,一如中國古代的皇后,即先皇的正夫,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年輕,還如此的恐怖,不僅代替皇帝娶了我,還說出,要我生下留著他的血的孩子。

這是如何的野心?

難以置信,先皇的王夫和皇帝的老婆,這不是亂、倫嗎?怎麼感覺全天下人都知道,還默許一樣。

我突然覺得,自己不知不覺中似乎進了一張網,就像被處以凌遲的人,被網住之後,就只能等著被折磨致死。

逃!

是我腦子裡唯一的念頭。

我不要做網裡的人。

“殿下的意思是……”背對著我的人說話了,是年輕女人的聲音,我竟然感覺到聲音中帶著幾絲惱火,“您的意思是把他們全部處死?”

“失職難道不該是死罪嗎?”太王夫冷漠地看著地下不停討饒的人,流露出不耐,“都死了,也乾淨。”

年輕的女子渾身顫抖,極力壓著憤怒:“只是因為他們不小心看到——”

“莫瑤,別以為你是哀家的妹妹,哀家就能容忍你幾次三番地違背哀家的命令!”太王夫的聲音降到了冰點。

但我更感興趣的是,到底被太王夫打斷的那個叫莫瑤的女子的話後續是什麼——大概,是有損男性自尊的事,呼呼,原來是有人闖入新房看到了他那丟臉的樣子。

莫瑤深吸了幾口氣,最終還是低下頭服軟:“屬下不敢。”

“不敢——就好。”

就在局勢急轉直下時。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便的氣氛。

“皇上駕到——”

皇上來了!

我來了興致,也不知道,後面的桎梏什麼時候已經放開,反正是可以自由行動了。

我湊近假山,伸長了脖子看向聲源的方向。

新房之前,燈火通明,但是出聲的方向燈光卻是昏暗的,我睜大了眼,也只是看到兩雙腳,慢慢從黑暗之中走出來。

一堆訓練有素的宮人走出黑暗,有序地排列兩側,最後,八個人抬著一個轎子出現了眾人的視線之中,那轎子很大,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