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手段多樣,往後卻是不敢再這般插手你們長房之事了。畢竟如今你也已是名正言順有了爵位,與他們這等用漁翁之利謀奪來的‘門蔭’,卻是天差地別的。”
諸葛皓更是搖頭道:“說得好聽是因我此番得中二甲,才破例封的爵位。但你們可知今年大比有幾位年少學子一舉得中進士。不敢是十之有一,但比我倆都小上三歲餘的也有好幾人,其中更是不乏名門世家的子侄吧?”
聽他這一提,那旁的皇甫靖卻是忙苦笑著擺手道:“話雖如此,可諸葛兄卻有兩件他們誰家都比不過的。一來本該你承襲的爵位,早已易主了;二則,如今你家除了那進言要將你推上這郡馬之位的二房叔父外,再無其他能上六品的官員了吧?”
“這其中還有怎樣的說道嗎?”聽在玥娘耳中。確實尚有不明之處。說來這爵位易主兄長定是不能甘心。可後一句朝中無六品往上的官員,又如何能左右當今定奪人選之用?
還未等玥娘問起,那旁的皇甫靖已是開口接著告訴起來:“說來此事的根源,想必就出在這朝中無人一樁上了。那郡主可是行伍出身不假,可畢竟是女流之輩,朝廷自然是不會太過高看兩眼。可倘若此番要迎娶她的世家。不單是名聲顯赫,而且在朝中更是權勢不弱,又待如何?”
突然被好友點醒夢中人。這旁的諸葛皓不禁猛地半眯了眯眼,應了一句道:“你的意思是當今還是不怎麼放心,將郡主留在京中?這可是要挾南蠻偏王最佳的一枚棋子才對!”
“放心?那位可是真龍天子。莫說是對蠻夷小族不甚放心,即便是他自己親生的骨肉,又豈能絲毫不留意的!只怕是更為留心其一言一行才是。”
“所以,才最終選定了我這個落魄世家子嘛?”
“難不成選我家這般的,除了我這的紈絝公子外。卻是一門三將的世族大家!”搖頭輕笑了一句道:“哪他老人家還不得,每日留出不少心思來,專聽探子們的密報喲?單是我們家老頭子手上立馬就能調動計程車卒,只怕沒有十萬之眾,也得有六七之數吧!”
是啊!聽著皇甫靖所言兄妹倆也都不由暗驚,確實不能讓南蠻王家的胞妹嫁入朝中大將家。若是有個好歹,那等同於將兵權交到了敵軍手中,此後果可是萬萬不敢設想的!
“那如此說來,我哥哥要娶的那位郡主豈不是讓當今很是不放心,所以才要選了我家這等不得勢的安置。這般看來我哥哥可是……為官無望了嘛?”
皇甫靖搖頭道:“他若是不在朝為官,而改去為一方父母官或許尚有可能。記得前朝時,就曾有位駙馬爺還兼任過戶部侍郎一職,而且為官十分清廉,想必前朝也是看準他秉性純良,才放手讓其在朝為官的吧!或許諸葛兄也可徐徐圖之,既然還有希望,又何必言敗哪。”
聽著好友與胞妹的安慰後,諸葛皓也不免頷首應道:“就算眼下不能如願在朝為官,至少還能學一學你們倆,大可在自家的山莊上一展抱負喲!”
“說道起莊子來,我倒是另有一句要提醒賢弟的。如今我妹妹前段時日在臨近燁州的那個山莊變化不可謂不大,所以府裡也只有兩位媽媽經常往來才知曉其中之事的。”說著更是頗有深意的看了對面的好友一眼。
“眼下就連我這長房嫡子都被他們視為眼中釘,想來已開始著手勘察府外的各處產業了。那山莊的變故就有心要瞞,怕也是拖不了許久的。而且你與我家玥孃的親事,更會讓二房一家憂心不已,所以還是及早想妥對策才頂要緊!”
忽聽好友提及自己的婚事,那旁的皇甫靖心中也是不免‘咯噔’一下,確實能對侄兒下狠手的二房,又怎會放過玥娘之事。若是聯想到親家在京中的權勢之力,更是萬萬不能讓長房家的侄兒,又得妹婿家這一助力的。
想到此層,就連玥娘都不免一陣驚心。要說被人圖財害命之事自己就曾親歷過,可這般被親人算計在內卻是不敢想象的,更是令人髮指之事。
就在伯爵府眾人茫然失措了數日後,諸葛皓的婚事也已被禮部的人安排在了下月初五。仔細算了算,自接了聖旨不過才大半月的時日,就已是到了成親的正日子。
這些天來,莫說是京中伯爵府了,就連各處山莊上都抽調了不少人手一起忙活。隔壁的始作俑者也是一臉假惺惺的,一早便過府來提幫忙的事,卻是被老太太軟中帶硬的話梗得直接告辭了,直到迎親前再沒敢來正院裡露過一回面。
本就是理虧的很,也知道自家這般行事,與其說是自此斷了諸葛皓的仕途之路,倒不如說是早有打算勢要將長房一脈,都牢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