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魯肅二人聞聲驚詫。周瑜當即說道:“兄長,果真如此的話,那就麻煩了!喬公在廬江乃至江東各郡士族之中頗有名望,加之喬家殷實富庶,食客必然不少,其中不乏綠林遊俠和亡命之徒。如果喬公不答應將女兒許配給兄長,那我們該怎麼辦?若是強行搶走二喬,只怕力有不逮,即使搶人成功也很難逃出廬江郡,早晚必被各縣守軍圍追堵截,最終恐怕還是逃不掉。
再者,兄長身份尊貴,若是搶了喬公之女,以後早晚還要見面,事情也必將敗露。此事一旦傳揚出去,對兄長極為不利,不但會影響威名聲譽,還有可能失去民心。畢竟普通百姓對這等強搶女子的事情深惡痛絕,若是得知兄長做下此事,必然聲譽大損,不得人心。因此我等還需好生謀劃一番,切不可魯莽行事,斷不能因一女子而影響兄長大業!”
“嗯?”李利眉頭微皺,沉吟不語,心思急轉之中有了決斷。當即他對魯肅和桓飛二人吩咐道:“你們二人速去最近的集市採辦聘禮,三媒六聘一次到位,不用買最貴的,但一定要數量大、架勢足,湊足十輛馬車。再請百餘名青壯沿途吆喝奏樂,揚言我們今天就是前來迎親的,沿路遇到行人便給他們一些小禮物。隨後,再在集市酒肆中包下喜宴,只要這些人到達喬府門前,再讓他們原路返回前去酒肆赴宴。
如此以來,若是喬公還不答應,那就由不得他了。不願嫁女,我們就搶,反正周圍四鄰都知道喬府嫁女,即便日後傳揚出去,那也是各持一詞,誰奈我何!”
“呃?”周瑜和魯肅二人睜大眼睛直勾勾看著李利,一臉驚愕狀,傻眼了。
“哈哈哈!”少頃,三人大眼瞪小眼,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
“嘀嘀嗒咚咚咚!”
當喬府門外鑼鼓喧天之時,李利、周瑜二人身穿大紅袍昂首闊步走進喬府大院,而魯肅和桓飛還在門口疏散前來看熱鬧的人群,而後疾步跟上來。
“嘭”
就在李利和周瑜剛剛邁過正堂門檻時,一個大花瓶砰然落地,摔得粉碎,十餘塊碎片順著光滑的木質地板滾落到他們二人的腳面上。
不過,花瓶破碎聲清脆響亮,先傳到他們二人耳朵裡,但這只是開胃菜。待他們進門時,又聽見一陣怒不可洩地喝斥聲:“豈有此理!究竟是誰有這麼大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上門逼婚,真當老夫軟弱可欺不成?氣煞我也!”
眼看正堂上階一位年近五十歲的錦袍男子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摔東西,周瑜頓時止步不前,似是被嚇到了。
實際上。周瑜並不是膽子小,而是自覺理虧,面皮薄,不好意思硬著頭皮湊上去。
這時,李利輕輕拍了拍周瑜的肩膀,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既而大步走進堂中。
眼見李利這麼鎮定,周瑜倍受鼓舞,墊墊腳尖,隨之亦步亦趨地跟在李利身後步入正堂。
“小婿李利李文昌拜見岳丈大人!”走到正堂上階前。李利屈膝跪拜道。
“呃!”緊跟其後的周瑜聞聲頓愕,稍稍猶豫後,他一聲不吭地跪在李利身後,低著頭生怕喬公看到他似的。
誰也沒發現,周瑜此時跪在李利身後。卻是在竊竊自語:“兄長你還真敢叫啊!若是喬公不答應嫁女,這聲岳丈和這一跪毫無意義。”
“大膽狂徒。老夫何時將女兒許配給爾等?今天爾等把話說清楚。然後挨家挨戶給老夫解釋清楚,休得敗壞我家女兒的名聲!倘能如此,還自罷了,否則老夫押解爾等前去見官,定要嚴厲懲辦,讓爾等吃不了兜著走!”上階主位上。喬府之主喬公根本不理會李利和周瑜二人的身份,伸手指著李利,怒聲斥喝道。
確實,喬公現在什麼聽不進去。滿腦子都是怒火,壓根兒就沒聽到李利報上的名字。若不是他如今年紀大了,且又見李利和周瑜二人身軀魁梧、人高馬大,否則他早就跑過來踹死這兩個狂妄之徒了。
近年來,每天到喬府提親計程車族貴公子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為此喬家天天大擺筵席,權當這些士族公子是上門送禮的,每次只收彩禮的三分之一。這樣一來,喬家既能不落人口實,又能日進斗金;至於親事嘛,一推三五六,二挪五七九,以後再說吧。
就這樣,喬府日進斗金,門檻越來越高。而喬老爺子未到天命之年,就在廬江士族當中地位一竄再竄,節節升高。如今整個廬江郡誰不知道他有兩個國色天香的女兒,誰不羨慕他呀,久而久之,誰見了他都得叫一聲“喬公”。
聽見沒有,喬公!
其實他生平沒做過大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