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你看到了嗎?那顆球在真田的球網中消失了,就像是魔術一樣在他的球拍正中,在我們兩雙眼睛和真田的觸感中,消失了,然後再出現的地方卻是在界外了。好神奇!柳生,你說他是怎麼打出來的。”仁王雅治瞪圓著眼睛說道,手中的果汁罐子被他捏得死緊。
“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有看出來。”柳生比呂士皺著眉毛說。
“手冢帝怒,你不會說你又忘了這個發球了吧。”仁王雅治惡狠狠的對著場上的手冢帝怒吼道。
“我第一次打啊。”手冢帝怒還是無辜的眨眼。
真田弦一郎不可置信的轉身看著在地上滾動的小黃球,嘴角幾不可察的揚起一絲弧度,眼中閃過讚歎。突然感覺很窩心,因為對面那麼厲害的少年是他喜歡的人呢。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就喜歡上他了,那天定好打球的約定和賭注之後,回到家一冷靜下來,他就想了很多,他發覺他對那個賭氣似的賭注認真了。
剛開始他承認是為了想和手冢帝怒打一場球而去接人的,誰知手冢帝怒好像很嫌棄他似的,對他說話客客氣氣,笑容也是疏冷而客套的,根本就沒有電話中的那種活潑和小孩子的囂張與神氣,那種帶著撒嬌似的命令語氣真是很可愛;然後在兩分鐘趕過去的時候,手冢帝怒安靜的坐在櫻花樹下,抬著好奇的銀目看著旁邊的大理石底座的一鑄青銅雕像,他就像是個迷路的天使在好奇著人間的一切,那麼認真仔細的看著那個底座的文字,直到他站到跟前;然後他抬頭,臉上掛著欣喜若狂又帶點狡黠的笑容望向他;真田弦一郎被那個轉眼即逝的笑容晃花了眼,心,怦然一動。
所以,他不能輸,他想站在手冢帝怒的身旁,陪著他一起喜怒哀樂;他用他的劍之道發誓,他真的喜歡上手冢帝怒了,所以,他怎麼可能輸!
————
手冢帝怒的網球是不可預測的,因為他隨時可以打出曾經的招式,但是卻不是用原來的姿勢和手法,即是說手冢帝怒可以用任何的姿勢打出自己曾經打出來的招式;他也可以模仿與他對打過球的人的招式,不過很少,一般都是打自己的網球。比如剛才那個發球,快如閃電,曾讓越前南次郎都回不了的回球,現在被他改成了發球。
所以,就算乾貞治所蒐集到的手冢帝怒的網球資料,但是要對付手冢帝怒的話,根本就沒有用。
——
“小怒,你可以再打一次這個發球嗎?”真田弦一郎問。
“呵呵,你好像不二學長哦。那次與他打球,他也讓我重複打了一遍‘夕陽西下’這個發球,‘夕陽西下’的名字也是不二學長幫著取的呢,我很喜歡。”手冢帝怒微笑著說。
真田弦一郎臉色一寒,不得不承認,那一霎,他心中一緊,好像是傳說中的吃醋,還是莫明其妙的乾醋,帶著比較的心情,冷冷的說:“那這個發球就叫‘逃生魔術’,怎麼樣?”
“好啊,我喜歡。”手冢帝怒可不知道真田弦一郎的心思,在心中將那個名字咀嚼一遍,高興的同意了。
第五十七章
真田弦一郎很高興對面的人接受了他取的發球名,連帶著他的臉色都柔和很多,看得場外的兩個人黑線掛腦,嘴角狂抽。
“我發球了哦。‘逃生魔術’。”手冢帝怒提醒對面的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站在底線正中,雙手握拍,腰部微微的躬著,雙腳開啟與肩膀齊寬,眼睛凌厲的盯著手冢帝怒手中的小黃球,如蓄勢待發的黑豹,只等著獵物踏進他的狩獵範圍,就將它撕裂。
手冢帝怒拋高手中的小黃球,腳尖一點,人緊隨其後,輕盈升騰;小黃球在手冢帝怒的眼中如慢動作一樣旋轉著上升,它終於攀上最高頂,等著的是疾速下墜;就是那停止的一瞬,手冢帝怒的背後似展開了一支黑色的翅膀,輕輕一扇;小黃球被那陣輕風托住,往對面的場地越飛越快的疾馳而去,颶風形成!
真田弦一郎神色嚴肅,凜然,隱隱的還有興奮,來吧,來吧,他會看清楚的,他可以將它打回去的。
如颶風的小黃球在真田弦一郎的右腳邊登陸,在原地暴烈的旋轉著;真田弦一郎感覺到自己似在風眼的中心了,平靜、無風;突然他似被風捲進去了,然後,他揮拍了;風暴似的小黃球被他的球拍大山給阻擋了;他確信他攔截住了小黃球,所以,右臂送出;小黃球落地的聲音還是從他的背後傳來。
“1-0,手冢領先。”柳生比呂士說。
“柳生,你看清楚了嗎?那個發球?我感覺與上一個發球有點不同,卻又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