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她這麼小,哪裡聽得懂。”
舒景悅雖然期待,卻不肯她再拿手指逗弄女兒,要她把孩子抱去睡,裴寧應了,等女兒睡下才回來,見他也低著頭犯困瞌睡,不由輕笑起來,照顧著他躺好了,絞了熱帕子給他在腰上腿上揉了一遍,舒景悅開始時還要她快點睡,但到底精神不濟,不多時就舒服地只剩低聲的呢喃了。
裴寧原想等女兒滿月就開張,一來那時舒景悅的身體就好了許多,平常的過日子不會有什麼問題,二來趁著孩子滿月請一些有交情的人過來吃個飯,開了張做起事來也好有個照料。
因此給女兒正式定了大名叫裴致遠後,便給相熟的一些工頭和朋友發了帖子,舒景悅被她“命令”著要在床上多歇息,女兒滿月的糕點糖餅幾乎都沒能插上手,許多都是張伯和街坊鄰里幾家相公幫忙備下的,裴寧想起那時舒陽束髮,舒景悅送上門的糕餅都被人扔出門的事,再看院子裡幾個幫忙的男子都是一臉和氣的笑,雖說街坊換了人,但這樣的迥然不同的態度,多少讓她覺得有些好笑。
“裴小姐啊,我聽我家妻主說,你還給知府家的大公子發了帖子哪,他也會來麼?”
“這,不一定吧,我發帖子是表個歡迎他來的意思,可秦公子貴人事忙,不能來的可能性說不定更大呢,”他們已經把要分發的糕點糖餅都分好了份,裴寧謝過了他們,一邊笑著回答:“我這裡不過是請幾個朋友聚聚,秦公子要是來了,我說不定還要慌了手腳的。”
“哎,聽說他讀過的書比咱們這裡考過秀才的人還多,又彈得一手好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欸?我聽跑商道的親戚說,他在京城的時候,忠王家的小女兒還經常請他出去跑馬呢。。。。。。不曉得是不是真的啊,裴小姐,你說這麼一個男兒家,乾脆生成女子多好,將來說不定比秦知府做的官還大哩。。。。。。”
裴寧只是笑笑,對他們的八卦訊息不置可否,秦晚瑜有多少能耐她不知道,也無意去探究這件事,見他們手上已經完工,忙上前接過來收好,遞了紅包道謝:“多謝各位幫忙了,到那天也還請來喝杯水酒。”
“啊,好的。。。。。。”
幾個男子有點意外,忙著點頭答應,一人眼尖地看到舒景悅抱著孩子出了屋子,便拉扯著還在說話的幾人上去跟舒景悅誇了孩子幾句。
“呵呵,阿景,怎麼出來了?”
“我看張伯回去了,小丫頭哭得人揪心,就把他抱出來走走,”舒景悅抬頭向她解釋,看到她不贊同的眼光,微微皺了皺眉,卻還是轉了身,往屋裡慢慢走回去:“那你們忙,我先帶她睡一會兒去。”
裴寧送走幾人,跟進來就見他坐在搖籃邊輕輕晃著,伸手蓋住了他的手:“怎麼?惱我管得太嚴了?”
“沒。。。。。。”
“瞎說,分明是惱了,”裴寧笑起來,伸手拿了一隻紙包遞給他:“喏,送你的,彆氣了,前兩天下了雪,我這不是怕你們倆凍到麼。。。。。。”
“我曉得的。”
舒景悅沒有伸手接,裴寧便自己動手把紙包散了開來,把裡頭的碧玉簪子拿起來,束到他挽好的發上。舒景悅抬手摸了摸,愣了一會兒,才放開手,低聲道:“買這個做什麼?你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白費在這上面不值當。。。。。。”
“怎麼不值當?你開心我也開心,這就值當了,”裴寧笑著把銅鏡轉到他的方向,笑著安慰:“我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不會影響生意上的事,你放心。再說,過不了兩天女兒就滿月了,要是將來怪我虧待了她爹爹可怎麼辦?”
舒景悅不理她的玩笑,被她兩手環抱著,掙了一下轉過身,才看到舒陽站在門邊,便伸手招呼她:“小陽?傻站著做什麼,今天怎麼這麼晚?等你吃飯好一會兒了。”
舒陽本來不言不語,被他一訓,眼眶卻莫名其妙紅了起來,淚珠子不要錢一樣直往下掉,衝到他懷裡就緊緊抱住了他的腰:“小舅,嗚嗚。。。。。。小舅。。。。。。”
“怎麼了?受誰的氣了麼?告訴我,我。。。。。。”
“沒、沒有。。。”
“那是怎麼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還是哪裡傷著了?”
舒景悅見她哭得不停,卻怎麼也不說緣由,心裡也急了起來,一把拉開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沒看到什麼傷口才稍稍放下心來,轉頭看向裴寧,有點不解,求助般喊了一聲“裴寧”,就又被舒陽的哭聲打斷。
裴寧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