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良滑瓢和雪女已經等在了村口,他手裡拎著一小壺不知道從哪家蹭來的酒,衝著敖凌晃了晃。
敖凌便在村口跟犬夜叉分道揚鑣。
“會飛嗎?”敖凌轉頭看向奴良滑瓢,發覺對方正若有所思的看向犬夜叉離去的方向。
奴良滑瓢被他的聲音喚回神,搖了搖頭,“不會。”
敖凌應了一聲,身上的妖力蔓延而出,用結界把雪女和滑頭鬼都籠罩了進去。
“敖凌。”奴良滑瓢看著腳底下一片昏暗的大地,“你是不是……認識我?”
敖凌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好傻逼。
“我的意思是,在我們見面之前,你就認識我了,不是知道我,是認識我。”滑頭鬼握著手中的酒壺,託著腮,目光在藏在敖凌尾巴毛裡的小狼崽子身上轉了轉,“我覺得你對我有點太過於……熟悉和信任了。”
讓剛見面不過三四天的妖怪知道這麼大的秘密,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正常的妖怪會做的事情。
敖凌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好看穿,然後發覺的確是的——麻倉葉王也曾經跟他說過,面對他的時候壓根就不需要依靠靈視,光是看錶情和行為就能夠清楚的掌握他所有的心思。
當然了,如果他特意偽裝的時候除外。
黑髮的妖怪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滑頭鬼,過了半晌,點了點頭,“是啊,我認識你——五百年之後的你。”
奴良滑瓢擺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壞笑著問道:“那剛見面的時候,你喊的那個名字,是誰?”
然而敖凌還沒回答,奴良滑瓢就篤定道:“是我兒子吧。”
“……”敖凌驚訝的看著滑頭鬼,“你怎麼知道?”
“因為那天晚上你唯一提到過的跟我有關係的就是我兒子啊——你說如果是我兒子來找你幫忙的話你就考慮。”奴良滑瓢說著蹭到了敖凌身邊,搓了搓下巴嘿嘿笑了兩聲,“我的妻子是誰?”
一旁的雪女聞言,也跟著湊過來,一張冷冰冰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她在緊張。
雪女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敖凌,臉上有著十分明顯的殷切的期待。
敖凌避開了她的目光,看向了奴良滑瓢。
雪女一僵。
“你的妻子是一個人類公主。”敖凌看向一邊一點都不覺得尷尬的奴良滑瓢,深覺身經百戰的死流氓就是臉皮厚。
奴良滑瓢瞪了大眼,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人類?!”
敖凌點頭,“是啊,人類。”
奴良滑瓢的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
敖凌看了一眼眯著眼表情顯得非常危險的雪女,打了個哆嗦。
他覺得奴良滑瓢流氓的小船要翻了。
“敖凌。”奴良滑瓢神情十分鄭重,“你那塊假的四魂之玉,也能夠淨化血脈的吧?我能把它預定給我的半妖兒子嗎?”
“……”敢情你掙扎的居然不是你妻子是個人類,而是你兒子是個半妖?!
敖凌覺得奴良滑瓢的關注點好奇怪。
他沒有回答滑頭鬼的話,因為一旁雪女的溫度已經凍得藏在他尾巴里的狼崽子們團成一團相互取暖了。
一旁的雪女伸手拉了拉自己脖間圍著的圍巾,遮住了緊抿著的嘴角,放下手攏在袖中。
“不是我?”她輕聲問道。
敖凌將結界擴大了一點,挪得稍微遠了一些之後才點點頭,“嗯,不是你。”
“不僅不是我,還是個人類。”雪女轉頭看向奴良滑瓢,“下一代接任您的,還是個半妖。”
奴良滑瓢也被一股寒風吹得打了個哆嗦,“等等?說什麼接任的事啊,八字還沒一撇呢!”
“您在說什麼呢,大將?”雪女的聲音愈發冰冷,“妖銘酒都喝了幾十碗了,夜行也都好幾次了,您竟然都沒有做好將夜行傳承下去的準備嗎?”
奴良滑瓢一噎。
他還正當壯年,幹嘛要去想繼承者的事啊。
奴良滑瓢覺得有點委屈。
雪女懶得搭理他這點小委屈,她現在非常生氣,也非常傷心。
她再開口話語間彷彿都戴上了冰碴子。
“身為大將,請務必體諒一下被喜歡的妖怪拋棄了的女妖的憤怒哦?”
雪女猩紅的雙眼注視著俊逸風流的滑頭鬼。
然後一腳把他踢出了結界。
敖凌看著毫無防備的被雪女踢出去正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