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亮說:“既然倒計時已經變成了零,那變化肯定就已經開始了。”
許柳海說:“你的意思是有人把我們綁架到這裡來?”
“不一定是人。咱思維嚴密一點,”我說,“應該是‘有什麼東西’把我們綁架到這裡來。”
厲正宜罵道:“我靠,什麼東西?是鬼還是妖怪?你當是寫恐怖小說呢嗎?”
我糾正他:“不排除是外星人,如果這樣那就是科幻小說了。”
“那‘那個東西’有什麼目的?”卜潔問,“‘它’為什麼要綁架我們?”
按照上次男人頭的經歷,結果顯而易見,我說:“‘它’會殺了我們!”
此話一出,全部人都被鎮住了。
“我們和‘它’無冤無仇。”卜潔抖了一下,問:“‘它’為什麼要殺我們?”
“……”我想了一會兒,說,“我估摸著這就是傳說中的沒有理由的遇到就得死的無差別殺人了。”
“可是‘它’如果真有把我們在瞬間轉移到另一個空間的能力。”羊旭問,“‘它’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們,還要把我們帶來這裡?這不合理。”
我說:“可能‘它’是個變態。變態做啥事都不稀奇,雷迪嘎嘎還拿尿捏泥巴呢。”
他們問了這麼多沒人知道的問題,我費盡心思解釋,可是他們看我的目光卻越來越懷疑。
王亮低聲和我說:“你再說下去他們就覺得你是變態了。”
我咳嗽一聲,說:“總而言之,接下來的時間我們最好聚在一起,不要單獨行動。”
“夠了!”方濤忽然拍著桌子對我罵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裝神弄鬼的有完沒完!”
我反問:“我有什麼目的?”
“先是莫名其妙的霧,然後是牆上莫名其妙的數字,其他人莫名其妙的都不見了,最後你還莫名其妙的扯淡說什麼有人要殺我們!”方濤吼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想要錢嗎!想勒索嗎?直說就行了!”
他掏出錢包摔在桌上:“老子有的是錢!錢給你,把霧散了讓我們走!”卜潔連忙把他拉開,說,“算了算了。”
“算什麼算,他一看就不像個好人,你也看到二樓那間陰陽怪氣的屋子了,誰見過專門開一個房間放個破道士像的!”
我說:“什麼破道士像,說話好聽點,那是我師父。”
“你的意思是你也是道士?”方濤冷笑。
我說:“你這是信不過我還是怎麼樣?我還真是道士。”
“信你?之前在醫院裡冒充我朋友?”方濤說,“你讓我信你?”
他這句話一出我確實沒法反駁了,我總不能說那是我帶著他未來的孩子投胎去打探情況結果沒投成吧。
“兩邊都消消氣。”厲正宜過來勸架,然後對著我說,“你空口白話說你是道士,我們確實不能相信,這樣吧,你表演點什麼法術給我們看吧?”
王亮擔憂的看了我一眼,問:“什麼法術?”
厲正宜說:“吞劍、撞牆、拿刀砍自己不死之類的。”
我算看出來了,他還在記恨我那天破壞他的好事。
方濤說:“總而言之,我不會和這種人在一起的。”說完,氣呼呼的上樓了,卜潔連忙跟在他身後跑了上去。
我衝他罵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誰在乎你那臭錢!”然後把桌上的錢包拿起來揣自己褲兜裡,看向其他幾個人,那兩個醫生中顯然是院長拿主意,於是我問向許柳海:“你信不信我說的話?”
許柳海說了一句特別高深的話:“小馬啊,對不起,我是無神論者。”然後帶著羊旭上樓了,厲正宜看了我們一眼,也跟著跑了上去。
真巧,我原來也是無神論者。
本來就危險,又一個一個全分散了,這不是找死嗎。
王亮朝我搖搖頭,說:“我去看看廚房還有沒有吃的。”然後進了廚房。
我嘆了口氣,準備跟著他進去,忽然肩膀一沉,似乎是被人摁住了。
我先是一愣,然後身上一陣發毛,這屋裡目前只有七個人,其他五個我親眼目睹他們上了樓,剩下的一個又在我前面,那摁住我肩膀的“人”又是誰?
眼看前面的王亮就要走進廚房,我肩膀上那隻手的涼氣已經隔著衣服滲到我面板裡,身後那東西顯然不是人!
情急之下,我顧不上多想,一把抓住那肩上的手,一彎腰,一個過肩摔將那“東西”摔了過去。
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