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斯尼疑惑的掃視四周，發現周圍的景色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胡斯尼糊塗了，當他看到遊在最前面的阿牛，面色頓時一變，阿牛游到了他記憶中，曾經溺水的地方。

“阿牛，回來，那裡危險！！！”胡斯尼大喊。

也許是隔得太遠，也許是被水浪聲蓋過，阿牛的速度絲毫不減。

終於，胡斯尼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阿牛陷在一片河中水域，怎麼遊也遊不出去，只能在原地一個勁的撲騰。驚慌的面孔在水面上，浮浮沉沉。

他大聲向同伴求救，跟在他後面的同伴都不敢上前，愣了好一會兒，反而退回到岸邊。

“快游回來……。”岸邊的孩子對阿牛大喊，阿牛也嘗試著往回遊，但只是徒勞。

“必須有人去拉他，誰的水性好……”

“我不敢……。”水性好的幾個，都一臉蒼白，死活不敢去救阿牛。

“去找根繩子扔過去吧……”

“這裡沒有繩子，回去拿也來不及了……”

“快叫大人過來……”

“不能讓大人知道，否則我爸媽非要打死我……”

一群孩子在岸邊手足無措，一個個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卻眼睜睜看著阿牛沉入水底，最終什麼也沒做。

又在岸邊呼喚了一陣，一直沒有看到阿牛出現，這些涉世未深的小孩，終於認識到，阿牛再也回不來了。

“不能告訴爸媽，誰也不能說出去……”

害怕遭到懲罰的孩子們，達成一致意見，裝作沒事人一樣，一一回到家裡。

不過，到了晚上，阿牛家的爸媽沒看到阿牛回來，這件事就開始瞞不住。

一開始，阿牛家只是以為阿牛貪玩，直到深夜都不見阿牛的身影，他們才隱約感到不妙，逐一找到阿牛的玩伴詢問。

這些孩子剛開始都否認，不過孩子畢竟是孩子，大人很快察覺不對，恩威並施下，很快有人招供。有了第一個，其他人見瞞不住，也只好開口說出實情。

死了孩子的阿牛家，自然悲痛欲絕，但也不好追究其他孩子的責任。不過，其他孩子還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農村的父母教育孩子，可都是相當粗暴，足夠讓他們很長一段時間記住教訓。

在村裡人的幫助下，阿牛家撈起了阿牛的屍體，幾家孩子的父母自覺理虧，出錢安葬了阿牛，這件事也就這麼結束，小村重新恢復寧靜。

孩子們都是相當健忘，沒過多久，他們就忘記阿牛，照常嬉戲玩耍。只是，小河成了他們的禁區，畢竟在那裡親眼見證一條活生生的生命逝去，給他們留下的陰影還是蠻大的。

這一天，胡斯尼慌慌張張的跑回家，急切的呼喚自己的媽媽。

胡斯尼的媽媽，村裡的人都叫她翠姨或是小翠，是個溫柔賢惠的女人，有點小姿色，有不少人上門提親，願意照顧她和胡斯尼兩人。但胡媽一直都婉言謝絕，獨自一人把胡斯尼拉扯長大。

“兒子，怎麼了？”見胡斯尼神色驚恐，胡媽放下手裡的活，來到胡斯尼的面前。

“我剛才路過阿牛的墳頭……。”

“你去墳地了？沒事去那裡幹什麼？那地方不乾淨。”胡媽皺眉。

“只是碰巧路過而已……。”

“以後不許去那種地方，知道嗎？”胡媽用溫柔的語氣警告。

“好的，媽媽……媽媽，我剛才在阿牛的墳頭，想起奇怪的事……”

”恩？！“胡媽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胡斯尼。

”我想起，我去過小河，然後在那裡溺水……“”什麼？你溺水了？“胡媽激動地捉住胡斯尼，眼神中充滿關切，當發現胡斯尼安然無恙，胡媽舒了一口氣的同時，面色一下變得很嚴厲，責備說：

“不是跟你說過嗎？不要去危險的地方，你怎麼不聽……。”

“不不不，媽媽，你聽我說，我沒有溺水，我只是想起，我溺水過，可我想不起我什麼時候溺水……。”

胡斯尼笨拙的表達，有些語無倫次，讓胡斯尼意外的是，胡媽聽懂了，她神色複雜地看著胡斯尼，說：“慢慢說，不要急。”

在胡媽的安撫下，胡斯尼重新組織措辭，把他跟隨阿牛去河邊，腦中突然浮現溺水經歷，還有今天經過阿牛的墳墓，再次浮現溺水經歷的事，統統說出來。

“今天的溺水記憶，跟上一次有點不一樣。上次看到的人，我都不認識。這次，我看到熟悉的人了，而且還看到了自己。而且，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