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士兵衝過來了,直奔著主樓而去,不過此刻主樓上的槍聲也響起來了,自然是禿鷹在組織人狙擊,不讓他們靠近。而這些士兵顯然也沒有捨命硬攻的打算,在前面的人倒下去幾個後,就趕緊縮回到了樓房的拐角處。
方寶知道,敵人不急於進攻肯定是想等到炮火支援,而只需要一輛裝甲車或者坦克過來,禿鷹等人就立刻要被消滅掉,心裡當真焦急萬分,只得慢慢順著花圃向前爬去。
這農莊的花要銷售到仰光等大城市去,因此每一片花圃都不小,方寶匍匐著爬了大約六十米,到了邊緣,拔開枝葉望去,卻見跑來的敵軍越來越多,漸漸的對禿鷹所在的樓形成了包圍之勢,但仍然沒有強攻。
方寶這時也看到了剛才跑出來的那幾人,卻見他們已經停下了,其中一個瘦高的人正在很激動的指手劃腳,而其餘的人則在唯唯聽令。
深深的呼吸兩次,讓自已的心情儘量平靜下來,方寶的大腦閃電般的在轉動著,剛才強攻這座指揮樓。實在是不得已的做法,而他們人手不足,無法封鎖住每一個面,敵人的指揮部又在二樓,離地不高,容易逃脫,這是無可奈何的,不過幸運的是,自已及時的跳了下來,沒有陷入敵人的包圍圈。
此刻,擺在方寶的面前只有兩條路了, 第一條路,當然是離開,目前來的敵人還不太多,他所處的地方已經沒有什麼燈光,而這些花圃每隔一段距離就是一片,趁著黑暗與莊內的混亂,他全身而退的機率很大。而第二條路,那就是想辦法化解今日之危,帶著禿鷹等人離開,甚至完成預定的任務。
雖然禿鷹部隊的人來是要支付酬勞的。可是他們之所以來,也有一部分衝著自已的面子,現在接了這個極度危險的任務,結果陷入重圍,危在旦夕,自己要是就這麼一走了之,他**的還算是人嗎,因此,第一條路,他幾乎沒有去想,而是直接選擇了第二條路。
要化解今日之危,並且完成預定任務,那麼只有做一件事,就是抓住布羅陀,而且必須要在敵人的戰車到來開炮之前做到。
方寶的望遠鏡還掛在胸前,他舉到了手中,透過枝葉,凝神向前看著那個此刻離他一百多米的瘦高男子,紅光之中,只見他大約四十來歲,身高在一米八以上,雖然穿著軍裝,但看起來毫不威武,此時正一臉怒氣的在向幾名軍官說著什麼。
這人肩上的軍銜是少將,無疑就是布羅陀了,而此刻在他身邊除了六名軍官外,只有四名士兵在擔當警衛,顯然他以為已經逃出了險地,讓前來救援計程車兵都去包圍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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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寶默默的等待著。此時的布羅陀就像是狼群中的頭狼,作為一個獵人,要抓住頭狼,只能靜待機會,而這機會,往往只有一次,他必須準確及時的捕捉到。
大約十分鐘之後,湧向那主樓計程車兵越來越多,並且四面環圍,至少有了千人以上,估計擔任“辛桂農莊”警戒任務的部隊已經來了一半。
方寶本來在等待著布羅陀往別的地方去,自已好尾隨著下手,然而,那布羅陀不僅沒有走,反而朝著主樓走去,在他旁邊計程車兵就更多了。
正在著急,讓他擔心的場景果然出現,只聽到“轟轟”的沉重車履之聲,一輛坦克正開了過來,而其餘的幾個方向,估計也有了這樣的坦克,要是一起發炮,頃刻間那幢三層高的主樓就要化為廢墟。
想到禿鷹他們的悲慘下場。方寶的冷汗都出來了,正在這時瞧著一名士兵走了過來,在離他右邊約三米遠的地方拉下了褲子的拉鍊,掏出了傢伙,一道水柱衝出,連忙悄悄爬了過去,就在此人結束後要把拉鍊拉上之時,他已經取出了母刀,從枝葉中伸出了手臂,一刀就穿透了這人的小腹,就在他發出一聲悶哼之際。抱著雙腿一拉,便將之拖進了枝葉叢中,跟著又是一刀,割破了喉嚨,讓他無法再發聲了。
這裡的光線甚是陰暗,而且士兵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主樓上,自然沒有人看到,方寶迅速的脫下了此人的軍服軍褲穿在身上,然後戴上了軍帽,把他的衝鋒槍與腰間掛的三枚手雷也解了下來,瞧著無人往這邊望,便站起身來,向著人群中而去。
在人群裡尋找著布羅陀,沒多久,他就看到了,布羅陀站在一群士兵的後面,拿著軍用對講機在吼著什麼,而隨著他的吼聲,開來的那輛坦克已經緩緩的駛到了離主樓五十米的地方,樓上不時有子彈打來,可是隻擊得鐵甲火花亂閃,哪裡能夠損得了分毫。
政府軍裡沒有人能夠想到會有敵人混進了士兵之中,布羅陀也沒有設下隔離警戒帶,穿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