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戶們都是苦命人,哪裡有錢買其他人為自己頂罪?這都是那些富貴紈絝才會玩的把戲。”
“也對啊。”寧溪月點點頭:“可他們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從容?他們不知道這是死罪嗎?論理,既然做下了這樣事,又沒有順便揭竿而起,那就該跑啊,能跑一個是一個,怎麼就這麼輕易等著官府將他們一網成擒呢?”
張寧目光閃閃,輕聲道:“可我覺著,這才是最聰明的做法,當今太平盛世,揭竿而起根本就沒有多少人響應,一旦被剿滅,就只有抄家滅族的下場,可現在他們殺了陳亮,皇上又在這裡坐鎮,一旦鹽戶被層層盤剝的苦難上達天聽,結果如何,不得而知。”
“咦?”
寧溪月驚奇地看著張寧:“行啊我的弟弟;怎麼忽然就這樣精明瞭?明明之前還只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
“呃……”張寧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露出天真爛漫的笑容,嘻嘻笑道:“當然是因為姐姐和皇上教育的好,所以對這些事我也就一知半解了啊。”
“我和皇上是這樣會調教人的嗎?”寧溪月眨巴眨巴眼睛:“難道我們倆上輩子都是光榮的人民教師?”
“教師?”張寧好奇,就見寧溪月揮揮手道:“就是私塾先生,教書育人的。”
在她和張寧說話的同時,堂上參與了殺陳亮的鹽戶們已經痛快認了罪,並表達出悔過之意,這態度甚至都出乎了譚鋒的意料,他和秦知府彼此看了一眼,方沉聲問道:“你們如今既有悔過之心,為何殺人之時沒有半點惻隱憐憫之情?”
“回稟皇上,草民雖有悔過之心,但那只是因為這罪行讓我的雙手沾